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我抬眼看了看外麵已經黑了的天,這個時候敲門,難道是老婁麼?心裏這樣想著,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進來’,便低下頭看著桌子發呆。
“笙兒,你還好麼?受傷了麼?”沒想到,嶽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進來的?”聽到聲音,我連忙站了起來,一臉驚詫的看著他。
“我下午剛回府就聽說你這裏出事了,所以過來看看你,本想在外麵叩門的,沒想到你們這裏這麼容易就進來了。”說到最後,嶽陽還搖了搖頭,小聲嘟囔道:“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那你現在過來幹什麼?來當我保鏢的?”見他這副樣子,估計也沒什麼大事,我索性坐了下來,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問道。
“沒錯,阿豫過來!”
話音剛落,從房梁上便跳下來一個男子,和嶽陽一邊高,一身黑衣,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陣冷氣,麵無表情的站在我麵前,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
“這是阿豫,和我一起長大,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就由他來保護你。”嶽陽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至於吧,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的。”我見他真的找來一個人,倒有些不情願了,心想著,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還要這樣。
“聽話!要不然我不放心。”
“真的不……疼!”話還沒說完,嶽陽一把拉住我的手肘,手下稍一用力,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從手肘傳到了身體各個部位。
“現在還說不用麼?”見我喊疼,嶽陽微微皺眉,一手拉著我的手腕,另一手輕揉我的手肘,雖然語氣嚴肅的如冰霜一般,但是手下依舊溫柔,一臉心疼無法掩飾。
“好吧,那就讓阿豫在我身邊吧。”見他這副表情,我也隻好答應。
“你現在過來,就是為了這事麼?”見他越揉越起勁,一副不肯鬆手的樣子,而阿豫還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我隻好開口打破尷尬。
“不是,你別亂動,淤血不好好揉得話好得慢。”見我不安生的想要把手抽回來,他便大力的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你還有什麼事?給我揉淤血?”實在掙紮不過他,我也隻好放棄,再看阿豫,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尷尬,已經轉過了臉。
“你知道那幫人都是誰麼?”嶽陽這才抬頭,認真的問我道。
“不知道,他們都蒙著臉。”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聽說了這件事後,打發人去找,結果發現他們都已經死了。”嶽陽平靜的說道。
“死了?怎麼會這樣?”他們隻是一幫打劫的,怎麼就這麼巧今天死了呢?
“我也很奇怪,所以去查了查他們的背景,結果一片空白。”
“你的意思是?”
“他們不隻是普通打劫的人,我懷疑是有人為了拿走你們這裏的什麼東西所以派來的,為了讓他們永遠閉嘴,就殺了他們。”嶽陽冷靜的分析道。
“是幾封信。”我想了想後說道:“我從老婁房間裏找到了幾封信,剛看了一會兒就被他們押到了前麵,再回來的時候信就沒有了。”
“知道了,我會想法子找的。你休息吧,我過幾日再來。”說著,放下了我的手,站了起來,徑自走了出去。
屋子裏隻留下了我和阿豫,我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子,小聲問道:“要給你找一間屋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