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陳琦涵傻傻的看著任家愷,越發莫名其妙。
“就是剛才摸你臉的那個小白臉!”任家愷不由氣結,真的是腦子壞掉了才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這裏,就為了試試能不能見到她。
“你說任家愷啊?”陳琦涵一怔,隨即明白了他說什麼,不以為意地說:“他不放心我走夜路,跟過來看看而已。”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啊,和學長說幾句話又礙到他什麼事了。她和他隻是陌生人而已,他有必要這樣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嗎?
“那他為什麼摸你的臉?”任家愷別扭地說。
“哪有?他隻是幫我拿開搭在眼睛上的頭發而已。”陳琦涵奇怪地看著任家愷。
“就是隻是這樣?”任家愷不相信自己看錯了。
“當然。”陳琦涵點點頭,心裏大大的鄙視了他一番,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幹嘛一付吃幹醋的樣子?
吃幹醋?陳琦涵把自己嚇了一跳。她可不想讓任家愷為自己吃幹醋,這樣的男人她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任家愷卻是一怔:在這段時間裏,他腦子裏總是冒出陳琦涵的身影,她春風和煦的聲音和清澈明亮的雙瞳。她怎麼會有如此澄明的眸子,怎麼會有如此暖人心扉的嗓音?工作時想起她,吃飯時想起她,睡覺時還是想起她,甚至夢裏都是她。興許自己是對這個女孩子上心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陳琦涵的臉龐,微涼的指尖輕柔地掠過她的眼睛,鼻子,然後是嘴唇,涼涼的觸感讓女子心中一驚。
“任家愷!”陳琦涵迅速往後退,想躲開他的觸碰。但是,任家愷動作更快,撫在臉上的手轉到她腦後,另一隻手長臂一伸把她的小蠻腰圈在自己懷裏,使她動彈不得。
“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魔力?”任家愷低下頭,把臉埋在她的頸項,呼出的熱氣使得她耳邊酥酥麻麻的。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妄圖推開他,“那個……”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仿佛燒著了火。
“任家愷,你……你不要這樣。”陳琦涵把頭偏向另一邊,使勁推著任家愷,盡力讓他不能再靠自己太近。
“不要怎樣?”任家愷緊緊捏著她的下巴,眯起狹長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
陳琦涵有些吃痛,緊皺著眉頭不說話,偏過臉不看他一眼。
女子因為生氣而泛紅的臉上有著不容侵犯的倔強,任家愷一愣,脫口而出:“考慮一下做我任家愷的女人,怎麼樣?”
陳琦涵冷笑一下,做他的女人?這算是施恩麼?於是對上任家愷漆黑的眸子:“任先生,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又沒有出色的外貌,實在是當不起你的厚愛。”
“你是在拒絕我嗎?”任家愷有些意外,不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任先生,你弄疼我了。”這是惱羞成怒了吧,真是個不懂憐花惜玉的人呢。
任家愷鬆開手,看向陳琦涵的眼睛充滿了嘲弄,這個女人也想跟他耍手段,想欲擒故縱吊他胃口嗎?那就陪她玩玩吧,“我不相信別人求之不得的,你可以不屑一顧。穿名牌,開豪車,住別墅,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有這個福氣的。”他開出誘人的條件。
任家愷這般強勢,陳琦涵又將何去何從呢?
林露兒剛準備出門,就看到了趴在石凳上的陳琦涵,她一臉十分痛苦的表情,“丫頭,丫頭,你怎麼了啊?臉色怎麼這麼差啊?”林露兒趕快跑到了陳琦涵邊上關心地問道。
“媽,我……”話還沒說完,陳琦涵又覺得胃裏一陣痙攣,惡心的感覺一直湧到喉嚨口,陳琦涵又止不住的吐了起來。
她似乎要將早上吃的全都吐掉,可是陳琦涵還是覺得胃裏十分難受,那種惡心的感覺一直殘存在胸口,絲毫未減退,反倒是愈發的嚴重,嘴裏滿是那種酸臭味。
陳琦涵已是渾身乏力了,連幹嘔都沒有了力氣,她整個人都趴在了石凳上,無力地哭泣著,大口地喘著氣,眼淚肆虐,一臉蒼白。
林露兒看見陳琦涵如此痛苦,這才急了,趕忙過來扶起陳琦涵,問道:“丫頭,丫頭,到底怎麼了啊?”
她一手撫著陳琦涵淩亂的發,猛然瞥見了陳琦涵雪白的脖頸上一道道紅色的吻痕。林露兒一怔,難以相信自己的兒子怎麼能這麼沒有分寸,她還是懷著孩子呢,怎麼能由得他這樣胡來呢?
突然陳琦涵渾身一軟,整個人倒在了石凳上,瞬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