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詩儀沮喪的說:“我一想到要和蘇佩見麵,就覺得沒法麵對她。我現在都變得不像我了,一點自信都沒有。”
龍鱗歎口氣說道:“是我害了你。”
龍詩儀一口要在龍鱗的脖子上,磨著牙說:“本來就是!害人精!老娘這輩子沒這麼慫過!”
龍鱗吸著涼氣叫道:“別別別,詩儀,我們去酒店咬,怎麼咬都成!大白天的,這樣多不好的!”好好的一句話非讓他說的帶點顏色才罷休。
龍詩儀已經領教了龍鱗的敏感程度,趕緊鬆開口,咳了一聲說道:“趕緊走,天都快黑了!”說著抬腳快步順著山路上山,半路還崴了一下,頭也不敢回的使勁走。
龍鱗憋著笑在後麵慢悠悠的跟著,饒是龍詩儀用盡了所有的體力,仍然是在傍晚的時候才翻山越嶺到達了三千米海拔的山腰,那座久負盛名的天堂酒店。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龍詩儀就喘著粗氣看著不遠處的那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默然無語。龍鱗倒是臉皮厚的很,既然已經和蘇佩說開了,他就豁出來了,大不了倆人一起把他打一頓,死不了就行。
一身幹練緊身作訓服,身材曼妙,打扮幹練的蘇佩,和如今有些畏縮不自信的龍詩儀,和當初一個員工一個老板時候的氣質完全反了過來,龍詩儀看著抱著一摞文件迅速的向酒店的另一邊走去的蘇佩,感慨萬分低聲說道:“我都快不認識她了。龍鱗,你讓她變了一個人。”
龍鱗也欣賞的看著蘇佩,驚訝的說:“不是我改變了她,是她自己選擇了改變。”蘇佩似有所覺,側身看過來,頓住了腳步。
龍詩儀也深呼吸了一下,眼光坦蕩下來,緩緩的和龍鱗一起走向了蘇佩,她沒有牽龍鱗的手來尋求什麼,隻是走的很平穩,也很冷靜,她知道自己是以什麼身份來的,也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麼結果,不過是對蘇佩的愧疚,永遠都填不平了。
蘇佩麵帶溫柔的微笑,看著兩人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走來,緩緩的融入了她的世界,輕輕的說道:“來了。”
龍鱗恩了一聲,抱了抱蘇佩,溫聲說道,“你瘦了。”
蘇佩靠在龍鱗的懷裏,一瞬間眼眶濕熱,她覺得一切都值了。
擦了擦淚花,蘇佩從龍鱗的懷裏掙脫出來,帶著笑容看向這個久違的好友,輕笑著說:“不給我一個擁抱?”
龍詩儀破涕為笑,狠狠的摟住了蘇佩,兩個年齡相仿,戀愛觀相仿,連找男人的品味都一樣的朋友,隔了很長時間的一個擁抱,抱了很久,似乎一切的話都在擁抱中隨風而去,什麼都不必說,對方什麼都懂。
兩個女人都哭了,無聲的流著淚,臉上還在微笑,讓龍鱗看不懂她們到底是難過還是開心,隻是下意識的在一旁沉默的當布景板,一句不應景的話都沒敢說。
兩人過了很久才分開,不好意思的一笑,手拉著手就往酒店走。龍鱗腆著臉跟在後麵,被蘇佩一巴掌呼在臉上,推著他往後走了幾步,涼涼的說道:“我們姐妹去敘舊,你跟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