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龍搖了搖頭,“嶽父被指為這次假賬事件的主謀,就算他把整副身家都拿出來也沒有用,但華越集團手中已經擁有了富恒集團兩成的股權,也算富恒集團的大股東了,所以隻要他們拿出錢來填補那筆帳,就能得到富恒集團。表麵上富恒集團涉及的假賬金額有二十億人民幣,但整個針對富恒集團的計劃本身就是駱恒基所為,故此,華越集團會對外界宣稱拿出二十億來,但根據他們與政府的關係,實際需要拿出的錢遠少於二十億,甚至不用拿出一毛錢。”
寧常光點頭同意,“這就是駱恒基要‘富恒’身敗名裂的原因,這樣做他就能用最少的錢得到‘富恒’。”
“而以駱恒基一貫的趕盡殺絕的做法,他是不會放過嶽父的,他能利用自己的關係,讓政府對嶽父直接定罪,就算嶽父不會被判槍決,也會在監獄裏被除掉。”徐雲龍淡淡的道。
徐雲龍和寧常光的語氣都極其鎮靜平淡,寧常光是心灰意冷,打滾商場多年,這次的一敗塗地已經讓他失去了一切的鬥心,而他心中最大的牽掛——寧安怡也有了徐雲龍的照顧,所以這次的結果如何,他都顯得無所謂了。
寧安怡卻是越聽越心驚,焦急的對徐雲龍道:“雲龍,你要救救爸爸,你上次不是和那個中國軍委的委員長達成了合作關係嗎?你讓他幫幫忙,救救爸爸啊!”
聽到寧安怡的話,寧常光心中一驚,想不到徐雲龍居然能跟中國軍委的委員長拉上關係。
隻見徐雲龍對寧安怡搖了搖頭,“就是這樣,我才更不能出麵讓他幫助嶽父。”
寧安怡急問:“為什麼?”
“因為我跟他們達成了合作關係,聯手對付駱恒基一方,但這件事是最高的機密,隻有少數的幾個知情者,更不能讓駱恒基一方發現,如果我讓穆委員長出麵幫助嶽父,那不就等於把我們的關係暴露在駱恒基麵前了嗎?”徐雲龍說道。
寧安怡恍然,也明白了為什麼徐雲龍剛才對付那羈留所的負責人這麼費勁,原來是不想暴露他跟國家高層的合作關係。
這時,寧常光也向徐雲龍問道:“雲龍,安怡說你跟中央的高層達成了合作,聯手對付駱恒基他們,是不是駱恒基他們做出了損害國家的事?”
徐雲龍答道:“沒錯,駱恒基他們滲透了部分的政府部門,而且想對中央的高層不利,所以穆委員長才會找我合作對付他們。”
“想不到他們這麼膽大包天。”寧常光凜然道:“那你就不要顧忌我了,不能為了我而影響了國家的計劃。”
寧安怡知道了其中的厲害,此事已牽涉到國家的利益,她也再沒有理由為了寧常光一人而損害國家,但看著即將麵對苦難命運的父親,她還是悲戚的流著淚。
“不過,安怡你放心。”徐雲龍握緊寧安怡的手,“你爸爸是我嶽父,我不會讓他就這樣受傷害的,我會把他救出來。”
“真的嗎!?”徐雲龍的話讓寧安怡重新找到了希望。
“但這個辦法不是很光明正大,而且嶽父在短時間內要離開中國。”徐雲龍道。
“最重要的是能救得了爸爸。”寧安怡道。
寧常光擔心道:“可是這樣做不會影響到你們的計劃嗎?”
“我會處理好的,你是安怡的爸爸,也是我的嶽父,我是不會讓你身陷牢獄的。”徐雲龍自信道。
“雲龍,謝謝你!”寧安怡不禁在徐雲龍嘴上重重的吻了一口。
寧常光也露出了笑容,畢竟沒有人想獨坐牢獄或者麵對死亡的。
夜色彌漫,街上店鋪林立,各種燈飾比之天上的星辰更為燦爛。
臨近周末,街上變得熱鬧繁華起來,辛勞了一周的人們紛紛離開工作崗位,出來享受北京的喧囂繁鬧。
電信局大樓的警衛室裏,兩名警衛坐在椅子上,枯燥的看著閉路電視裏的情況,其中一名警衛打了個嗬欠,看著窗外繁華的大街,眼裏露出羨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