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說也罷。”
任彬彬看著喬小雨眼中的憂傷,知道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她不再詢問下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早晚都會有結果,隻是時間的問題,等你走過去再回頭看它,或許帶給你的是一份驚喜,而不是傷痛也說不定啊。”
喬小雨簡直愛死這個小鬼了,她上前去就親了任彬彬一口,你真是我的福將。然後就拚命的抱著他不撒手。
任彬彬無奈,但沒有掙脫,拍著喬小雨的背讓她盡量放輕鬆一點。
陳琦涵從酒吧出來,推著自行車回學校,又經過那條小巷。
“陳琦涵。”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從陰影裏走出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聲音很是突兀。
陳琦涵大吃一驚,轉過身,昏暗的路燈照射在來人的臉上,臉色有些晦暗不明,“任光熙,你幹嘛不聲不響跟著我?嚇死我了!”
任光熙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陳琦涵,你下班啦,剛才經過這裏,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謝謝你,任光熙。”這條路她走慣了的,沒什麼可怕的。想來學長是有話要說。“任光熙,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沒……”任光熙被點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任光熙,有話你就直說吧,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陳琦涵見任光熙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好笑,對於任光熙的小心思,她還是有點數的。
“顧知畫……她還好嗎?”任光熙死死的握著拳頭,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顧知畫了,那丫頭一直在躲著他。
陳琦涵看著麵前微微泛紅的俊臉,一別經月他竟清減許多,歎了口氣說:“嗬嗬,任光熙,你就忘了她吧!”
“忘了她?談何容易?”任光熙垂頭喪氣地說。
陳琦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愛上一個人容易,忘記一個人何其難。她同情這個男子,愛上顧知畫那樣沒心沒肺的女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吧?
“什麼?顧知畫她什麼時候去大不列顛國?能去大不列顛國深造,回國以後可以找份體麵的工作,找個金龜婿,過著幸福的生活。我應該替她高興是不是?我應該這麼想是不是,陳琦涵?”如夢囈一般,任光熙好像是對著陳琦涵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林振宇看著陳琦涵,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明明是平庸的臉蛋,卻有著最漂亮的眼睛,還有讓人如沐春風的好嗓音。伸出修長的手指把女孩的前額的碎發攏到鬢邊,“陳琦涵,要是我先遇上你就好了……”這樣就不用為顧知畫要離開而傷心不是麼?
“任光熙,你能想開就好了。你人這麼好,總會遇到一個真心真意對你好的人。”陳琦涵說不出更能安慰他的話,因為她自己也是需要安慰的人。她不由自主地撫上右手手背上的疤痕,“這是我給你留的記號,等我回來!”那個人真是狠心啊,居然咬得那麼深。陳琦涵嘴角微微翹起一些弧度,他快回來了吧?
“但願吧……”任光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是哭笑不得的樣子,腳下踉蹌了一下,“那我就不送你了,有空我去酒吧看你。”說完,轉過身去,跌跌撞撞的身影慢慢融入了夜色之中。
“任光熙……以後一定要幸福哦。”陳琦涵低聲祈禱著。
雖然已經是初夏了,深夜的氣溫還是有些低的,隻穿了粉色短袖T恤和白色五分褲的陳琦涵感受到了涼意,雙手抱胸低頭趕路,希望能盡快趕回學校。
“大半夜的,你就這樣和男人在外麵幽會?”背後傳來一個質問的聲音,就像捉奸的老公親自逮到了偷情的老婆。
陳琦涵聞言轉過身去,隻見昏暗的燈光下停著一輛阿斯頓馬丁跑車,那個質問她的人正黑著臉靠在車門上,眼裏燒著兩簇怒火,胸膛欺負不定,看上去氣得不輕。正是任家愷本人。
陳琦涵有點莫名其妙:“任家愷?怎麼是你?”這個男人真是奇怪的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個小巷子來幹嘛?想起來之前在這個巷子裏看到他和鄭心潔吵架,難道他是來緬懷過去的戀情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現在的女大學生都和你一樣喜歡跟男人鬼混嗎?”見陳琦涵一臉不知所謂的表情,任家愷語氣更加不善地質問著她。
陳琦涵楞了一下,鬼混?是說她嗎?
“那個……”陳琦涵正想著怎麼解釋才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任家愷更生氣了,她一定是心虛了才半天不說話。他走上前去,惡狠狠的抓著她的手,“那小白臉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