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把全唐詩全宋詞全搬到這個世界來慢慢抄襲,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沒有金手指,誰愛穿越?小爺我有幸被賊老天選定做了一名穿越者,就理當享受穿越的好處。
有本事你們也是穿越一個看看!
這話又大大出乎了眾人的預料,不僅韋逸倫等人來不及反應,就是李鈺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程紫衣和綠衣對視一眼,先前聽聞她極喜歡的那首《清平調》並非蘇硯所作,乃是他從路上偶然所拾得。
因為是蘇硯親口承認,因此程紫衣也就信了。
今日在見到這首《山園小梅》新作的刹那,她就已起了一絲疑心,為何這天底下最好的詩句都被蘇硯撿到了?
別人為何撿不到?
現在見蘇硯說詩是自己所作,程紫衣已信了一大半,道理至簡,誰會那麼好運氣,出門天天撿到這等鬼虎神功之作?
即便蘇硯撿到的是一本詩集,那也是名詩人的詩集,若非詩中聖手是斷然寫不出這等好詩的。
可蘇硯若是抄襲名詩人的詩集,就定然會有人登門找他理論,不說鬧到官府,以名詩人的地位,也能讓蘇硯臭名遠揚。
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這豈非咄咄怪事?
“你寫的,你有何憑證?”韋逸倫冷笑道。
“笑話!”蘇硯雙手環胸,嗤笑一聲,“難道詩人們都要為自己作品提供憑證麼?我說是我作的,便是我作的,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幹。你要閑來無趣,隻要你能找出我抄襲的憑證,那就算你厲害!”
有本事穿越到大唐帝國,把李白帶到這個世界裏來,再穿越到北宋,把《山園小梅》的大詩人林逋帶過來。
韋逸倫等人再次啞然,裴俊仍心有不甘地道:“蘇公子,你既然口稱這首《山園小梅》是你所作,那你可願將整首詩補全了?”
在裴公子心裏,蘇硯既然隻在扇麵上寫了兩句,八成是他撿到這詩時上麵原本就隻有兩句殘句。
“這種事我原本是不屑向爾等證明,”蘇硯訕訕一笑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來,筆墨伺候!”
一聽他要補全整首詩,程紫衣最先反應過來,碰了碰身邊的侍女,輕聲道:“速去研墨理紙!”
程紫衣,薛靈芸,與其說她們二人並稱“洛州雙葩”,不如說是“洛州雙癡”,一個是詩癡,一個是書癡。
程紫衣的五位入幕之賓,其中三個就以詩才聞名洛州,李鈺雖是個例外,但他的詩才也不俗。
要成為程紫衣的入幕之賓,你可以沒有錢財,但你不能沒有文才,花魁繡閣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妝夯裝的可不是華美的衣裳,也不是名貴的胭脂水粉,都是這些年他所收集的試卷。
而薛靈芸之所以成為書癡,多半是受家學的熏陶,他父親的書法名列“洛州四傑”,女兒的蠅頭小楷在洛城,她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