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對於自己不會做飯的屬性第一次有點慚愧。
林雪熟門熟路的走進廚房,找出碗碟把熟菜放好,突然驚訝的說到,“我的天呐小安,你是在煮東西嗎?”
我摸了摸鼻子,“不要那麼驚訝嘛,做了幾個青團。”
林雪打開蒸籠看了一眼,趕緊把火關掉了,“早就可以關火了,在煮下去,團子都要化了。”說罷看了我還在滴水的頭發一眼,“你突然洗澡,是不是就為了他們啊。”
我嗬嗬的笑著,打算抵死不招,“怎麼可能呢,不過是幾個小小的團子還能難倒小爺嗎--小爺才不是因為弄到了麵粉才洗澡的呢!”
麵對林雪你不打自招的眼神,我選擇了默默的去冰箱拿啤酒。
等我抱著啤酒回到餐桌前,發現林雪已經把青團都擺好了,甚至夾了一個正在吹氣。
我屏住了呼吸,看著林雪送進嘴裏咬了一口,然後點點頭,又吃了第二口。
我總算是放了心,把啤酒擺到桌子上,“來,喝酒。”
“你不問問我味道怎麼樣?”
“不用問!我不想知道。”
“乖,別怕,挺好吃的。”
“真的嗎?”
“哄你的。”
“……”
我作勢又要錘她,卻被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們的不死不休。我有些驚訝,不理解這個時間段會是誰打電話給我。
翻出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羅姐”兩個字,剛剛接起,就聽見羅姐有些沙啞的聲音,“喂,是小安嗎?”
我有些擔心,這種沙啞我太熟悉了,曾經無數個夜晚,我也曾夜夜躲在被子裏哭泣,最後怕家裏人擔心,對他們解釋到不過是天氣轉冷有些感冒。
“是我,羅姐,怎麼了嗎?”
羅姐很少給我打電話,這麼晚了就更少了。
“你……今晚有事嗎?”羅姐的聲音有些猶豫,我知道她大概是害怕會麻煩到我。
“羅姐你怎麼了你說呀!”我有些急,好久不見的急脾氣再一次發作,急的我直跳腳。
“我今晚可以去你那睡嗎?”羅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但是問出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一向果斷的羅姐到底是怎麼了,隻能回答的肯定一點,“當然了羅姐,你快過來吧。”
“會不會麻煩到你?”羅姐還是問了出口,顯然對這個問題憂慮頗多。直到我告訴她今天本來就有一個朋友要到我家留宿之後,羅姐才鬆了一口氣,說自己馬上趕過來。
我像林雪解釋了一下和羅姐的關係,掛了電話後才想起擔心林雪會不會有些不高興,好在林雪隻是大氣的一笑,“原來是這樣,做得好小安。”
“對朋友伸出援手--才是我認識的小安啊。”
我一愣,繼而抱住林雪的腰撒嬌,不讓她看見我眼角泛起的淚花。
曾經的我,在發生那些事情後,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已經被摧毀。黑暗的牢籠囚禁著我,讓我一日一日的痛苦下去。
直到有一天,一束叫做嶽恒的光照亮了我。借著光,我才發現牢籠的大門,其實從未上鎖,隻是因為黑暗,讓我看不見,便認定了他一定是鎖住的。
困住我的,自始自終都是我自己。我從未努力掙脫,站在原地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