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指定什麼詩題,我不信全唐詩裏找不出一首來對付你!你處處針對我,無非是因為我與薛家的特殊關係。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以打擊我為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小爺我不介意拿你開刀!
“好,看來蘇公子是向同韋某一較高下了。”韋逸倫冷笑道,“為公正起見,便由紫衣姑娘來作評判,若是足下輸了,當如何?”
“我若輸於你,你想如何便如何!”蘇硯微微一笑。縱使你韋逸倫詩才好,能好過全唐詩麼?
韋逸倫心下一喜,緊盯著他道:“此話當真?”
“你看小爺我像是信口開河麼?當著眾人的麵,我想抵賴怕也不成吧?”
蘇硯咧嘴一笑,“可是,若是韋公子輸了又當如何呢?”
“你想如何?”韋逸倫一臉冷笑,反問道。就你那打油詩的水準,也想贏我?我韋逸倫雖不才,但要在文才上勝過你,不是什麼難事!
蘇硯嘿嘿一笑,突然麵色一沉道:“我想你今夜散席之後,爬著離開花月樓!”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當場怔住。
大大不妙,此二人的利刃均已出鞘,看來今夜必有一人不會輕易離開此地。
無人料到韋逸倫竟然欣然應允,隻見他陰惻惻一笑:“蘇硯,咱們一言為定!”臭小子,你想讓我爬著下樓,老子卻想要從這花月樓上跳下去!
李鈺頗為蘇硯擔心,拉住他道:“賢弟……”
“李兄不必多慮,我自由分寸!”蘇硯拍拍風流郡王的肩膀,笑笑道。
“姐姐,這可如何是好?”綠衣被嚇到了,“待會怕不是要鬧出人命?”
程紫衣卻是麵不改色,隻因他知道蘇硯不會輸,倒是那韋逸倫恐怕要自食其果了。
他素來就不喜韋逸倫這號人,若不是韋逸倫討好王媽媽,而王媽媽三番五次來說情,程紫衣是不會答應韋逸倫來花月樓慶生的。
二人走到書案前,綠衣和阿珠已開始研磨。
“蘇公子,似今夜這般良辰美景,你我歡聚花月樓,紫衣姑娘的瑤琴,綠衣姑娘的珠喉,這一切一切都將成為我等難忘的記憶。”
韋逸倫向蘇硯說道,“你我何不以美人為題,紫衣姑娘愛紫裳,綠衣姑娘愛綠裳,你我便各以《紫衣》、《綠衣》為題,各作一篇詠美人的七言絕句,不知你意下如何?”
蘇硯當即叫好:“此題極是應景,妙極!隻是誰寫《紫衣》,誰寫綠衣?”
“別說我韋某盡占便宜,韋某隨你選。”韋逸倫故作一副大度狀說道。
李鈺笑著插話:“賢弟,你何不為紫衣姑娘賦詩一首?”
“那好,我就作《紫衣》一篇!”蘇硯摸了下鼻子,笑道。
韋逸倫道:“既如此,你我便動筆吧,以一刻鍾為限!”
“你請——”
蘇硯咧嘴一笑,卻不急於動筆,反而端起案上茶盅,神情悠然得呷起茶來,“此茶不錯,裏頭若是不加薑、棗、鹽這些調味就像茶了。”
程紫衣和綠衣麵麵相覷,不加些調味劑,那茶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