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手腕,淡淡道,“就允許你管家放火,不允許我百姓點燈?”
他倒是笑了出來,“你這是報複?”
我盯著電梯壁上映出的兩個的人影子看,淡淡道,“不算!”
如果是報複,這種報複,也太小兒科了。
他點了點頭,將我手拉了起來,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開口道,“疼麼?”
我愣了一下,本能要收回,被他拉住,我移開目光,道,“不疼!”
不至於,隻是擰得重了點,又不是磕到碰到,不至於疼。
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話,出了電梯,摟著我出了公司大門,這招搖的姿態,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過,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也還好,沒招來什麼閑言碎語。
出了公司,他將我強行塞入車中,隨後直接將車門鎖了起來。
“嚴牧深,你幹嘛?”
隔著玻璃,我敲了幾下,見他沒理會我,站在車旁看了一眼四周,隨後跨步一走,人就走了。
真是日狗了。
等了幾分鍾,他回來了,手裏提著一個藥袋子。
上了車,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將袋子裏的藥拿了出來,看向我道,“把手伸出來。”
“幹嘛?”
他不語,直接拉著我,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開口道,“不紅了,還疼麼?”
我:“.....”
這是還惦記著剛才的事呢?
“不疼了,沒什麼....”我話沒說什麼,手腕處傳來一股清涼的感覺,低頭見他拿著棉簽正在塗我的手腕。
我:“....”
徹底不知道說什麼了,由著他擦,我安靜了。
果然,所有男人都逃不了直男癌這個圈。
由著他擦了,處理了垃圾,他看向我,“想吃什麼?”
“人肉!”我肚子裏憋了口氣,沒地方撒,隻能對著他出了。
他笑了笑,倒是開口道,“行,吃我的怎麼樣?”
這話說出來,莫名其妙的就變了味道了。
不想和他說話了。
路過紅綠燈,十字路口的廣告牌上,一通關於嚴氏集團的娛樂新聞正在播出。
媒體喜歡捕風捉影,最近幾個月嚴牧深和嚴牧函鬥得激烈,兩個兄弟之間的爭鬥,已經被傳出無數個版本了。
剛好紅燈,我抬眸看了一會。
“兄弟相爭,你們嚴氏集團真是有皇位要繼承啊!”這話,沒少諷刺。
嚴牧深看了我一眼,勾唇道,“我現在算是江山美人都有了麼?”
嗬嗬....
真有臉說。
沉默了半響,他突然開口,“你是不是很期待嚴牧函掌管嚴氏?”
綠燈亮了,他啟動了車子。
我沒急著開口,我不蠢,這種問題,無疑是個坑,頓了頓我才道,“你們兄弟的事情,我沒興趣參與。”
他側眸看我,“我以為你會更願意嚴牧函接手嚴氏。”
這話,很讓人想罵人。
看著他,我一時間沒忍住,“嚴牧深,你是不是有病?你們嚴家的事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別拿到我麵前來惡心我,你要是真有心,直接把公司給嚴牧函了,要是沒有,我勸你好好握著,免得某天被搶了,不甘心還要覺得是我的問題。”
被我這麼一罵,他也沒生氣,倒是開著車,聲音不大的說了一句,“嚴氏遲早會是他的。”
我:“.....”
真是病了。
我沒想到,嚴牧深帶我去吃飯,是和唐諾蘭吃飯,見到唐諾蘭我臉色就不好了。
我真不是一個會隱藏脾氣的人,還沒走到位置上,我就直接打算走了。
嚴牧深似乎提前想到了這點,拉住了我。
“嚴牧深,你什麼意思?”
他臉色無恙,開口道,“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
媽的!
被他拉著坐在位置上,許久不見唐諾蘭,他臉色慘白的厲害,臉上劃著濃妝,但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她最近過的不順心,否則怎麼會臉色那麼憔悴,濃妝都蓋不住。
剛坐下來,唐諾蘭那雙眼睛就格外不友好的在我身上轉悠了一圈了,我煩躁得很。
“牧深,好久不見!”她噙著笑和嚴牧深打招呼,假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