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D市跟某個鋼鐵產業巨頭談合作的封曜景,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看著上麵備注這老婆的那個稱呼,他那好看的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起來。
還真是難得啊,那小家夥這是想他了嗎?
封曜景的思緒一邊開著小差,一邊將短信內點開。
簡單的五個字卻讓封曜景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跟封曜景坐在會議桌上談判的是那個身材發福的鋼鐵行業總裁,還以為是自己的什麼話得罪了他。
“封總,您對我提議有什麼不滿嗎?”他緊張的問著。
“並沒有,您請繼續。”封曜景好看的眉眼上帶著笑意,仿佛剛才的陰沉隻是一場錯覺。
他摁掉手機屏幕的燈光,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屏幕的短信內容上夏君心剛發來的五個字。
【我們離婚吧】
幹淨到連標點符號也沒有。
封曜景表麵上依舊很認真的聽著,但在心裏卻將夏君心從上到下淩遲處死了是好幾十次。
他這才出差兩天,那女人居然又開始鬧離婚!
回去非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
滿腦子都是各種收拾夏君心的事情,所以對麵的人說了些什麼,其實封曜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正思考得入神時,手機突然響起。
看著是林姨的電話,封曜景便立刻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抱歉的說了一句後,他起身往外走。
“少爺,不好了!少奶奶自殺了!”
電話裏傳來林姨焦急的聲音,讓封曜景的臉色在瞬間頓變。
“馬上準備直升機回F市。”回過頭朝蔣文韜叫了一句後,也不管其他人的臉色如何,一邊往外走一邊問著電話另一端的林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這……”
看著已經流星大步走出了出去的封曜景,饒是蔣文韜也愣住了。
這突然一下到底什麼情況?
雖然滿心的疑惑,但看著封曜景的眼神也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急事。
“不好意思劉總,我們以後再是約時間談吧是。”蔣文韜含笑著一句話解決掉善後工作,連忙打電話聯絡最近的直升機跟降落點。
……
炎熱的三伏天肆意的揮發著它的功效,裝修得再奢華的VIP病房,沒開空調也一樣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蒸籠,消毒水的氣息帶著死亡的味道充斥滿著夏君心的鼻腔。
剛被醫術精湛的醫生從死亡線上拽回來的她,此刻正半躺在病床上,就連汗水從鬢角溢出,弄得臉上癢癢的也無暇去擦拭,而是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距離病床隻有三步之隔的男人,
他此時穿著白衫黑褲,如同寶石般黑亮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站在她的病床頭,仿佛一個隨時要取人性命的死神。
“夏君心,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封曜景終於打破沉默,緊握著拳頭隱忍著那股悲怒交加的憤怒,控製著自己那殘存的理智。
“是。”
她那種毫不猶豫且沒有一絲留戀的語氣,將封曜景給徹底的激怒了。
“為了離婚,你把我們為出世的孩子給抹殺了,還嫌不夠是吧?現在居然還鬧自殺!”
他厲聲嗬斥著,最後一個話音落下之際,大手一揮直接就將床頭櫃上的花瓶打翻在地,無辜的百合花落得滿地淩亂。
“隻要能離婚,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是夏君心目前唯一的願望,這段沒有任何愛情的婚姻,她堅持了三年,也折磨了她三年,這樣的日子她早就已經受夠了。
再一想著她流產的當天顧莉莉就懷孕的事情,她更是惡心到恨不得將那些跟他接觸過的地方都剁碎。
所以現在即便是死,她也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哪怕是一秒。
封曜景欺身上前一把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強有力的拇指正好壓在她割腕的位置,才包紮止血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又有血液從紗布中滲透了出來,窒息的疼痛讓她的五官緊皺在了一起卻連叫都叫不出聲。
但是男人就好像是沒有注意到似的,一雙眼睛怨恨極了的看著她:“你就那麼愛賀旨鈺!”
賀旨鈺?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夏君心很想笑,但她現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自然是回答不了他,但是在提及到這件事的時候,那雙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之中再度出現著的一絲看不出是什麼情緒的東西,讓一切變得那麼微妙。
“你那麼愛他,那我呢,我們你結婚這三年你難道就一點也沒愛過我嗎?在你看來我們的婚姻算什麼?我又算什麼?!”封曜景大聲的質問著她,一張美如冠玉的臉龐在這個時候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算什麼?”夏君心終於掙脫開他,重複著封曜景的話時笑得很是淒涼:“在你看來我們的婚姻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