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牧深蹙眉,黑眸看向她,聲音很淡,“有什麼話,進去說。”
她大概是心情不好,執拗道,“不要很久,就一會。”
她早上找過我,給我卡,現在找嚴牧深,是打算玩什麼?
我沒多說,晚上有風,倒是挺涼的,我站不久,看向嚴牧深道,“我先進去。”
手腕被他拉住,他看向唐諾蘭,不冷不熱道,“唐言最近身體不好,你有什麼事進去說。”
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我不放心離開她太久。”
我:“.....”
這借口,會不會太假?
唐諾蘭臉色煞白,一雙美目看向我,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顯得陰冷可怖了。
不太喜歡這種感覺,我暗自掙紮了幾下被嚴牧深拽著的手,可男女力道懸殊,根本不可能掙脫,無奈,我隻好放棄了。
唐諾蘭不願意進去說,嚴牧深不願意和她單獨聊,所以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良久,夜裏的風吹過,嚴牧深開了口,道,“若是沒什麼話要說,就回去吧!”
隨後拉著我進了別墅。
路過唐諾蘭,我倒是清晰的看見了她已經紅了眼睛,以及眼睛裏的淚珠。
心裏不由感歎,嚴牧深真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進了別墅,將他握著我的手甩開,我看向他,有點生氣,“嚴牧深,你這是幾個意思?”
他蹙眉,“什麼幾個意思?”
“你和我媽的事情,無論是怎麼樣,我都不想管,但是,麻煩你下次不要做這種讓我當擋箭牌的事,可以麼?”
他對唐諾蘭不管是不喜歡了,還是厭倦了,但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說,他都不應該拿我來做擋箭牌。
我話落,他臉色已經黑了下來,眉頭緊鄒,“你覺得我拿你當了擋箭牌?”
“不然呢?”
我反問。
他冷不丁的笑了出來,看著我道,“唐言,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別人半夜邀請你的丈夫出去外麵私處,你就不覺得有什麼?”
“能有什麼?你和他不是一直都不太清楚麼?”
他估計是被氣得沒脾氣了,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開口道,“看來,你是個不合適講道理的女人。”
人被他抱進臥室,我掙紮了著,他將我放在床上,低頭吻我,我抬手,擋住了他吻下來的唇。
陰著臉定定看著他,“嚴牧深,是不是在你看來,我這麼廉價的女人,打一巴掌後,給個糖就好了?”
他蹙眉,“什麼意思?”
有些東西,像是隱藏在黑暗地下的怪獸,長久陰霾,長久壓抑,時間久了,會一不小心被放出來,最後釀成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將趴在我身上的他推開,我起身,開口道,“嚴牧深,我問你,你說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娶我,方法有千千萬萬種,可你為什麼偏偏選擇用唐諾蘭來當借口?”
他蹙眉,走向我,試圖拉我,被我避開,看著他,我繼續道,“你如果考慮周全,有沒有想過,我們在一起之後,你,我媽和我,我們三人要怎麼持續以後的關係?”
這些都是問題,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
“唐言,這些問題你都不用考慮,你就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他掰著我雙肩,讓我和他麵對麵著,開口道。
我點頭,“你說!”
“你對我,有沒有喜歡過那麼一點?”這種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從嚴牧深口中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