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起的桃花眼,極具深意。
他的話音落下,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朝顧宇和孟荊白看了過去。
黎若眼瞳微怔,看著孟荊白止不住的訝異,驚道:“你把顧青調到了分公司?”
孟荊白背靠著沙發,視線從顧宇臉上晾過:“嗯。”
男性特有的低沉聲線裏完全聽不出喜怒
她想問孟荊白,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告訴她。
餘飛揚就驚訝的朝黎若開口了:“三嫂,你不知道啊?你剛生元寶的第二天,三哥就把顧青給調走了。”
黎若扯了扯唇角,總不能跟她們說,她跟孟荊白吵架了,還沒好,根本就沒心思關心其他事吧?
穆瑾之打了個圓場道:“弟妹忙著呢,那有空關心這些事。”
黎若得了癌症的事,他們幾個都已經知道。
餘飛揚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難得也沒再攪渾水。
反倒是顧宇眸色沉了沉,道:“胡說什麼,荊白既然將青青調到分公司,自然有他的道理。”
孟荊白修長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意大利手工定製的沙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好這時,原本玩得好好的元寶,卻是突然間哭了起來。
“他餓了,我抱他上去喂奶。”黎若歉意一笑,將元寶從餘飛揚手裏抱過來,便兀自上了二樓。
一頓飯,眾人各懷著心思,除了沒心沒肺的餘飛揚和穆瑾之,和神色如常的孟荊白,黎若跟顧宇都沒怎麼吃。
飯後,幾人便跟著去了孟荊白的書房商議事情。
黎若有些心不在焉,連抱在懷裏的元寶哭了都沒有察覺,還是等月嫂聽到孩子哭聲跑過來,黎若才緩過神。
她把元寶交給了月嫂,讓她抱去哄睡覺。
等餘飛揚三人離開了別墅,她便去敲了書房的門。
男人坐在沙發上,薄唇咬了根煙,正吞雲吐霧。
映在眸裏的火光驚鴻瀲灩,他抬眸,緩聲道:“怎麼了?”
“你為什麼把顧青調走了?”
雖然孟荊白說過會讓顧青離開,但黎若卻一直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畢竟,有顧宇這層關係在,加上孟荊白不是堅信跟顧青沒什麼的嗎?
“既然顧青影響了你,把她調走也無可厚非。”孟荊白將煙掐滅,淡淡的道。
黎若自嘲的笑道:“這麼說來,之前是我庸人自擾了?”
孟荊白起身朝黎若走了過去,他長臂一揚便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在了懷裏。
他低頭直視著她漂亮倔強的眼瞳:“黎若,你在我心裏,沒那麼不重要。”
黎若聞言一怔,眼眶不自禁的紅了一圈,溫熱的液/體,盈滿了她的眼眶,她抬手環住了孟荊白的勁腰,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真的沒有那麼不重要嗎?”
“是。”
男人應得幹脆,沒有任何敷衍的意思。
孟荊白皺著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若若,別冷戰了,好嗎?”
他看著她的眼睛,像是在訴說著情意。。
黎若心一抖,死鴨子嘴硬道:“我考慮考慮。”
“好。”
她做出低頭沉思的模樣,半晌,道:“要我不生氣,你還得哄哄我。”
話音落下,男人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低頭綿綿地吻上了她的唇,另一隻手則擁著她的細腰,加深了這個吻。
黎若瞪著眼睛,看著孟荊白的眼神有些不滿。
她是讓他哄她,不是讓他吻她。
男人在她唇舌間肆意的晾奪,霸道又不是溫柔,在她耳畔低語了句:“閉上眼睛。”
黎若心裏不滿,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身體比嘴巴更誠實的回應起了他的吻,直到兩人都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孟荊白這才放開了她。
黎若雙頰緋紅,趴在他的懷裏粗粗的喘著氣,炙熱的氣息灼熱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一臉沉鑄如常,高深莫測的隻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隱隱有什麼在蕩漾。
“可惜不能在這裏辦了你。”
剛生完孩子的三個月內都不能行房事,這讓憋了大半年的孤狼,有些難耐。
黎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活該。”
心裏則暗罵自己,怎麼就那麼好哄呢?幾句話,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這男人果然是她的克星!
孟荊白輕笑:“不過還有的是時間。”
黎若的長睫閃了閃,沒搭腔。
盡管她沒說,但心裏還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