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一邊和老婁一起照顧店中的生意,一邊想要找出那幾本潦草的賬簿,但卻沒有任何收獲。按說這樣的賬簿一般都是做兩份的,有一份在江南,那麼在京城的那份呢?
“老婁,咱們店所有的賬簿都在這裏了麼?”這天,我將老婁叫了過來,指著桌子上的賬簿問道。
“是的,大小姐。”老婁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賬簿,對我點頭說道。
“我在江南看到了幾本記錄的很潦草的賬簿,為何這裏沒有呢?不瞞你說,父親看了那幾本賬簿非常生氣,所以才讓我來這裏的。”見他依舊不說實話,我隻好說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這……”老婁見我態度突然強硬起來,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低下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看來,那些賬簿是存在的咯?隻是沒有拿來給我吧!”我冷哼一聲,等著他的解釋。
“大小姐明鑒,我…我真的不知道。”老婁突然跪倒在我的麵前,哆哆嗦嗦的說道。
“真的?”我見他這幅模樣,心下也有些拿不準主意,到底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是他在現在的這些表現都是在演戲?
“真的!真的!”老婁連忙點頭承認。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你先下去吧。”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心裏卻想著,萬一他真的一直在我麵前演戲的話,我逼問太緊,反而打草驚蛇。
正當我想的出神時,老婁在門口叩門說道:“大小姐,嶽家少爺來了。”
嶽陽這個時候來,想必是查出了什麼吧。這幾日,他一直忙著幫我打探消息,好幾日沒有來我這裏了,反而是嶽叔叔,隔幾天會派人來看一眼。
“讓他直接來我房間吧。”我對著門外的老婁說道。
“笙兒!你上次說的…….”剛一邁進房門,嶽陽便從懷裏拿出了幾張紙,開口對我說道。
“噓!”我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指了指門外,示意他‘隔牆有耳’。
“現在可以了。”靜靜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後,嶽陽小聲說道,走到了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小聲問道:“怎麼,你懷疑老婁會偷聽?”
“防人之心不可無,總感覺他很奇怪。對了,我讓你查的事情呢?”我給他倒了杯茶,等著他的答案。
“據說管家錢誌和他弟弟錢明是異母所生,為了能讓弟弟在家裏長大,錢誌自願被買到你家,但是後來他們的父親去世了,為了置辦父親的喪禮,錢明也被買到了一個大戶人家,具體是哪一家就不得而知了,後來機緣巧合相認了,你父親就讓錢明來京城當這個店鋪的掌事。”嶽陽還拿出了當初一些字據作為憑證。
“那老婁呢?”我看了看這些證據,複而問道。
“隻知道他沒有妻兒,也沒別的家人,被錢明撿了回來,然後就一直在這裏了。”嶽陽喝了口茶,緩緩說道。
“就這些?”
“嗯,其他的查不出來。”嶽陽微微點頭,似乎也覺得老婁的身份有些蹊蹺。
“要不然我另外給你找一個地方住吧,我現在覺得老婁沒有那麼簡單。”嶽陽擔憂的看著我。
“不行,現在搬走的話太奇怪了。”我搖搖頭說道,老婁太過謹慎,在沒有查清楚老婁的底細之前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好吧,那你照顧好自己。”嶽陽想了好半天,才終於答應了我。
“走吧,我送你出去。”
剛走到一半,卻發現對麵老婁的房間門虛掩著。
現在這個時候,老婁不再外麵招待客人,鬼鬼祟祟的回房間幹什麼?我拉住嶽陽的袖子,眼神看向了老婁的房間,示意他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