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知府招了招手對剛剛進來的庶女道:“還不過來給韓指揮使倒酒。”
“是。”身著藍裙的焦蔓娘看起來清麗動人,聽到這話後走到韓捷身旁站著,剛想伸手去拿酒壺卻被阻止了。
韓捷見少女衣著華貴不似下人便出言拒絕:“不用了,韓某自己來就行。”
“這哪兒行呢。”焦知府指著女兒開口介紹道:“這是我的女兒蔓娘,她向來最是仰慕韓指揮使你了,今日能讓她在旁邊為你伺候酒菜也是她的榮幸。”
“既然是焦大人的女兒又怎麼能做這些下人的事。”韓捷放下酒杯不悅的道:“讓焦姐回去吧。”
焦蔓娘輕聲道:“蔓娘仰慕韓大人已久,隻求今日能在旁邊多看您幾眼。”聲音輕軟又夾雜了些許的委屈,聽起來讓人很難不動容。
但韓捷就是不為所動,甚至直接開口道:“還請焦姐自重。”
焦知府見狀也不再強求,揮手讓女兒退下後笑嗬嗬地問道:“不知韓大人來寧州城所為何事,若有用得到焦某人的地方還請直。”
“事情已經辦完了,有勞您關心。”韓捷仰頭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後起身告辭,“時辰不早了,多謝焦大人的款待。”
——
昌州。
“我大哥還沒死呢?”霍雲琰撩起袍子將腿翹在了桌案上,手中拿著方玉印拋來拋去絲毫不擔心會磕在地上。
胡子花白的老者在旁邊看的是驚心動魄,“就算昌平王沒了但他留有子嗣在世,您繼位肯定會惹來百姓的非議和猜測的。”
玉印被用力的蓋在了桌上,霍雲琰語氣輕蔑的道:“什麼昌平王,他現在不過就是個階下囚而已。”
“二公子您……”老者看著神情桀驁的紅衣少年心中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勸諫。
老昌平王這麼多年已經將二公子慣得無法無了,甚至擔心他死後二公子會被大公子清算就把手裏的底牌都暗中留給了二公子,卻沒想到年僅十二歲的少年竟然敢直接帶人造反奪位,關鍵是還成功了。
肌膚白皙眉眼清雋的少年抬眸道:“如果霍雲鬆不是我父王的親生兒子呢?那我作為他唯一的子嗣繼承這個位置自然就名正言順了吧。”
老者震驚的抬頭反駁道:“怎麼可能?!大公子他怎麼可能不是王爺親生的。”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生母懷孕前不是回了趟娘家嘛。”霍雲琰敲擊著手中代表昌平王權利的玉印繼續道:“百姓們就愛聽這些豪門秘聞,咱們將風聲放出去依然有人幫著添油加醋。”
“王爺已經去世了,怎麼能讓那些流言蜚語再去玷汙了王爺的名聲呢。”老者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霍雲琰最是厭煩教了,不耐地道:“我父王向來事事都依著我,若是他在世想必也是會同意的。”
知道自己無力阻止二公子,伏在地上的老者話聲音越來越,“你們畢竟是親兄弟,何苦……”
一腳踹翻桌案後霍雲琰向著外麵走去,邊走邊道:“我那個好大哥原先不是最愛罵我野種了嘛,馬上昌州的人就都知道誰才是那個野種了。”
春日裏的花枝繁盛絲毫沒有被王府中的暗流湧動給驚擾。
霍雲琰向著後院走去的這一路上摘下了不少花兒,管它是不是什麼珍稀品種隻要瞧著好看就都摘了下來。
路上遇到的侍從都俯身行禮尊稱他一句昌平王,雖然他還沒有正大光明的坐到這個位置上但這場權勢的更迭顯然已經有了結局。
“琰兒來了啊。”見兒子來看自己,趙沅沅放下手中的畫筆起身親自去倒了杯茶。
霍雲琰捧著那些花兒獻寶一般道:“瞧,這些都是我給母妃摘的。”
趙沅沅蹙起眉頭秀婉柔和的麵容上帶著些許愁緒,“我不過就是個姨娘,你怎麼能叫母妃呢,沒規沒矩的。”
“等過些日子就開宗祠把娘你的名字加到族譜上,到時候人人都得尊稱一聲王妃了。”霍雲琰喝了口茶後又道:“我最近可能比較忙,就沒時間來看您了。”
聽到這話趙沅沅緊張了起來,連忙叮囑道:“你可別學你爹,整日裏密謀些有的沒的,最後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您放心,我對那位置沒興趣。”少年眉梢眼角盡是藏不住的張狂肆意,“隻要昌州在我手中就行。”
年少掌權,不知是福還是禍,趙沅沅歎了口氣終是沒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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