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嗡嗡的響著,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看著我,因為身高比我高,一張俊朗就這麼嚴肅的看著我,看樣子有點期待,有點忐忑,甚至有點緊張。
有沒有那麼一點喜歡?
我不知道,但我記得,我來初潮時,是他冷著臉給我買了衛生棉,我被唐諾蘭用煙頭燙傷的傷口,是他冷著臉,給我的去疤藥。
我時常忽略了我窘迫疼痛時,他給的藥和衛生棉,但卻記住了他冷冰冰的臉色,和他與我媽之間的曖昧。
我總是選擇性的去記住有些東西,忘記有些東西,所以,最後潛意識裏覺得他不會喜歡我,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我身後。
沉默良久,我抬眸看他,頓了頓道,“嚴牧深,這個問題,等你處理好你和唐諾蘭的關係之後,你才有資格來問我。”
“我和唐諾蘭的關係?”他眯著眼。
我點頭,退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我道,“嚴牧深,如果要認真的將身邊所有的關係都處理好,你才有資格說好好過日子。”
見他看著我,我直接進了浴室,留下一句話給他。
“嚴牧深,我能做到安心陪你好好過日子,但你真的做到,以後的日子裏,唐諾蘭不來騷擾麼?”
我太了解唐諾蘭了,她是個偏執狂,對嚴牧深,她貪慕很多東西,錢財,勢力,容貌,甚至是嚴牧深的身體。
嚴牧深是極品種極品,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手。
....
唐諾蘭主動找我,不是一次兩次,但這一次來得有些氣勢洶洶了。
七月底,三伏天漸漸褪去,天氣稍微有了幾分涼意,我擔心陳嫂留在別墅裏會發現什麼端繆,所以讓她去了嚴宅。
最近公司我沒去,一來是我身體的關係,而來快要臨近暑假開學,要準備論文了。
所以就尋了個理由留在別墅裏待著。
聽到大門門鈴一直在響,我起身去看,見是唐諾蘭,她臉色很不好。
本是不想開門的,但若是不開,依照她的性子,怕是會一直在外麵鬧。
索性,我開了門。
“唐言,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剛進來她就幾步朝著我撲來,好在我提前有防備,避開了她。
她撲了空,差點摔在地上,紅著眼睛瞪著我,“唐言,我怎麼也是你媽,你一定要將我趕盡殺絕麼?”
我蹙眉,“趕盡殺絕?”我似乎最近好像沒有做什麼事吧!
她站穩了身子,冷笑了起來,“怎麼?敢做就不敢當了麼?不是你逼著牧深讓我離開費城麼?不是你逼著牧深以後再也不要見我?要不是你,牧深怎麼可能對我做得那麼決,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這說著,說著就已經淚流滿麵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嚴牧深讓她離開費城了?
我那天晚上的話,他聽見去了?
見唐諾蘭此時憤怒交加,應該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我身上了,覺得都是我的注意。
我要是和她解釋,應該是沒用的。
索性,我冷冷看著她道,“唐諾蘭,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乖乖聽嚴牧深的話,安心離開費城麼?你這樣離開,至少可以拿到一筆錢,以後也可以安心過日子了,不是麼?”
“你做夢!”她朝著我大吼,“唐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你以為你是真的喜歡牧深,真的想要和牧深好好過日子麼?你不就是想利用牧深幫嚴牧函拿到嚴氏麼?知女莫若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嗬嗬。”我不由失笑,“唐諾蘭,你這些年做妓女,可惜了。”
這種掙紮,我一路走來,沒少和她發生過,所以,我知道,她一旦和我杆上,就不可能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