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雖然不是很高,但也不矮,易晨沒敢直接跳,而是順著排水管子下去的。
當他兩腳著地的時候,他出來的那扇窗子伸出一個人腦袋來,正是宿管阿姨。
那娘們凶的很,指著易晨說讓他別跑,然後那娘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從三樓狂奔而下,那巨大的腳步聲把整棟樓的人都給吵醒了。
易晨心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得趕緊閃人,他從圍牆跳出去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長這麼大,易晨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
回到道觀的時候虛無正在打坐,他見易晨回來了也沒有理會,隻是輕輕的抬了下眼皮,也沒有問易晨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第二天一早,易晨照常起來跑步,然後上學,等他到學校的時候就傻眼了,宿管阿姨竟然在他班級門口等著他呢。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寂寞太久了,憋著難受,竟然尋到了易晨的班級來。
一看這情形易晨就知道是方柔那邊沒能頂住這個老女人的攻勢,把他給供了出來,不過易晨是打死的鴨子,嘴硬。
他很清楚,若是承認自己半夜三更摸去了女生宿舍,學校非得給他記一次大過不可,搞不好還得被開除。
眼看著就要高考了,要是他出了這檔子事兒,就算他爹不打斷他的腿,易晨也肯定撈不到好去。
所以不管那個娘們有多凶,易晨就是打死不承認,如果他把自己去女生宿舍捉鬼的事情講出來,先不說對方信不信,恐怕會引起整個學校的恐慌,搞不好女生宿舍都沒人敢住了。
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方柔和姚舞來了,胖娘們拉住她們兩個,問她們昨晚易晨是不是跑到她們宿舍去了。
兩個女生全都一臉迷茫的搖頭,說易晨怎麼可能會去她們的宿舍,更何況那還是三樓。
聽到方柔兩個人這樣說,宿管阿姨雙手掐腰,擺出一副惡霸的嘴臉,指著姚舞的鼻子說道:
“昨天我下樓之後你可是追上來告訴我說是這個小子闖的你們宿舍,而且還意圖對你們兩個不軌,怎麼?你現在就忘了?”
宿管阿姨的話讓這三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姚舞一臉的迷茫,而方柔則是說道:“李阿姨,昨晚你走之後我和小舞就休息了,她根本就沒出屋子。”
“什麼沒出屋子,就是她追上我說這個小子想要非禮你們,讓我今天早上到這裏來堵他。我昨晚根本就沒看清是誰從樓上爬下去逃跑的,如果不是她告訴我,我又怎麼會來這裏找這個小子?還有,別叫我阿姨,叫李姐。”
胖娘們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而易晨則是皺起了眉頭,方柔不可能說謊,姚舞也不會跑去告他的狀。
至於這個宿管阿姨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她說的沒錯,昨晚易晨從樓上爬下去的時候,宿舍樓其他的房間都關著燈呢。
這個胖女人在三樓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如果不是有人告訴她具體情況,對方絕對無法找到易晨的班級來。
姚舞沒有告狀,而宿管阿姨也沒有說謊,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是有一個和姚舞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去找的宿管阿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