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鄂就保持著剛才抬腳的姿勢尷尬的金雞獨立著,看著龍鱗。龍鱗好心將師父的雙手平舉起來,做出完整的金雞獨立式。
笑嗬嗬的說:“師父,這姿勢擺起來帥爆了,特別有高手風範,以後你再收徒弟,就拿這個當宣傳圖吧!”說完溜溜達達的就出去了,洗幹淨手坐在桌邊和師娘聊天,師娘一開始見張鄂沒影兒了。
還問了一句,龍鱗麵不改色的隨口扯淡:“師父說頭一回遇到我這樣的天才,得重新合計合計怎麼教我,就讓我先回來了。”
這個理由非常符合張鄂和孫蘭形容的情況,孫蘭毫不猶豫的相信了,將一碗小菜端到桌上,繼續到廚房裏忙活。龍鱗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醋泡花生米,吹口哨逗著屋簷下的小鳥兒,過的悠閑無比。直到早飯準備好,孫蘭扯開嗓子開始喊人的時候,張鄂才黑著臉緩緩的走了進來,瞥了龍鱗一眼。
龍鱗樂嗬嗬的說:“師父,想好怎麼教我了?”
張鄂冷哼一聲,答道:“想好了,就按以前的實戰來,還是這樣學的快一些,你也記得牢。”
龍鱗筷子一抖,頭一回有點後悔自己有仇當麵報的性格了,碰到個記仇還小心眼的的師父,這下會不會被師父操練死啊?
龍鱗這個小子,不打不動彈,不逼他他懶得學,張鄂用這種方式來教他,正好激起了龍鱗的好勝心,總是不服想要扳倒師父一回。
張鄂也樂見其成,總想法撩撥起他的怒火,讓龍鱗用盡辦法來學習功夫,到哪天張鄂用光了本事也沒有打過龍鱗這個徒弟的時候,他就可以笑嗬嗬的回去了解恩怨了。
這一天龍詩儀一直在忙著處理公司積壓的事務,忙的不可開交,龍鱗除了在傍晚的時候和蘇佩打了一個膩膩歪歪的越洋電話,其他的時間就全部在學點穴的功夫。
有一些死穴重穴,張鄂會現在龍鱗的其他穴位上示範力度,再輕度的擊打下去,雖然張鄂手法輕柔,龍鱗饒是身子骨硬實,仍然讓張鄂弄的壞肚子流鼻血耳鳴頭暈,沒個舒服的時候。
孫蘭兩人見龍鱗被操練的死狗一樣拖著舌頭在地上不起來,還特意把晚飯延後到九點,龍鱗這才弓著身子爬到了餐桌上。趙媛媛目瞪口呆的看著龍鱗收口並用的風卷殘雲,有的排骨骨頭茬子小的。
龍鱗甚至直接吞了下去,將飯桌上的才吃的杯盤狼藉滴油不剩後,龍鱗才回過一口氣來,在椅子上伸直了腿直哼哼。
孫蘭看著龍鱗滿臉汗水泥巴的慘樣子,有些不落忍,在一邊小聲的和張鄂商量,“老頭子,要不就緩緩吧,我看都快給練死了,別揠苗助長了。”
張鄂不讚同的說:“老婆,我這是再給他拔筋洗穴呢,可不能心軟,你看他現在像條狗似的,睡一晚上,明天早上起來就受用了,保證又是個生龍活虎耐操練的好徒弟!”
孫蘭點點頭,不再攔著了,轉而問到龍鱗的資質,“老頭子,龍鱗到底是什麼樣的天分,讓你不惜費這麼大勁也要把他練出來?”
張鄂看龍鱗還在閉目養神,小聲說道:“這小子的天分我可說不好,不過他有個天分和我們的老祖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