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保安室的人又怎麼敢接下這些錢,就算想錢想瘋了,也不敢在業主家的保姆麵前公然接受賄賂,如果要是被舉報了,自己這份工作可就保不住了。總不能為了一時得失而放棄自己這份長遠安穩的工作。
看來白婉柔猜得不錯,行動不便的沈母果真會讓司機來到小區之中接應一下,所以白婉柔才會讓自己來保安室看看,千萬不能讓沈母的司機進到小區,要是沈母想要出來,那就讓沈母自己爬出來。
想到這兒,阿福連忙笑意盈盈地對保安室的人說道,“我家小姐讓我來慰問一下你,你夜晚值班也不容易,讓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保安室的人又不是傻子,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阿福的意思,那估計也不用在小區的保安室再待下去了,連忙扭過頭對門外站著的司機特別嚴肅地拒絕道,“對不起,我不能給你行這個方便,你這錢我也是絕對不會受的,我得保衛好我們這個小區的安全。”
不知道為什麼保安室的人轉變這麼快,明明剛剛司機也是看到了保安室的人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光芒,大約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反正保安室的人肯定對這些錢有一定的想法,也肯定想要收下這些錢,畢竟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自始至終,阿福就是在旁邊站著磕著瓜子,一言不發,可是那眼神卻是極有威懾力的,以至於保安室的人一看到阿福那種眼神,瞬間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了。
但這個中曲折,司機卻並不知道,為了早點進去把沈母接出來,也隻能繼續上前和保安室的人周旋,哪怕是用熱臉貼冷屁股,那也要上去貼!要不然估計自己的工作也許就真地保不住了,要不然自己一家老小的生活就沒有指望了。
無奈之下,司機隻能繼續腆著笑臉上前對保安室的人說道,“大哥,隻要你願意讓我進去,我保證五分鍾之內就出來,絕對不會給小區造成任何不良影響,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悄悄地進去,悄悄地出來,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說完之後,好像是怕保安室的人不同意似的,趕緊把手裏的那一遝錢塞到保安室的人手裏,還特意加了這樣一句話,“大哥,隻要你讓我進去了,把我家受傷的夫人接出來,待會兒出來之後肯定還有重謝。”
可以這麼說,對於一個普通的小區保安來說,這些錢和條件已經很誘人了,司機堅信保安室的人一定會讓自己進去,看看距離沈母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司機也不敢再多加耽誤,直接抬腳就準備進入小區。
不承想,卻被保安室的人攔住了,看到旁邊阿福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保安室的人也實在不敢再和司機糾纏了,就算司機許了自己再多錢,那也隻是一時的,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直都有錢花,所以還是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比較好。
權衡利弊之下,保安室的人最終還是忍痛把那些錢塞回到司機的懷裏,並且直接把話說死,“我都說過了,這些錢我不會要,我也絕對不可能放你進去,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不休,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保安室的人還故意重重地把司機推搡到門外,或許覺得兩個人都是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人,都不容易,保安室的人也有一點不忍心,最後還是趁阿福不注意的時候,小聲提醒了司機一句,“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吧!我幫不了你。”
知道自己也不能多說,要不然旁邊站著的阿福就該懷疑了,聽自己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估計阿福已經快要走過來了,保安室的人趕緊把司機推出去,但還是小聲提醒了一句,“這事我也做不了主,我旁邊有人看著的,你還是趕緊去找別的人吧!就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
說得輕巧,去找別的人,自己一個小小的司機能去找誰,也不認識人,對了,自己不認識,沈母肯定認識,無奈之下,司機隻能冒著挨罵的風險,再次撥通了沈母的電話,這一次司機學聰明了,再也不因為緊張而不敢說話。
還沒等沈母反應過來,司機就率先開口說道,“夫人,我按照你的指示做了,特意讓我老婆取了一些錢,過來賄賂保安室的人,我也盡我最大的努力和保安室的人周旋了很久,可是人家根本不收我的錢,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