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叫住老古,然後對劉嘉成道:“董事長,這件事,我打算讓啊樂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因為皮王跟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一向很守信用,我覺得這次突然說不給我們供貨,可能不隻是因為亞洲金融波動這麼簡單。”
“啊?”老古本來還以為開了早會早點撤退,打杯開水,來個小睡,沒想到陳秘書就象個閻羅殿的催命小鬼一榔頭把這小小的夢想敲得粉碎。
“恩”劉嘉成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我跟皮王見過幾次麵,也覺得他不象是這麼沒誠信的人,啊樂,這次就辛苦你了。”
“可是幹爹”老古推辭道:“其實,我的英語水平是絕對沒有問題啦(說聲HI,HELLO之類就沒問題),隻不過美國人辦事的那一套我不太清楚,我認為還是少傑去比較合適,不然這博士不就白讀了麼?”
劉晶晶生氣的道:“哎!古樂,你說話別這麼酸好不好!你有本事你也讀個博士回來啊!”
仇少傑本來以為可以通過籌集資金一事博取劉嘉成的器重,沒想到卻被集團股價的意外竄漲給化解了,所以麵對眼前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裝著很識大體的口吻道:“董事長,其實古經理說得沒錯,舊金山那邊的環境我比較熟悉,如果董事長同意我去,我一定努力把事情辦好。”
劉嘉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劉晶晶見狀,便道:“那我也去!”
陳秘書不同意:“你去幹什麼?現在集團正是傭人之機際。”
劉嘉成笑了笑道;“算了陳秘書,讓她去吧,不就是一兩天嘛,讓他們早去早回。”
老古一聽自己不用去了,心想今天總算是偷了個閑,中午的時候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吃上個午餐了,沒想到老爺子突然吩咐道:“陳秘書,你馬上打電話到機場訂三張美國舊金山的機票,啊樂,你也跟他們一塊去吧,有你在他們身邊我比較放心。”
“啊?哦!”老古晴朗的天空突然飄過一朵積雨雲,心想這幹爹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歡跟這姓仇的小子一塊辦事的嘛還要叫我去,而且聽語氣象是讓我給他(她)們兩個做保鏢,這樣子還不如我一個人自己去就好…
安妮和陳秘書來給三人送行,由於時間緊迫,仇少傑和劉晶晶已經開始入關,安妮則伸手整理了一下老古的領帶,臨別還輕輕的跟老古擁抱了一下,這個擁抱代表著戀人之間的依依不舍,代替了充滿關切的叮嚀。老古放開安妮,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道:“放心吧,明天晚上一定能準時摸進你的房間!”
安妮嬌嗔道:“快走吧,誰稀罕你啊,不回來更好。”可直到老古消失在關卡的那頭,她還傻站在那裏舍不得離開。
陳秘書笑道:“放心吧安妮,啊樂不是普通人,異地出差對他而言隻是小菜一碟。
劉嘉成回到家後,便把一個貼身的保鏢叫進來問道;“派出去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狀況?”
那個保鏢道:“回成爺,龍開山自昨天下午開始就過了澳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管家劉伯道:“成爺,您懷疑龍爺他拖著沒把錢拿出來,就是要趁著集團股價大跌的時候出高價惡意的從股民們手上把集團股集中起來?”
“恩”,劉嘉成神色有點凝重的道:“因為啊樂幾兄弟的事,開山對我的成見是越來越大了,不過我看他也不會這麼冒險,如果說他真是想借機拿手上的股份來奪取集團董事長這個位置的話,那他一定是聯合了老候跟老杜,至於許冠中,洪興社老四,會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汙那還很難說。”
然而,就在劉嘉成懷疑龍開山的同時,龍開山也正在懷疑他。龍開山在豪華賭船“富貴舟”的貴賓閣裏接了一個點話後,慢悠悠的坐到了沙發上,吧嗒吧嗒的吸了幾口煙,道:“我們的資金還沒派上用場呢,為什麼集團的股價會急速竄升?看來成哥還真是不簡單哪,聽說他早上一進集團沒多久,股價就漲個不停,現在都已經回升到沒跌之前的位置不止了,他到底用的是什麼妙計?”
周金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候爺跟杜爺兩人在搞鬼?”
“不會不會絕對不可能…”龍開山長吐了兩口煙霧,道:“那兩個家夥都是有進沒出的東西,特別是那個侯老三,要不是我攔著他他早把手裏的股權轉讓了,又怎麼會出高價收購瀕臨破產的集團股呢?
再說他們也沒這麼多錢…我看成哥肯定是找了大財團來支撐大局…”
話說著,童川進來了,這個澳門第一大幫派的老板一進來就把一個密碼箱放到了龍開山跟前,道:“龍爺,這是用你贏回來的籌碼換成的美金,一共五百萬,你點點?”說著便讓香腸嘴過來打開密碼箱。
“不用不用…”龍開山製止道:“童老板這麼做不是太見外了麼?你叫我下次還怎麼好意思過來玩?在些錢就先放你這吧”
“那好吧。”童川開了一瓶名貴紅酒,笑著道:“恭喜龍爺呀,現在全亞洲的跨國集團都在暴跌,隻有你的紅星集團穩如泰山那!我手裏的幾個產業也都虧大了,隻能靠這幾艘賭船撐著了。”
“哦~~~童老板也在關心我們紅星集團?其實也沒什麼嘛,等這風頭全都會變回老樣子的。”龍開山說著,突然想道:難道這背後收購紅星集團股的人……
此時,香腸嘴走過來在童川的耳朵邊上嘀咕了一陣,好象發生了什麼大事,龍開山問道:“怎麼了童老板,遇到什麼麻煩了?”
“啊~~哈,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剛到了件倭國菜,龍爺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玩玩?”
龍開山一聽是跟女人有關,笑道:“不用了,我看我還是先回家休息幾天再過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你有事就忙去吧。”
“那好,龍爺你有什麼要求就跟他們說聲就行!”童川說完跟著香腸嘴走出了貴賓閣。
在南龍賭場,大蟲和啊仁正和賭場老板夫婦在裏堂打牌,忽然跑進來一個小弟稟報道:“不好了樂哥大蟲哥,綠頭出事了!”
“出什麼事!?被誰砍了?”大蟲呼的一下站起道:“是不是屯門那幫鳥人幹的?”
“不是…是他…”那小弟花了十多秒組織了一下語句道:“他打電話回來說,讓兩位大哥不要管他,讓他死了算了,他說沒臉見你們,沒臉見幫裏的兄弟。”
啊仁奇怪的問道;“他搞什麼?有沒有說在那裏?”
小弟說:“他說是在南澳警察局打的電話,他還說讓我告訴你們就行了,不用你們去管他…”
“靠!”啊仁義笑道:“明明是打電話回來求救還說什麼不用管他,這小子怎麼學會了斑毛那套。”
大蟲大罵:“奶奶的,我說怎麼一天沒見這臭小子了,原來是跑警察局吃霸王餐去了!”
大概中午11點半左右,南澳警察局一樓接待室的兩個年輕啊sir正準備換班,卻發現一輛嶄新的奧迪轎車突然就停門口,其中一個便走出來拍了拍車窗,等車裏的人下了車就道:“咳咳咳,你們把車停在這裏幹什麼?開到停車位去。”
啊仁道:“啊sir我們來找人的。”
“現在是換班時間,找人的話等半個小時以後再來,快點把車開走!”那個條子伸手指揮著斑毛道。
啊仁看了看時間,喃喃的道:“好象還沒到點吧?”
屋裏的那瘦得象猴子一樣的條子見啊仁這麼羅嗦,便走出來大聲叫道:“不管到不到點你都不能把車停在這,我警告你啊,再不開走我就把車扣了!”
“媽的你說什麼!穿上這身狗皮你就了不起了啊!”大蟲氣呼呼的逼到了那個大聲嚷嚷的條子麵前。那警察大感意外,用手指著大蟲厲聲道:“你幹什麼!?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跑到警察局撒野!”
樓上的十多個警察聽到下麵有人吵了起來,便抄上警棍衝了下來,把大蟲和啊仁圍住,一個肩膀上戴著兩個星的家夥問道:“怎麼回事!”
那瘦猴子怒道:“這兩個混――”
“蛋”字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發動機轟鳴聲呼嘯而至,五六十輛重量級的兩輪跑車瞬間停滿了警察局門前空地,一支上百號人,穿戴整齊的隊伍出現在了啊仁的跟前。
那條子頭領一見是自己人,氣焰更始顯得囂張,剛要指揮眾人把啊仁和大蟲拿下再說,可再仔細一看,這群人穿的並不是真正的警服,而是跟警服極為相似的保安裝。
隻見這些保安一個個牛高馬大,以扇型隊列排在啊仁跟大蟲的身後,臉上盡是浪蕩不羈的表情,隻要某人一聲令下,這十來個條子絕沒好果子吃,不過啊仁是文明人,加上老大經常教導他們“好賊不與官府鬥”,所以這些小弟也隻是過來壓一下場麵而已。
這時候,另外的一個條子把嘴巴湊到了那個肩膀帶星星的警官的耳朵邊道:“隊長,這兩人是就在澳門飛速崛起的遊龍幫的兩個大哥,我看還是少惹點麻煩…”
那警官一聽,語氣這才緩和了許多,朝啊仁問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有話就進來說吧,吩咐你的人在外邊候著…”
啊仁兩人跟著那些啊sir們進去了,大蟲見那瘦猴已經完全沒有了氣勢,便小聲的道:“你小子以後逛街的時候小心點…”
在南澳警局二樓的拘留室,啊仁和大蟲見到了綠頭,那小子的右手被人家用手銬拷連在了椅子上,本來一臉的垂頭喪氣,一見啊仁跟大蟲走了進來頓時就來了精神:“仁哥,大蟲哥,我…不是說了不用來看我的嘛…”
大蟲伸手就在綠頭的腦門上“啪”的拍了一下:“你他媽少廢話,跑這來到底怎麼回事啊?”
綠頭這才支支吾吾的道:“昨天晚上你們不是給了我兩萬塊錢嘛,兄弟們說要我請客,所以就到《逍遙人間》去包房唱歌了,後來碰到了一個小妹妹,然後請她們喝酒…然後…大家都真的是喝多了,再說她們發育得那麼早我真的不知道她還是中學生!”
啊仁聽到這裏,已經大致猜到了當時的情形,這個綠頭小子肯定是因為到屯門收彩頭那件事受到了別人的吹捧,得意忘形之下就充老大請別人喝酒唱K。
俗話說酒足飯飽思淫欲,何況是這些性觀念這麼開放的小毛頭,所以“勾”條女到賓館開個房間享受一下那也不算過分,如今到夜店玩的女孩許多都是貪圖享受愛慕虛榮之輩,再加上綠頭手裏有錢人也長得不難看,一勾一個準。錯就錯在還沒弄清楚對象的身份就下手,這是非常低級的行為。
大蟲咬牙切齒的道:“靠,我們遊龍幫從來不幹霸王硬上弓的醜事,你奶奶的,幫派的清譽都讓你給毀了!”
“冤枉啊大蟲哥,她自己願意跟我到賓館開房又怎麼會是霸王硬上弓?”綠頭解釋道:“隻不過後來被警察查房給逮住了,那妞一害怕就亂說是我下藥把她弄到賓館強暴,我真的沒有霸王硬上弓!”
啊仁聞言,心想事情也不是很嚴重,所以買了個律師過來要把綠頭保釋出來,沒想到律師經過和警局的一番交涉之後告訴啊仁,本來這件事很簡單,可壞就壞在警局已經向法院遞送了公訴文件,不日就要開庭審理,最重要的就是那女娃年齡還不到14周歲,按照我國法律規定,與未滿14周歲的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無論女方自願與否,都一律定為強奸罪,可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惡劣的還可以判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啊仁和大蟲聽到這個消息心情都頗為凝重,這綠頭雖然入幫時間不長,但總體上說對幫派還是非常盡職盡忠的,最重要的是這小子還算機靈,是個可造之才,相處久了也有了感情,如果要他們撒手不管,任由這小子被判個十年八年的,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而今之計,隻有找關係了,啊仁想起老大跟香港九龍警署的關係不錯,可老古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的,問了斑毛這才知道老大出差了可能在飛機上,所以手機一直沒開。
啊仁找來的那個律師臨走的時候,寓意深長的跟啊仁和大蟲說,這世道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法律不外乎人情,隻要這“人情”夠分量,那事情也就好辦得多,還有就是這件事情的關鍵,是對方的年齡,如果…律師沒有把話說完就走了,可意思卻已經道得再清楚不過了。
啊仁和大蟲安慰了幾句那個綠頭小子,然後匆匆的離開了南澳警局,打算先找到那女娃再說。可就在兩人剛上了小轎車的時候,童川的電話打進了啊仁的手機裏,說要請他們吃飯。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那個童川在搗鬼,這次兄弟倆是不得不去呀,因為那童川還特地說了,澳警署的牛長官也在。
在東亞大酒店的一個高級包房裏,兄弟兩人見到了童川和那個所謂的牛長官,還有童川的貼身保鏢香腸嘴。童川一見啊仁跟大蟲進來了,趕緊起身迎接,同時給他們介紹道:“啊仁大蟲,快過來坐,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牛長官。”
在簡單的客套之後,幾人圍著餐桌就坐了下來。啊仁跟童川這次才是第二次見麵,但私底下卻有過兩次較量,所以對童川一點也不覺得陌生。這個童川還真是個色中惡鬼,去到那裏都要有女人在身邊陪著,好象是要趕在還能風流的時候多玩弄幾個,否則到了年老體衰的時候想“動”也動不了了。
那個牛長官一副牛B烘烘的樣子,好象沒怎麼把兄弟兩個放在眼裏,道:“你們就是遊龍幫的主兒?我聽手下人說,你們這陣子在澳門很吃得開呀!”
“那裏那裏,隻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啊仁堆笑道:“其實我們哥倆早就想結識牛長官了,可一直都沒機會,今天還真是多得童老板的引見。”
本來啊仁是非常厭惡說這種巴結討好的違心話,可眼下有求於人,不得不破例為之。心想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再求他幫個忙,這次是童川故意安排,應該會有九成的把握。
沒想到那牛長官連酒都沒跟他們碰就直奔主題:“關於你們那件事,老童已經跟我說了,你們放心,老童的事就是我牛振榮的事,不就是改個出生日期嘛,要是那些人不給辦,老子拿槍頂著他們的腦袋讓他們辦!”意思說得很明白,他看的隻是童川的麵子。
“那,兄弟們就先謝謝牛長官了!”啊仁示意大蟲一起端起了酒杯,道:“來,牛長官,我們敬你一杯!”
那個牛振榮哈哈笑道:“好,來老童,我們一起幹!”說完端起身旁小妞剛給倒滿的酒杯…
大蟲把酒往嘴巴裏一倒,心情有些不爽,啊仁看著心裏暗道:怪不得老大常把這大蟲叫呆子,還真是沒錯,臉上一點也藏不住事。
其實在包房裏的人當中,還有一個人比大蟲更覺得不爽,那就是始終坐在童川身旁的香腸嘴,雖然同坐一席,可童川始終沒看他半眼,大家碰杯的時候也沒把他算上,這讓他覺得非常難堪,一臉的王八氣沒地發泄,就隻好朝著大蟲幹瞪眼。
大蟲本來就鬱悶,也不知道綠頭的這件事是不是又是童川搞出來的把戲,卻發現那香腸嘴正不懷好意的瞪著自己,便起身大聲道:“喂你這傻鳥你老瞪我看什麼!是不是想打架啊!”
“你幹什麼!?坐下!”啊仁喝止了大蟲的衝動,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兄弟一遇到麻煩事就會失了分寸,各位不要介意啊。”
童川則笑道;“我知道你們以前有過摩擦,但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嘛,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老童今天就做個和事佬你們看怎麼樣?”
在東亞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裏,童川圍繞著錢權的主題展開了一番高談闊論,在啊仁麵前把自己從一個打魚的窮光蛋如何進化成今天澳門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的過程詳細的說了個遍,而關於綠頭的事情卻再也沒有提及。
有道是,千軍易買,一將難求呀,童川三番四次的扔下架子想拉攏啊仁,將啊仁收於旗下,這點心思是人都知道的,童川自己也承認,曾派人時刻“關注”遊龍幫的舉動,為的就是大家能有合作的一天。童川信誓旦旦的說,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求才若渴,隻要啊仁把遊龍幫帶過來一起幹,所得收益五五分成,這個屈架求才的氣度對於一個地位顯赫的大老板來說,是非常難得的
讓啊仁在吃驚之餘確實也感覺到了童川的誠意,再說了如果能借助童川在澳門各個領域的人際關係,辦起事來要容易得多,隻不過這一切啊仁做不了主,他需要跟老大商量,才能做決定。
在飛機上呆了漫長的十二個小時之後,老古一行三人終於到達了美國的黃金城市,舊金山。舊金山又被華人稱為三番市。在鴉片戰爭年間,中國的勞苦大眾沒飯吃沒衣穿,許多黑心人就曾經拿“舊金山”這個名字來做幌子,欺騙大眾。說美國舊金山這個地方遍地都是銀子,走路都要非常小心
因為不小心的話會被金塊拌傷了腳。為了活命,當時的許多人聽信奸人的美麗謊言,紛紛乘坐航船漂洋過海的要到舊金山淘金,在整個過程中,他們被集體的關在一個大船倉裏,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跟豬沒什麼兩樣,於是就出現了曆史上讓華人聽了無不感到那是一種恥辱的兩個字:豬仔。
沒見過世麵的國人們帶著滿懷的希望來到了舊金山,這才知道上了奸人的當,可身無分文的他們不得不簽下了賣身契,給工頭們做苦力,開始了漫長的,比牢獄分子更加悲慘的生活。
直至今天,來自東方古國的華人同胞們通過不懈的努力,在舊金山這個地方的勢力已經逐漸的強大,華裔人口占城市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隨處可見中國人在這裏結群而居的樓房和標著中華文字的豪華商場,而唐人街就是最具代表性的地方之一。老古這次過來要找的皮王,就住在舊金山繁華的唐人街。
打車來到了唐人街,老古立馬就被寬敞的道路和風格各異的建築群給迷住了,唐人街入口處建有深綠的色中式牌樓和一對石獅子,上書有孫中山先生的“天下為公”四個大字,那既是唐人街的象征,也是中華文明的象征。不過這地方雖然是華人居住的地方,但比起國內的環境還是一眼就能分得出優劣,也難怪人家說中國跟美國有著50年的距離,可惜紅星集團在這地方沒設立有分公司,不然老古還真想在這地方呆上一段時間。
坐在出租車後排的劉晶晶膩在仇少傑的身旁,看到老古正用驚訝的目光四處觀賞著車窗外的風景,便諷刺道:“真是土包子…”
皮王是華裔富商,他還還有個外號叫做“鱷魚大王”,其實皮王並不姓王,而是跟陳秘書同姓,叫陳國忠,上輩給他取的這個名字大有忠於祖國的意思在裏麵。皮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鱷魚養殖基地群,年產值超過50億美金,單是每年資助給國外生活困難的華人同胞的錢就朝過十億RMB,是唐人街裏屈指可數的風雲人物。陳秘書跟皮王曾經見過一次麵,所以在老古出發前就再三叮囑過,這個皮王雖然性格有些古怪,但絕非惡人,交流的過程中要注意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