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邁出第一步,才發現生命裏不曾存在死路。
嶽恒,羅姐,林雪。
我的世界如此美好。
羅姐來得很快,及時做好了心理準備,開門時我還是被羅姐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在我印象裏一直光鮮亮麗的羅姐,此刻頭發散亂,眼角和嘴邊都是青紫,我上前拉住她,卻聽見她一聲抽氣。
林雪反應極快,立刻衝上前去擼起了羅姐的袖子,我才發現她的胳膊上有著比臉上更多更嚴重的傷。
“這……這是怎麼回事?”
“別說了,先讓她進來再說。”
林雪的出聲讓我意識到自己太過於震驚,導致還沒有讓羅姐進門,趕緊讓開一步,讓林雪小心翼翼的把羅姐攙扶著,走到沙發坐下。
我關上門,轉身看向羅姐。她低著頭,我隻能看見她緊緊抿著的嘴唇,和布滿了傷痕的脖頸。
我記得羅姐有著很漂亮的鎖骨,她自己也曾說過她很喜歡它們的弧度,所以她總是會帶著長短適中的頸鏈去襯托它們。
可是現在,羅姐用一件高領把它們藏得嚴嚴實實的,不用看我已經大概能猜到,不過是為了掩藏的傷痕。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羅姐,我一直不是個能言會道的人,隻能輕輕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肩膀。
羅姐順著我的動作,把頭靠在了我身上,突然開始大哭。
我慌了,隻能不停地拍著她的背,又怕自己動作大了會觸碰到她的傷口,一時間不敢動作,隻能用眼神求助林雪。
林雪歎了口氣,給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見羅姐哭的傷心,似乎沒有停下的趨勢,隻能默默轉身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水。
“喝點鹽水吧,你哭了這麼長時間了,補充點鹽分也好。”
羅姐抽噎著,抬頭看了林雪一眼,內心明白對方的好意,默默的接過水杯。
我趁機鬆開雙手,抽了一張紙巾,幫羅姐擦拭臉上的淚痕。
這麼一近距離接觸更是感覺心疼,“是那個畜生傷的你,這麼漂亮的臉蛋,怎麼下得去手。”
羅姐費力的扯出一個微笑,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又是疼的抽氣。
看到我們擔心的眼神,羅姐輕聲開口,“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呢?”我皺眉,“到底怎麼了羅姐,你放心,我既然已經辭職了,也不會閑到回公司嚼舌根。”
羅姐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了訴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的老公早就出軌了。其實他不僅出軌,還一直有家暴傾向。”
這是羅姐第一次跟我說她家裏的事,我有些震驚,“家暴?他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羅姐搖了搖頭,“清官難斷家務事,警察很少會管這些夫妻間的打打鬧鬧。”
“打打鬧鬧?你管這叫打打鬧鬧?”我氣的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看看你身上的傷,聽我的羅姐,我們去驗傷,告他!跟他離婚!”
羅姐沒有說話,坐在原地不動,我惦記著她身上的傷,不敢上前拉她,隻能在一邊幹著急,“羅姐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