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夢境(1 / 3)

我將躺椅移至窗前,一來看看熙熙攘攘的大街,二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待我筋疲力竭地將躺椅安放妥當,又美滋滋地躺上去後,卻感受到事實令我不大如意,大街上的吵鬧聲震得我頭痛欲裂,頭頂火辣辣的太陽考的我皮膚冒油。

想來,夏天也不盡是好處。

我是個好玩的,自從知道了金銀的作用,我便染上了揮金如土的惡習。

其實是這樣的,孟塔將我的咕嚕擼去這許多日子,我家咕嚕不負眾望深得寵愛。好,那麼,包養就要有個包養的樣子,孟塔除了醫術上得了台麵之外,那家財萬貫的程度在我知曉的這一畝八分地兒裏也是“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的,但偏偏這個人又上趕著送錢來給花,又說認識小白公子,又說認識我,又說認識我三叔的。

故,未開工這幾日,我們這一大串子人,吃他的喝他的,也成了習慣。

如此想來,咕嚕怕是短期內要不回了。

民間有句話說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再說,咕嚕在他們家,也是去享福的,如此想來,既不算咕嚕吃虧,我們也得了便宜。

這日,且說這日,陽光很溫柔。

我在屋子裏轉轉瞧瞧,發現塗拾不在。

正是出去玩的好日子。我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打扮自己。

今日我心情極好,又難得能跑出去玩,自然是極願意打扮自己的。

一番整理之後,我看著銅鏡中明豔不可方物的自己,厚臉皮地很是激動。

但就在我剛走出門口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關係實在是不如何的老熟人。

“終於見到你了。”來人正是東方夜。

我嚇了一個激靈:僅僅一月有餘未見,他竟然變了樣子,眼眶深陷犯黑,膚色慘白。

“你這是怎麼了?”

東方夜發覺我的目光所向,伸出他瘦得皮包骨的右手摸了摸臉頰,而後才不好意思的說:“沒事。”

“看你的樣子這不是小事,是生病了嗎?趕緊回家休息休息吧!”

他聽了我的話,一怔,而後神色間頗有慌張:“不可,我等你等了許久。”

他這句一話,讓我心裏泛起了嘀咕。等我?等我做什麼。我揚起頭,向他問道:“為什麼等我?”

他抿了抿唇,嘴唇上一條粉紅色裂紋被他抿了嘴裏。

我蹙起了眉頭,心裏替他想象起血腥味在嘴裏蔓延的味道,忍不住嘖了嘖嘴。

“不說?那我走了。”

“別,別。”東方夜有些著急,說著,便要伸出手來抓我的衣袖。

我嚇得一個激靈跳開。

“我隻是想見見你,近日父皇因為我自作主張休妻一事禁了我的足,手頭的公事也卸下了大半。”

“所以呢,就將心思打到了我這裏?”

“暮暮,你要知道,我心裏一直都有你。”

“你心裏的不是那叫靜兒的姑娘嗎?現在跑到我這裏這樣說。如此違心的話你都能說出來不會心痛的嗎?”

他再次扯住我的衣袖欲說些什麼。

卻突然見一個彈珠朝他飛來,那彈珠通體雪白,周身還散發著極強的靈氣,頃刻間,乳白的衣袖上便染上了一大片紅,血在他衣袖上暈染的速度告訴我這顆彈珠上注入了很大的力量,此刻的東方夜受傷一定很嚴重。

他本就虛弱,現下又流了這麼多血,就在他晃晃悠悠,而我剛想要出聲提醒他要站穩之時,他卻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叫什麼?塗拾曾與我說過。想了想,趁人之危?對了。

我最是那願意替人抱不平的一類人,剛要擼起袖子同那小人理論一番時,一旁卻傳來一聲悶哼。

待匆匆將東方夜安頓好,再向剛才彈珠打過來的方向看去時,隻見得那牆角處一片飛速閃進去的白色雲紋衣角。

此刻去追,定是來不及的,說不定還會誤了給東方夜止血的最佳時間,時不待人,我立刻攔了一個路邊趕車的車夫,給了他兩錠碎銀子,讓他將東方夜送去了孟塔的那家醫館。

盡管今日一出門就遇事不順,但是這並不能阻礙我出門尋找快活的熱情。

再往前走走,就是這京都頗為有趣的一條街市了,這裏綾羅綢緞,魚鳥花蟲,金銀珠寶,奇寵異獸都有的賣,隻要你有錢,隻要他肯賣,那就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此街名為:羅羅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