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善意的謊言
肖雅琳會意地笑了，她確實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男孩，他是那麼的聰明和乖巧。也許是肖雅琳低估了這個男孩的實力，她似乎忘了她與這個男孩差一點就發生超越一般的關係，如果不是她當時還算清醒，而斷然地打了他一巴掌，可能很多事發展的軌跡就會改變。
“小心嗆著，你不可以這樣喝，多粗魯。這不是白開水，隨你怎麼灌。”肖雅琳笑著責備他。
陸成開始學著肖雅琳的樣子，用小勺慢慢攪動咖啡，然後在慢慢地抿上一口。
“我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咖啡。”肖雅琳說
“是嗎？我看你經常來這裏。”
“因為咖啡在所有飲料裏最優雅，最有貴族感。我常來這裏，是因為這裏在這座城市裏是最高檔的。”
陸成似懂非懂，“就因為這些？”
“當然不全是。這是因地位和實力決定的。盡管我並不喜歡這裏的全部，但我有時必須去這一類的地方。你能明白嗎？”
“明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板們自有老板們去的地方，官員們自有官員們去的地方，我們工薪族自有工薪族去的地方，如果去錯了地方，也就弄錯了身份和實力，反而不好辦事了。”陸成當然明白。
“我沒有瞧不起工薪族的意思，也沒有瞧不起你。”肖雅琳小心地解釋。
她顯然是小瞧了陸成的心理承受能力，陸成很世故地一笑：“瞧不起又怎麼樣，我本來就是個工薪族，況且工薪族也總比沒薪族要好吧。”
“你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
“不想又怎麼樣？”
“不想找個機會，有所發展。”
“誰不想，哪有機會？”
肖雅琳沒有急著說話，半晌才說：“先喝咖啡，一會有事和你說。”
夏末秋初，天黑的越來越早，他們剛來的時候，太陽還掛在樹梢，也就一個多鍾頭，外邊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華燈初上，行人如織，絢麗的光環籠罩在城市的上空。對於生活在大都市裏的人，這才是一天真正的開始。
七點鍾，林雪打來了電話。
陸成沒敢在肖雅琳的麵前接電話，走到走廊上接了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還得一個小時吧。家裏沒事吧。”
“沒事，你在哪個酒店？”
陸成遲疑了一下，反問道：“問這個幹什麼？”
“不為什麼，隨便問問。”聽林雪的語氣明顯是不高興了。
“我在皇朝酒店，你想來就過來吧。三樓306。”為了不引起林雪的懷疑，陸成隻好欲擒故縱。同時也留了個心眼，皇朝酒店離家很遠，就是打車也得半個多小時。他估計林雪未必有興趣黑燈瞎火地打車過來。
陸成很了解林雪，估計的也很對。林雪立刻表示對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毫無興趣。
“你真的是在酒店嗎？”林雪又追問了一句。
陸成有點生氣地說：“你要是不信，就自己來看。省得你疑神疑鬼的。”
林雪也笑了，說：“除了你說話，我沒聽到別人說話，酒店裏也太安靜了。”
陸成的汗都要下來，都說女人在男人身上是心思最細的，看來真是不假。平日，幹活丟三落四，顧前不顧後的林雪，居然想的這麼多。
“他們都在包廂裏吃飯，我出來在衛生間裏和你通話。”陸成繼續編著。
“我說哪！不說了，你快回去吧。少喝點酒，早點回來。”林雪掛了電話。
陸成這時才發現，自己握著手機的手，手心裏全都是汗，胳膊也酸的不行。不禁在心裏暗罵“他媽的，誰說騙子好當，撒謊也是個力氣活。”
雅座裏，肖雅琳還安安靜靜地坐著，不過桌子上已經沒了咖啡杯，取而代之的是兩杯熱的橙汁。
陸成剛落座，肖雅琳就笑著說：“看不出，你扯謊的本領還挺高明的。”
“這是真實的謊言，難道你讓我和她說，‘我晚上要和一位漂亮的小姐喝咖啡，所以要晚回去一會，你在家乖乖等我。’就是連鬼都不會這樣說。”
“你認為，你這不是在騙她？”肖雅琳很奇怪。
“我是在騙她，就像醫生欺騙一個絕症的病人。實話不論是對她，還是對我都沒什麼好處。”
“是這樣，看來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的要成熟。”肖雅琳重新審視起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