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四爺看來,這不是偶然事件,很可能是其它酒樓派來的細作,故意來破壞醉月樓一年一度的書家雅集的!
蘇硯和李鈺對視一眼,皆是一副目瞪口呆,這橋段可不是他們事先設計的,純屬意外啊。
“柴四爺,”李鈺快步走上前,笑笑道,“今日乃是貴酒樓的雅集盛會,莫要因這狂生而驚了紫衣姑娘,擾了大家的興致,我看不如將他趕出去也就罷了。”
“不可,”柴四爺瞪著蘇硯,沉聲道,“這小子或許是別的酒樓有意派來搗亂的,定不能輕饒!”
“柴四爺,賣在下一個麵子可好?”李鈺討好一笑。
柴四爺麵色狐疑:“莫非此人是李公子的朋友?”
“啊……”李鈺表情一怔,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柴四爺莫要誤會!我李鈺豈有這種魯莽輕浮的朋友!”
“那就不勞李公子費心了,”柴四爺冷哼一聲,“柴某自會處置!還愣著做甚?快將他拿下!”
醉月樓乃是南市之中最大的酒樓,平時上門搗亂的人不在少數,有附近的地痞無賴上門敲詐,也有別的酒樓派來的細作,因此酒樓中養了不少有武藝在身的護衛。
看見一眾身強力壯的護衛向自己撲上來,蘇硯心中大叫不妙,別他娘的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劃不來了。
“且慢!”
危機時刻,蘇硯壯膽似大叫一聲,暫時震住了撲上來的護衛,“柴四爺,莫非這就是醉月樓的待客之道麼?”
李鈺心下跟著一跳,這家夥不會為了自保,把自己的計劃抖落出來吧?
若是被程紫衣知道,那可就壞了他的大事了!他不僅無緣擁得美人歸,日後也休想再去群芳院。
“客?你算什麼客!”柴四爺倒背雙手,用力哼了一聲。
“上門都是客,”蘇硯表麵故作鎮定,心下噗通亂跳,“況且是你柴四爺遍邀洛城書家前來參加雅集盛會,在下隻是不慎將墨漬灑到紫衣姑娘身上,純屬無心之舉,柴四爺如此大動幹戈,怕是有些不妥吧?”
“我可沒邀請你,柴某邀請的是洛城的書家,而不是別有用心之人!”柴四爺冷著臉直盯著他道。
“我看柴四爺誤會了,”蘇硯迎著對方鋒芒畢露的目光,說道,“在下也是前來赴會的書家,何來別有用心之說?如果非要說在下什麼用心,那也是好奇之心!”
“你好奇什麼?”
“自是想上來一睹雅集盛況了,”蘇硯負手而立,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當然,也包括一睹紫衣姑娘的芳容。我想任何一個男子都想一睹紫衣姑娘的真容吧!尤其是像我這種無錢去逛秦樓楚館的窮家子!”
“真是巧舌如簧啊!你既說自己是來參加書家雅集的,我且問你,你可懂得書法?”柴四爺目光審視地盯著他道。
“在下既是來參加書法雅集,那自是略懂書法的,不然我豈不是來瞎湊熱鬧?”
“好,柴某人就給你個機會,”柴四爺冷哼道,“你若真懂書法,就當柴某誤會了你,你若不懂書法,哼哼,那就休怪柴某不講情麵!來人,筆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