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束手無策之際,門忽然又開了,吳桐現在門口,手裏端著一盆髒水,麵無表情的朝她們腳邊的路麵潑來,看起來十分像衝著她們來的,兩人連忙往旁邊退了幾步,哐當一聲臉盆被她扔進洗手池裏。
沈花灼拍了拍胸口,順氣:“看來今天是見不到了人,昨天楚辭回來後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要不咱們去附近打聽一下,這裏隔音不好,鄰裏間的什麼信息都很容易打聽。”
言商商點點頭同意了她的做法。
兩人分開各挑一邊開始問,二十分鍾後又回到楚辭家門口集合。
兩人互看一眼,臉色凝重。
雖然他們說的消息裏麵沒有提到楚辭,但是賭博和包養,巨債與女人,想也知道吳桐不會善罷甘休,隻怕最後,楚辭還是要受不少苦。
沈花灼建議道:“不如我們先回去,待在這一不小心又要被潑一盆髒水。”
言商商看了眼緊閉的門窗,心事重重的和沈花灼一道離開。
兩人回了言商商的家,今日是周末,言家其他人都在家,看到沈花灼打了個招呼便讓她自便。
兩人去了言商商房間,回想今日見聞,據是束手無策。
她們對林家發生的事半點興趣也無,但事關楚辭,他們也不得不提這個朋友擔心。
如果是其他的朋友到還好些,偏楚辭本來就心情抑鬱,整日生活在那種環境下,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看起來像是要做出改變了,偏又發生這樣的事。
她們作為外人除了給朋友的決定予以支持和鼓勵,其他的根本沒辦法。
也不知道楚辭現在怎麼樣。
林家
吳桐難得裏裏外外的打掃了遍雖然看起來還是很破舊,但比之前還是幹淨整潔了很多。
吳桐做完一切,回到房間取出所有的存款和存折銀行卡,然後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首飾也帶上了,換了身衣服,告訴胖兒子在家好好玩手機,就和林青出門了。
他們是中午出的門,出門後沒看到楚辭的那兩個朋友,冷笑一聲,打車去市中心,找各個地方把東西換成現金,又辦了一張卡把現金存進去。
他們就這點家當了,絕對不能讓他們把這些都搶走,到時候他們就算找上門,也拿不走值錢玩意兒。
吳桐做好一切回到家,巷口的王梅梅叫了她一聲。
“吳桐打麻將不,三缺一。”
一聽三缺一,吳桐就心癢癢,但是想到家裏的狀況,猶豫了下還是搖了頭。
“我還有事,今天不打了,先回去了。”
王梅梅懶懶散散的倚靠門邊,風情萬種:“你不會是拿不出錢,又拿不到衣服還我,不好意思見我,更不好跟我一起打牌了吧。”
吳桐被說中心事,虛榮的她立刻昂起頭直起腰:“你胡說什麼呢,說好了拿衣服抵的,我告訴你我可沒錢還你,就衣服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找來。”
“沒那個必要,你外甥女要是能被那邊的人看重,也是她的福氣,我這點錢還不是小意思。”
吳桐臉色一僵,敷衍的說了句我再想想,匆匆往裏走。
她是一向覺得這個外甥女就是個賠錢貨,隻會花家裏的錢,但是從來沒想過把她賣了……還是賣到那種地方,他們家也還沒到那種情況。
可是吳桐回到家,卻聽到一個噩耗,她的丈夫林青和兒子都被抓到連雲小區那邊的賭莊了,說不還錢不放人!
吳桐腳一軟,匆匆趕往連雲小巷,找不到賭莊所在,幹脆去昨天捉奸的那處房子,裏麵早已人去樓空。
……
楚辭全身蜷曲成一團,縮在陰暗的角落,手機響了停,停了又響,上麵的名字明明滅滅,可她始終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