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淩薇安慰著李蕊,皺著眉朝張恒道:“張恒,你先冷靜點。”
張恒鐵青著臉,“冷靜?這五百萬我倒是能給,可這港南的項目是天盛的,你要我怎麼給?再者說了,這許惠能放她出來禍害人嗎!”
霎時間客廳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臉色皆是不太好看。
張晨陽被張恒訓的不敢吭聲,從始至終都低著頭。
張晨陽本性並不壞,加上以前又是個乖孩子,加上年紀小一直被寵著,順風順水的,哪裏經過這種事情?
現在早就嚇得恍神無主了。
黎若倒是有心幫忙,但也架不住林家開這麼大個口,要是她們輕易答應了,誰知道林家會不會後麵又要變卦?
而且,張恒也不願意讓黎若這麼做。
港南那個項目,若做成了,可不是幾百萬一千萬的事,而是幾個億。林海倒是打的好主意!
更別說了,許惠那是罪有應得,罪名也判了,憑什麼要她們給她從監獄裏撈出來?
客廳的氣憤一瞬有些沉靜,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黎若側目對愁眉苦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的張昕樂道:“樂樂,你有沒有去找那天在場的人問過,那天發生的事?”
張昕樂聞言一愣,她搖頭,“沒有。”
之前張晨陽把事情都給說了,而林家那邊不依不饒,張昕樂早就亂得不行。
哪裏還有心思去找那些人證實事情的微末?
一抹思緒閃過,不住又皺眉問黎若:“怎麼了若若?”
“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事情。”黎若神色有些凝重:“我記得晨陽說他那天神誌不清,沒記住事情的經過,糊裏糊塗的,他就錯手把林安然給推了下樓梯……”
“若若,你是懷疑……”
黎若頷首:“不然這件事情說不通,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而且那天我去醫院,林安純的態度有點不對,她似乎不願意讓我跟她父母談,就把我跟晨陽趕了出來。”
“之前我們承諾給林海五百萬,林海已經鬆了口,可這才一天時間,林安純卻主動打了電話給我們提要求。就好像是故意要我們自亂陣腳,再獅子開大口,你不覺得這事情很可疑嗎?”
一開始,林家的任何人,都擺出一副無論張家給出什麼好處。
都不會同意放過張晨陽,一定要張晨陽坐牢的態度。
但這才幾天,卻又都改了口。
如果單是林海鬆口,倒也沒什麼,可這電話,卻是林安純親自打過來的。
說到此,黎若又冷笑了一下:“這些其實也不足以說明什麼,但有一個事情,我們卻不能忽略。林家跟許楚兩家可沒什麼多大的關係,林安純為什麼要開口,讓我們把許惠給放了?”
聞言,張昕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隻是……
她難以置信地道:“林安然可是林安純的親生妹妹,她怎麼下得了手用林安然的安危來算計我們?”
黎若抿著唇,神色凝重道:“我們先不用急著下定論,讓人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安然應該不知道林安純的算計。”
“聽說林安然昨天已經從醫院醒了過來,我們得親自找林安然聊聊。”
黎淩薇見兩人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皺眉道:“若若,樂樂,你們在說什麼?”
張恒跟李蕊母子三人聞言也朝她們看了過來。
黎若便把她剛剛的猜測給說了。
幾人臉色有些沉重,皆是有些難以置信。
要真的是黎若猜測的那樣,那林安純得多歹毒,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黎淩薇道:“這件事情先查清楚,要真是她們敢這麼算計我們,可不能讓她們如願!”
“伯父伯母,媽你們先別擔心,我們會查清楚的。”黎若低緩了語氣,朝她們說道。
末了,張昕樂又讓張晨陽把那天在場的人,給一一單獨約出來,看能不能套點有用的信息。
回去的路上,黎若鬼使神差的給蔣東打了個電話,讓他替她調查一下沈夏茹和楚謹。
總覺得,這事,跟她們兩個脫不了關係。
畢竟,林安純跟沈夏茹的關係,非比尋常,而許惠卻是楚謹的母親!
要真的是林安純策劃的,那麼她就不相信,這裏麵沒有沈夏茹的手筆!
黎若回到華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潦草的吃了個飯,她洗完澡,服下藥便躺在了床上。
孟荊白看著容色憔悴的黎若,皺眉道:“這幾天都在忙什麼,臉色怎麼差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