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曜景沉默了,不知該怎麼說,亦或者是話太多反至不無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的沉默,讓夏君心的笑了,笑得是那麼悲涼。
“不過就是一紙提前擬定的遺囑,將兩個人強行的捆綁在了一起,你又何嚐愛過我?”夏君心注視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字字錐心刺骨。
封曜景很想告訴她,他愛,愛到幾乎快瘋了。
但看著夏君心臉上的表情,他卻什麼也說不出。
反倒是夏君心將那句話說出來的瞬間,整個人都輕鬆了,看著眼前這個俊俏的男子。
“離婚吧,放過你,也放過我。”
“別妄想了。”封曜景看著她,薄唇一字一句的輕啟道:“除非你死,除非我亡,不然封家的戶口本上永遠不會出現離婚一詞,隻有喪偶。”
“那你讓我去死啊!”她咆哮著,一句話用盡了她餘下的全部力氣。
她寧可死。
夏君心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封曜景。
他連呼吸都帶著陰沉的氣息,清澈的眸子看上去卻像極了那令人恐懼的修羅。
預感不妙的夏君心下意識的背過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一下下的往後挪著,一種強烈的本能跟預感告訴著她要立刻逃開。
封曜景怎麼可能放過她,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腕,捎帶力氣的一甩就將她甩在了床上。
清楚的預感到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夏君心本能的掙紮著,想要反抗,但是她的力氣在封曜景的麵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他大手一揮,夏君心身上的病號服全都被撕成了碎片。
她那些下意識的那些拒絕跟反抗,最後換來的都是那個男人在力道上的絕對讚揚。
封曜景瘋狂的啃著她的身體,落出一串串吻痕。
夏君心隻要一想著他的唇不知道說明時候還親吻過顧莉莉,並且還對她做過同樣瘋狂的舉動,就更是惡心到不行。
“封曜景,你住手!”
她掙紮著,封曜景不但沒理會,還用一隻手挾製住她的動作,另一隻手解開著自己的皮帶。
“不要……”
“你滾……”
夏君心搖著頭,眼淚已經掉了下來,聲音之中帶著哭腔跟哀求的漫罵著身上的男人:“你給我滾啊……”
封曜景像是完全喪失了理智似的,不但沒有停手,反而自己壓了上來。
夏君心已經放棄了,任由著他,而她就跟一具屍體似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在最後即將到最後一步,封曜景都準備進去時,突然回想到醫生那流產三個月內不能行房的叮囑。
夏君心那在黑暗中滿身血跡的樣子,像是一盆冷水似的,澆滅他的憤怒,理智逐漸恢複了些。
“次奧!”
他低聲咒罵一句,立刻從夏君心的身上起身,大手一揚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軀體,自己穿上衣服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場侵略半途而止,無關情愛,有的隻是滿滿的報複跟發泄。
夏君心沒有去深究封曜景的突然停止是因為對她還有那麼一絲良知,還是不想對不起顧莉莉,也沒有腦力再去深究。
她甚至連封曜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她依舊赤裸著的躺在那裏,身上滿滿的都是一片片斑斕的痕跡,手腕上包紮好的傷口,因為剛才的動靜而裂開了,血跡沾得到處都是。
而夏君心卻一動不動,呆呆的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就好像是已經死了似的。
但其實在動手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個可能再也無法睜開眼睛看見這個世界的準備。
隻是……天不遂人願。
“為了離婚,你把我們為出世的孩子給抹殺了……”耳畔回響起封曜景那滿是憤怒的嗬斥,她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在這裏麵,曾經也是有一個生命的,雖然讓孩子流產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到底還是沒有保護好那個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
也是因為那個孩子,她曾經產生過要不要繼續跟封曜景好好過下去的想法。
雖然在流產之後,因為封曜景的冤枉,她的這個想法曾經搖擺過,也心灰意冷過。
但是她卻很容易就被討好,封曜景那些日子每日親手做的早餐,還有那有意騰出時間的陪伴,讓她感覺真的很幸福。
幸福到忘乎所以。
如果不是顧莉莉找上她,她甚至還可能天真的以為愛情多少還是有的。
現在。
她隻是在想……
如果她不曾認識過封曜景,如果三年前的那個意外沒有發生的話,那就好了。
那她夏君心就不會成為封家的少奶奶,封曜景也將是那條與她永遠不會產生交集的平行線。
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