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反問,“你聽不出來我是在道歉?”
“我沒聽見有人說對不起三個字。”她倒在床上,聲音冷淡,嘴角上揚。
付予安不難想象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在竊喜,還要裝出冷淡無所謂的樣子。
他拿出足夠真誠的語氣,深深道,“我很抱歉。”
薑望舒嘴已經快咧到後腦勺,克製著不能笑出聲很辛苦,她強忍喜悅跟他道別,“不早了,你休息吧。”
“我想你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溫柔的撞進她心裏。
薑望舒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這種被人思念被人需要的感覺前所未有,分明是冬天,她卻好像提前到達春天。
她小小猶豫一下,從床上爬起來,“那我過去找你?酒店離醫院很近,我認識路。”
“不用,晚上出門不安全,明天早點過來。”
“哦。”她拿起外套又放下,“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就這樣?”
“那還要怎樣?”
他敲敲手機,“我的晚安吻呢?”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這麼黏人,還這麼的......肉麻。
“太遠了,我夠不到你。”她還不是很適應兩人之間的這種相處模式,很害羞,她本來倒時差就睡不著,他再說下去,她恐怕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付予安到底是沒等來他的晚安吻,薑望舒匆匆掛斷了電話,手機放在一邊,把自己裹進被子裏,摸摸臉頰,好燙。
以前跟陳默交往的時候,兩人打電話,他也會要求晚安吻,她就親一下手機,他聽到聲音才會心滿意足得掛斷電話。
其實仔細想想,付予安也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甜蜜的話,但她就是跟泡在蜜罐子裏一樣,總覺得周圍都是些別人看不見的粉紅色泡泡。
陳默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他說過很多比付予安還要甜的話,也會要求她見他親愛的,還會給她起一些肉麻的昵稱,但她總是沒有多大感覺,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無動於衷,那時候並不覺得戀愛跟別人說的一樣甜。
現在看來,原來隻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她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著,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仿佛一個響指的瞬間,他們的關係就翻天覆地,從隻是親近的人變成了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她真的一晚上沒睡著,但這並不影響她精神,第二天一早,她神清氣爽的起來,跟文特助打招呼時幾乎笑成了一朵花。
文特助也笑,“今天這麼高興啊?”
“還好還好,你們今天還有工作嗎?”她看他時刻抱著電腦,應該是有工作處理。
“啊對,國內有些工作需要老板拿主意,不過放心,不會累著老板的。”
她很好說話,笑笑道,“沒事,忙工作是應該的。”
醫院有早飯提供,但付予安挑剔不吃醫院的東西,文特助跟薑望舒去買了早餐給他送去,他們坐一起談工作,她就默默幫他削水果。
聊的差不多了,文特助收到老板眼神,及時退場不再留下做電燈泡,走時幫他們帶上門,動作輕的薑望舒回頭削完蘋果回頭才知道文特助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