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小恩小惠,收買人心(1 / 3)

葦奐想著自己的未來,忽然間覺得迷茫起來,這個就是她所謂的幸福生活嘛,還真是有點可笑。不想想這麼多沒用的,生活還在繼續,現在歐陽淑改過自新,不過現在還是有著孩子,以後正妃的這個位置隻等著她把孩子生下來就好。

葦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綠痕伺候著她起床,然後吃早飯,剛剛歐陽淑宮裏麵的人來報,說是王爺在那裏用早餐了。

葦奐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回事,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來到了,心中挺不是滋味的,一個人吃飯吃什麼都沒個滋味,現在看著四周的一切,說不出來的落寞。

葦奐看著身邊的綠痕說:“綠痕,你坐下來陪我吃飯吧。”

綠痕是知道葦奐的生活習慣的,不喜歡一個人吃飯,於是坐下來和她一起吃飯,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說:“福晉,歐陽福晉最近真的是變了。”

葦奐吃了一點東西,無奈的說:“你才看出來嗎,從她主動送步搖給我,我就知道她變的比以前更加的狡猾了,這個女人!”

綠痕歎口氣說:“歐陽福晉有著強硬的家世,如果福晉你不早早的生下孩子,將來正妃的位置還可能是她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胃口吃下去了,這件事情是對的。葦奐更加的明白,要是將來是歐陽淑當上了正妃之後,自己日子一定不好過,所以,她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了結。

在吃過早飯的時候,葦奐照例和綠痕兩個人去散步,在花園中,看著百花盛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兩個人說說笑笑,很是開心。

但是不巧的是,歐陽淑也來了,身邊跟著一個叫做綠蘿的女孩子,很是聰明伶俐的樣子,兩個人相遇,冤家路窄,嵐葉的死也沒有幾個人記住了,葦奐感到悲哀。

歐陽淑看著葦奐,依舊是彬彬有禮,一點曾經的驕傲都沒有了,很是溫婉大方,現在兩個人都是庶妃,不是正妃,也不需要行禮。

“好久不見妹妹了,妹妹別來無恙?”要不是歐陽淑親自說著,葦奐是不會相信這些有禮貌的話是她說的,看來真的像別人所說的那樣,歐陽福晉變了一個人。

葦奐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臉上也是帶著笑說:“多謝姐姐掛心,妹妹很好。”

歐陽淑不生氣,和她一起站在花園中說:“姐姐以前做過很多糊塗的事情,請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這是第一次,歐陽淑向葦奐道歉,葦奐幾乎不敢相信,但是嵐葉的死就這麼輕易的一句道歉就算了,難道自己真的是這樣子和過去在大牢中受的罪一筆勾銷了嗎,難道自己真的還可以再相信一次這個女人嗎?

葦奐是不會的了,看著她淡淡的笑著說:“姐姐這話說的嚴重了,過去的事情發生了已經是發生了,是不會改變的了。”

歐陽淑聽到這句話,也沒有生氣,臉上帶著歉意說:“妹妹這麼說,姐姐我也無能為力,隻希望以後妹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妹妹一定幫助來彌補姐姐我以前的過錯。”

葦奐聽著這句話,沒有想到,歐陽淑會是這樣子的卑躬屈膝,她是將門虎女,現在這樣子溫婉,一點脾氣都沒有,還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難怪王爺昨天晚上會在她那裏,今天早上都在她那裏吃飯,原來是有一定原因的。

“姐姐這麼說客氣了。”葦奐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就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了。

歐陽淑依舊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和葦奐離開,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但是心中明白,葦奐讓自己關禁閉的那麼多天,自己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被剝奪的正妃的位置,她也要親自奪回來!

年節將近,晉親王府中開始很忙碌,都是葦奐在料理著,歐陽淑隻是在自己的宮殿中,依舊是什麼事情都不過問,樂的清閑。

這天兩個廚房中的丫鬟四兒和五兒兩個人在拌嘴,都是牙尖嘴利的,鬧的雞犬不寧,別人勸也沒有辦法,她們都是二等丫頭,平時都是心高氣傲,哪裏把那些老婆子的勸解放在心上。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府裏麵有一個宣德年間的青花瓷碟子,是專門用來盛放水果的,今天從庫房中,兩個人找出來,是五兒捧著的,但是四兒好奇,想要多看看,聽說官窯中的青花瓷數宣德年間是最出名的,在聚寶堂中拍賣,都能賣很多錢,王爺也喜歡,隻舍得在年上的時候才拿出來用用。

兩個丫鬟爭奪的,路過階梯,一個不小心把青花瓷碟子給摔碎了,四兒說是五兒摔的,五兒說是四兒沒有拿好,互相抱怨,鬧個不停,都害怕著福晉知道受責罰。

葦奐今天去南宮大將軍家送禮了,所以不在家,所以一時間沒有一個仲裁的人,隻能在這裏胡鬧著。

歐陽淑一開始在書房中看書,很是清閑,聽見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鬧個不停,擾她讀書的安靜,不禁皺眉,放下說,問身邊的小丫鬟綠蘿說:“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沸反盈天的。”

綠蘿剛剛從廚房中拿點心,路過了多看了兩眼,聽到別人討論,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心中想著自家的主子現在不管事,她也不能多問,於是就離開了,現在歐陽淑倒是問了一句,她也閑閑的說:“好像是四兒和五兒砸了一個青花瓷的碟子,正在互相推卸責任呢。”

歐陽淑皺眉頭,若有所思的說:“是不是宣德年間的那個青花瓷的碟子,王爺年上喜歡用來盛放水果的?”

綠蘿聽見這麼說,笑著說:“好像是,以前王府中砸了不知道琉璃翡翠的碗碟,都沒有說什麼,最多是罰銀子,現在居然為這點小事情吵鬧起來。”

歐陽淑看著外麵的陽光明媚,淡淡的笑著說:“這裏的事情你懂什麼,王爺之所以喜歡那個碟子是因為是王爺最喜歡的女人留下來的,所以才喜歡的不得了。”

王府中大大小小的丫鬟對於王爺的初戀都知道一點,綠蘿笑著說:“王爺真是一個長情的人。”這麼多年還沒有忘記,可不就是長情嘛。

歐陽淑的嘴角劃過一絲無奈,清冷的說:“王爺也並不是對每一個女人長情。”這句話是對自己的一種挖苦,她的內心非常的明白。

聽見歐陽淑說著這句話,綠蘿也不在說話了,輕微的建議說:“福晉,要不要過去看看,王爺和葦奐福晉都不在家,你是當家的了。”

歐陽淑本來已經不問世事的,在王府中也沒有人過多的關注她的存在,她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但是最近她重新得到王爺的寵愛,王府中的人雖然不怎麼見到她,但是心裏麵還是敬畏著她的,說不定這是一個很好的翻身的機會。

歐陽淑穿著一件湖綠色的袍子,外麵披著披風,由於整天在房間中看書,不問世事,眼角眉梢之中總有一種清雅的氣息,讓人一看見焦躁的心不自覺的冷靜下來。

丫鬟們一見是歐陽淑,忙一齊跪下來請安,歐陽淑語氣威嚴的說:“都起來吧。”

地上的人一個個爬起來,歐陽淑的目光落在四兒和五兒的身上,看著她們說:“大節下的哭什麼哭,王爺回來看見了,晦氣。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弄成這樣子?”

四兒和五兒聽見訓斥,忙都止住哭泣,雙雙跪在地上說:“奴婢該死,不應該把王爺最喜歡的宣德年間的青花瓷碟子給打碎,請福晉大人不記小人過。”

歐陽淑冷冷的說:“你們也知道是王爺喜歡的,早幹嘛去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兩個小丫鬟一唱一和的,眼淚嘩嘩的說著。

歐陽淑看著地上的碎的瓷器,知道於事無補,再看看兩個丫鬟,好像淚人一般,也是無可奈何,淡淡的說:“我那裏有一個白玉盤子,王爺也是喜歡,問本宮要了幾次,本宮都沒舍得給,你們跟綠蘿去拿,下次再發生這樣子慌慌張張不知東西的事情,本宮定不會幫你們。”

兩個丫鬟聽到福晉這麼說話的,一個個都喜極而泣,破泣而笑的說:“多謝福晉,多謝福晉。”

剛剛在一邊看著的丫頭老媽子們,看著歐陽福晉這樣子寬和,一點都沒有為難她們,個個最終都讚歎著,這個福晉性情變的太大,真的是和以前判若兩人了,倒是比葦奐福晉還要對待下人們好。

處理完這件事情,歐陽淑冷冷的掃視著底下的人,用一種高傲不可褻瀆的目光對他們說:“現在是年下,家家都忙。你們做事情也要更加的當心,不能有差池,到時候賞賜的銀子定不會少了你們的,你們去忙吧。”

一番話下來,下人們再也不敢說什麼了,都灰溜溜的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歐陽淑被綠蘿的攙扶下,眼神冷傲的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後麵是四兒和五兒兩個人。

四兒和五兒拿到碟子之後都歡天喜地的,心中也希望著王爺看到這個白玉碟子之後不要生氣,不要責罰他們。

歐陽淑重新回到書房中,看著綠蘿在燒炭,無奈的說:“本宮已經好久都沒有料理王府中的事情了,現在都覺得力不從心。”

說到底,她的內心中還是有著失落的,曾經她是這個王府中說一不二的女主人,現在卻變成了庶妃,和葦奐那個賤、人平起平坐,就連王府中的一些丫鬟都變的看不起她了,今天不過是看著她的麵子上,而且拿出了白玉盤子收買人心罷了。

綠蘿在歐陽淑的身邊伺候的久了,主子心裏麵的失落,她也能夠理解,抓住時機說:“福晉,以後時間還長著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歐陽淑看著小丫頭綠蘿,眼睛中綻放出一陣精明的光線,不怪她是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頭,懂的她的心思,她韜光養晦這麼久,就是等著把葦奐扳倒的那一天,她想著,那一天不久就會來到了。

“我剛剛冷眼看著外麵奴仆穿著的棉衣,還都是去年同一發的,今天葦奐那個女人為了節儉,並沒有給奴仆製定棉衣,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你去拿本宮的私房錢,去給他們每個人定製一件吧,看著他們整年的在王府中任勞任怨,挺不忍心的。”

綠蘿看著歐陽淑,淡淡的笑著說:“奴婢這就去做。”說著,來到主子的嫁妝裏麵,拿出重重的一小袋銀子,朝著外麵走去。心中不斷的佩服著福晉的明智,這樣子用簡單的一些小事情來收買人心,將來一定會重新當上正妃的。

歐陽淑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孫子兵法,已經是看第四遍了,學到了很多東西,足夠自己對付葦奐了。她已經忍耐了很久,終於還是等到這一天的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