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一早,天色未亮一聲尖叫就劃破長空。
剛進門的林姨被那躺在毛毯奄奄一息的毛豆嚇了一跳,發現它受傷後連忙將獸醫找了過來。
檢查發現毛豆的前後爪子各有一隻出現了骨折的狀態,獸醫給它做手術時還能聽到它那虛弱的喵叫聲,倒不想掙紮,反而像是在催促著什麼。
林姨在醫療室門口站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應該通知是封曜景,便急匆匆的朝著二樓的房間方向走去。
“咚、咚咚——”她有力的敲了三下,見沒聲音回應,便試探性的出聲叫著:“少爺?”
該不會是昨天喝多了還沒醒,還是喝多出去了?
林姨猜測著推了推門,竟然輕易的是就被她從外攤開了。
“啊——”
看著裏麵那赤身果體的男女,林姨的尖叫聲再度劃破長空,反應過來想要捂住自己嘴巴的時候,卻有些來不及了。
床上的男女動了動,已經被吵醒。
封曜景睜開眼看著睡在自己懷裏的顧莉莉,先是呆愣了一秒之後,是猛的一下彈坐起身,瞪大的眼中滿是錯愕跟迷茫。
“那個……少爺,你們繼續,我,我先出去。”林姨嚇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出門後更是不由在心裏將自家少爺腹誹了一遍。
少奶奶前天晚上才流產,昨天跟今天都還狀況不明,少爺居然昨天晚上就跟別的女人滾在一起,簡直荒唐!
房間內,封曜景敲了敲那暈暈沉沉的腦袋,試圖想起些什麼,但是顧莉莉那滿身的吻痕就像是一個幹擾似的,讓他根本什麼也想不起來。
扯過那掉在地上的被子蓋住顧莉莉的身體後,封曜景這才連忙起身床上衣服。
褲子才剛剛套身,拉鏈都還沒拉,一雙嬌柔的小手突然從身後抱住他,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上,輕蹭著是撒嬌。
“早安,親愛的。”宛如幾年前一般的問候,自然而親密。
是曾熟悉過的語調跟動作,但此刻封曜景的身體卻僵硬得跟木頭似的,不自在的將她的手掰開。
脫離開顧莉莉的擁抱後,他如同避瘟疫般的站起身,退離床邊與她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你先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後我們再聊。”
封曜景說了一句便直接奪門而出,絲毫沒注意到在他離開時,身後的女人臉色陰霾得似浮了層薄霧。
半個小時後,穿著整齊的封曜景跟顧莉莉一同出現在封家書房內。
本是對立而坐,但看見顧莉莉那衣領處露出來的吻痕,封曜景不自在的別過臉。
察覺他眼神的動作,顧莉莉故作輕鬆笑了起來,打趣道:“隻是一件小事而已,你有必要這麼在意嗎?”
“我沒辦法不在意。”封曜景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視著顧莉莉的臉,頗為直接的開口:“隻要你開口,我可以給你任何力所能及的補償。”
顧莉莉將長發的發絲別到耳後,櫻色的薄唇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想要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她站起身身體前傾的靠近他,薄唇一字一句的輕啟道:“我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一個你罷了。”
“莉莉!”封曜景低聲嗬斥著,緊皺著的眉頭表示著他對這句話的不悅。
“噗——哈哈哈。”
顧莉莉掩著唇,像是開了個幽默的玩笑,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打趣著眼前的少年:“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
封曜景正視著顧莉莉,並沒有半分笑意,顯然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她幹咳了一聲,收到笑意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無奈。
“其實昨天晚上的事從頭到尾隻是一個意外,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所以你也不用在意。”
“可是……”
“如果你非給我什麼補償的話,那我跟外麵的那些陪酒女有什麼區別?”顧莉莉打斷了封曜景的話,不經意提起的那個稱呼讓他,眉頭再次緊鎖。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解釋著。
“我知道。”顧莉莉點了點頭,表現得大方得體:“放心吧,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不會借機纏著你舊情複合,也不會透露給你那小嬌妻,就是林姨那你得自己解決一下了。”
“抱歉。”封曜景再度道歉,除了抱歉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你這一再抱歉,是想告訴我,我們之間有多不可能嗎?”
顧莉莉笑得打趣著,見後者臉色在提及這些問題時並不好看,所以便快速投降:“曜景,我發現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無趣了,連一個小玩笑都開不得。”
“很多事情不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