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她微皺眉,看了看被子,動作不慢的坐了起來。
看著她那一副防備的模樣,燕西爵目光越是冷了冷,一個字也沒說,轉身出了臥室。
蘇安淺愣愣的坐了會兒,掀開被子下床,柔眉輕輕皺著,半天才懊惱的敲了敲腦袋整理床鋪離開。
她下樓的時候,燕西爵在客廳麵前擺了電腦,季成站在一旁。
蘇安淺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燕先生,如果你沒事了,我還得去一趟酒店。”
燕西爵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停了停,淡淡的抬頭看著她,麵無表情,“工作嗎?”
她點頭。
燕西爵淡淡的一句:“一整天沒去,不去也可以,我也說了,工錢可以給你。”
蘇安淺不知道他為什麼有些情緒,隻抿了抿唇,“我也不缺錢,但是工作需要做個交代的。”
燕西爵二話沒說,把一旁的電話放在她麵前,“打電話也能交代清楚。”
她終究是閉了閉眼,又走到一旁拿了自己的包,“那就麻煩燕西爵算清楚,昨晚過來的打車費,我的誤工費,還有食譜價值也不低,都給了吧,算得清楚些挺好。”
聽著她說話,燕西爵臉色有越來越黑的趨勢,最後也隻是民樂薄唇,看了季成一樣。
季成略微欠身,對著她:“安小姐想要多少開口就行,這些事我都會酌情滿足您,就要麻煩您照顧燕總了。”
蘇安淺放下包包,看了他,接不上話。
就那一整天,她沒出過他的別墅。
燕西爵看起來好多了,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適,她也沒有怎麼跟他碰麵,直到晚餐時間。
“一直隻能吃這些?”燕西爵坐在另一頭,忽然問了一句。
蘇安淺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清淡的飲食,“如果你想吃,那就隨意,自己受得了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她並不反對他自虐。
燕西爵薄唇抿了抿,略微深呼吸,最終沒說什麼。
第二天起來,蘇安淺給他做好早餐就先一步離開去了酒店,中途倒是沒見燕西爵給她打電話。
鬆濤居。
燕西爵坐在餐桌邊,略微蹙眉,“她呢?”
季成站在一旁,低聲:“已經走了,好像說酒店那邊有工作,要不……我給她打電話?”
燕西爵擺了擺手,丟尊嚴的事他雖然也做過,但有些事急不來。
“行程都安排好了?”好一會兒,燕西爵才問。
季成,點頭:“都安排好了,您放心!”
想了想,季成試著提議:“燕總,這次行程也好幾天,工作比較緊,我怕您身體吃不消,雖然帶了安小姐的食譜,但別人恐怕做不出來,要不要請她跟著您走一趟?”
燕西爵放下餐具,嘴角扯了扯,“你覺得她能跟我去?”
就這麼點時間都留不住自個兒溜了,又怎麼可能跟著他出差照顧著?
季成隻好抿了抿唇,沒再說了。
……轉眼周末。
蘇安淺累了幾天,所以想特意起得晚一點,結果再睡一覺就睡得很晚了,肚子餓得很。
窗外天氣不太好,難怪這麼好睡覺。
她揉了揉眼睛,光著腳去洗漱,出來還打著哈欠,完全放鬆自我的狀態。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隨便喝杯牛奶,吃點麵包就對付早餐,但是現在她,就算是一個人也要做一頓很講究的早餐。
正準備食材,忽然聽到了門鈴聲。
她動作頓了頓,一臉納悶。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而且她好項目沒給別人說過自己家的地址,除了晚歌。
“誰啊?”她站在門口看了貓眼,但是什麼都沒看到。
再看一次,倒是見了一束花。
腦子裏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
一邊想著,一邊開了門。
果然,葉淩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手裏握著一束嬌豔的玫瑰,笑意盈盈的望著她,微低眉:“驚喜麼?”
蘇安淺根本就愣在了當場,“你,你怎麼會?”
葉淩一臉無奈,抬手摸了摸她沒有怎麼梳理的長發,“就知道你會把我要來的事給忘了,果真!”
葉淩一手攬著她,把花遞過去,很自然的往裏走,臉上一直都是笑著的,看了看她,又看了廚房,“在做早餐?”
蘇安淺還是愣愣的點了點頭,她是真的忘了這件事,所以他來得很突然。
在那邊還好,家裏有球球,有爸爸,但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她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跟葉淩單獨相處,甚至說,她有些緊張,緊張沒辦法拒絕有些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