王動離開沒多久,嚴震北等人便被一幹禦獸山莊年輕弟子簇擁著來到了禦獸堂。
禦獸堂是一個空曠的大廳,是禦獸山莊舉辦大型活動的地方,閑暇時,也常被禦獸山莊的弟子們用來設宴飲酒。
嚴震北歸來時,禦獸山莊的年輕弟子們已經在這裏布置好了接風宴,目的就是好好慶祝一下嚴震北的回歸。
嚴震北帶著峮厲,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禦獸堂,看著裏麵刻意布置過的景致和陳列於桌上的美味佳肴,嚴震北滿意的點點頭,先行帶著峮厲在首座上坐了下來。
所有人坐定後,氣氛立即就上來了,眾人把酒言歡,紛紛表達自己對嚴震北的歡迎和崇敬,待眾人的酒興上來了,該表達的都表達了,酒局的話題也就變得多樣起來。
眾人聊天侃地,聽嚴震北聊歸海海域的趣聞,禦獸山莊的各路弟子則聊發生在禦獸山莊的趣事,喝的越多,眾人的聊性也就越大,當不勝酒力的女弟子和一些喝得不行的男弟子陸續告辭離席之後,剩下來的酒中豪傑們開始了第二輪的暢飲。
孟叢虎是這群人中的一個,他雖然喝的臉色漲紅,但言辭清晰,目光清澈,絲毫沒有醉酒的意思,隻是一臉興奮的聽著嚴震北講述著他的三年經曆,隨著嚴震北的描述,他的臉上不時的露出憧憬向往之色。
當嚴震北不厭其煩的將他的經曆一遍又一邊的說出來,再也沒有人向他提出疑問後,眾人的話題慢慢的轉移到了禦獸山莊內部,而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則成了眾人談論的焦點。
說起發生在禦獸山莊的事情,走婚節和狩獵紫睛暴猿這兩件大事便成了眾人津津樂道的焦點話題,而聊到這個話題後,眾人不可避免的便提到了王動。
走婚節戰勝孟叢虎,與蘭心成雙入對,後又戰勝狂暴的紫睛暴猿,帶領狩獵隊凱旋而歸,每一件事王動都是風光無限,眾人說起來也是雙眼冒光,這讓對眾人的崇拜之意極為受用的嚴震北皺起眉頭,對這王動的關注竟因此多了一分。
“說起王動的威猛,我們這些狩獵隊的成員最有發言權……”其中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禦獸山莊弟子開口說道,眾人都知道狩獵紫睛暴猿損失慘重,但卻不知具體細節,這些狩獵隊的弟子約定好了一樣,對狩獵的具體過程隻字不提,這讓眾人充滿了好奇。
“有發言權你倒是說呀……”一些對狩獵過程好奇不已的人開口催促道:“老是吊我們胃口算什麼?”
“既然你們要聽,我就滿足你們這個願望……”那狩獵隊成員酒喝的已經不少了,臉上紅光滿麵,見自己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他借著酒勁,向眾人描述起狩獵的過程來。
“天哪!沒想到你們還遇到了必死之局!”
“你們在山穀外壘砌山石簡直是在自掘墳墓!”
“照你這麼說,你們應該盡數被發狂的紫睛暴猿吃光腦髓才對,你們是怎麼破開的這必死之局?”
聽著那狩獵隊成員事無巨細的描述,眾人如同親身經曆,當講到關鍵點的時候,眾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愈發好奇起來。
聽到這裏,嚴震北也微微皺眉,同樣等待著對方的下文,他的心裏很清楚,一頭發狂的有著獸兵實力的獸王幼崽,這群人就是死上一萬次也無法對抗,眾人能破此局,除非有奇跡發生,正是這個奇跡,引起了嚴震北的興趣。
“師弟,你這就不厚道了……”嚴震北沒有遲疑,故作好奇的說道:“你不會是空口胡謅一個故事來為大家助興的吧,可惜你的故事裏漏洞實在太多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這會兒你應該成了紫睛暴猿的腹中餐,而不是坐在這裏同我們暢飲,除非……有奇跡發生!”
“師兄你還真猜對了,確實有奇跡發生……”那狩獵隊成員對眾人的關注與催促極為受用,他不急不慌的為自己倒滿酒杯,這才開口接著說道:“是王動力挽狂瀾,以一人之力戰敗紫睛暴猿,救下了我們的所有人,帶我們逃出了生天。”
“這說不過去啊,師弟。王動區區一個武徒,怎麼可能打得贏紫睛暴猿呢?”嚴震北眼神玩味的看著那位狩獵隊成員開口問道。
“他確實是戰勝了紫睛暴猿……”那狩獵隊成員見自己連接風宴的主角的好奇心都勾了起來,臉上的紅光更勝,不過想到那日眾人在山穀中打成的承諾,他嘴角動了動,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師弟……我明白了,你有意向我們隱瞞了一個事實對吧?”嚴震北仰頭飲盡杯中美酒,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太不夠意思了,我這就要醉倒了,居然連故事最精彩的地方都聽不到。”
嚴震北此話一出,那狩獵隊成員差點就把王動的秘密脫口而出,不過當他看到坐在嚴震北身側的孟叢虎正皺眉凝視著自己,不動聲色的向他搖了搖頭,這狩獵隊成員頓時緊咬住自己的嘴唇,放棄了將秘密說出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