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了,在賀旨鈺的身前。
即使她每次看似冷漠不屑的離開,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在落荒而逃。
還好的是,這一次賀旨鈺沒有跟上來。
即便是如此,夏君心本就疲憊的身心,經曆過這段插曲後就更加的虛弱無力了,回到住處時,臉上的表情更是說不出的落寞。
封曜景正在客廳拿著一堆不知道是合同還是什麼的東西正在翻閱著,毛豆乖巧的在趴在桌子打瞌睡。
聽見開門的動靜後,封曜景抬起腦袋:“你那閨蜜還真能壓榨勞動力,居然到這個時候才下班?”
“工作哪有全是輕鬆的。”夏君心的聲音有些疲憊。
封曜景皺眉放下手裏的東西,這才朝著她走了過來:“喂,你行不行啊?看你的表情跟要死了似的。”
你才要死了。
夏君心都沒力氣瞪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他:“今天謝謝你的外套。”
“夏君心,你確定你是一個女人嗎?”封曜景眉頭緊鎖,沒接過。
她一臉疑惑,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封曜景頗為嫌棄的用手指戳了戳夏君心手中的西裝,上麵的那一道道褶皺,讓他實在看不下去的收回手,將視線轉移到夏君心的臉上。
“你難道不知道在還別人衣服的時候,應該洗好燙好嗎?”
居然這樣就還給他,封曜景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
夏君心白了他一眼:“少裝了,那些女人還給你的什麼外套之類的,你哪次不是直接讓林姨幫你扔了?”
就這個家夥那刻薄到骨子裏麵的性子,雖然表麵上一臉溫和的接過,但轉手就直接交給林姨扔了,根本不會留下或者是穿第二次。
如果不是因為不想拆穿這個家夥的話,她肯定在路上就幫忙扔了。
“你都看到了?”封曜景眉頭輕佻。
“你大少爺什麼時候避諱過我嗎?”她反問。
也就是因為封曜景在她前麵從來沒避諱過,所以她才將他這紳士表皮下的薄涼性子看得一清二楚。
“放心,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你穿過的衣服洗幹淨後我還是會穿第二次的。”封曜景說著還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衣服。
夏君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總感覺封曜景這句話含義頗深。
“滾!”
夏君心感覺臉頰一燙,故作凶狠的吼了一聲,準備回房間,但才走一步就被封曜景拉了回來。
“幹嘛?”夏君心問。
“換藥啊。”封曜景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不然你手是想留疤還是想感染?”
“我……”
不想換藥的夏君心,在封曜景那眼神的威脅下,隻能硬生生的將反對的聲音咽回去。
看著封曜景都已經將醫藥箱準備好的架勢,她隻能硬著頭皮坐下。
毛豆安靜的呆在旁邊,看著封曜景替她拆紗布換藥,圓亮亮的眼睛滿是好奇的盯著二人的動作,也不搗亂。
隻是看見那傷口露出來時,毛豆突然抬頭看著她“喵”了一聲,似乎是在關心她一樣,暖心得令她欣喜。
“放心吧,不疼的。”夏君心笑著拿沒受傷的手去撫摸著毛豆的小腦袋。
“啊——”
突然,封曜景擦藥膏的手在她傷口上加重了些許力道,疼得夏君心倒吸一口氣涼氣,驚呼出聲。
“我在幫你處理傷口,你居然還有心思跑去逗貓。”封曜景狠狠的瞥她一眼。
這家夥根本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