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奐不知道如何是好,假裝客氣的說:“當然是記得的,惠貴人說的是什麼話。”
惠貴人看著她依舊來到皇宮中,知道他依舊是得到王爺的寵愛。心中偏見,看來隻要這個女人在王府中,自己那個表姐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記得就好,但願你也記住。王府中的那位歐陽福晉是我的姐姐。”葦奐心中淡淡的說著,看著四周的一切,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葦奐不卑不亢的站在邊上,什麼都不說,或許人與人之間都是有磁場的,但是他們兩個人的磁場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麵。
“聽說你小產了?”惠貴人是仗著自己是皇上的寵妃才敢這麼的無法無天的。
關於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一直是葦奐心目中的痛苦,就算是在王府中也沒有幾個人提及,現在她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的。
“是的,多謝惠貴人掛心。”葦奐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和這個女人說了。但是卻不能不說,畢竟長幼尊卑有別。
“到底是沒有福氣的,一個好好的孩子都保不住。”惠貴人看看自己的手絹然後漫不經心的說著,仔細的看著葦奐的臉色,果然很不好看,心中有點得意。
葦奐表示已經快要受夠了這個女人,不客氣的說:“妾身還有事情。先走了。”
惠貴人沒想到她會是這樣子的不識趣,拉著她的手說:“你這是什麼樣子的?你的臉色是擺個誰看的?本宮嗎?”
說著,惠貴人故意提高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多宮女和皇親國戚都朝著這邊望了,葦奐覺得心裏麵有著無限的傷心,說不出來為什麼,總覺得心中感慨。
“惠貴人,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在皇親國戚麵前和皇上的寵妃吵架是會讓王爺覺得沒有麵子的,所以葦奐在努力克製著自己。
惠貴人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得意的笑著說:“我一直覺得葦奐福晉是個冷美人呢,是不會生氣的,原來也有生氣的時候啊?”
葦奐冷冷的說:“你可以說我,但是不能說我的孩子。”
惠貴人笑著說:“不過是個小產,女人都會經曆的,根本不需方放在心上的好不好?”
葦奐真的想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冷笑著說:“你給我閉嘴!”
惠貴人畢竟是在皇宮中呆久的,演技沒有話說,看著四周的一切,笑著說:“你還真是厲害,目無長幼尊卑了是不是?”
惠貴人這句話是非常厲害的,因為在古代,最重要的就是長幼尊卑,現在葦奐這是在以上犯上,在場的那些皇親國戚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對於她也是指指點點的。
惠貴人嚴肅的說:“你這個賤、人,憑什麼能夠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不過是個王爺的側福晉!”
葦奐知道是說錯話了,忙跪下來,邊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冷漠本來在和皇上聊天,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見葦奐跪在地上,忙扶起她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惠貴人看見冷漠來了,更加指責的說:“王爺,她真是你的好福晉,居然敢和我頂嘴?!”
冷漠一看是惠貴人,已經明白了是什麼事情,這個女人是歐陽淑的表妹,上次來宮裏參加聚會,她也為難過葦奐,沒有想到這次也是,真的是沒有想到皇上到底是看上這種女人什麼,無知膚淺,讓人頭疼。
“惠貴人,本王向你道歉,她很少來宮中,所以不懂規矩,諒解。”冷漠的語氣不卑不亢,顯然是為了葦奐撐腰。
這樣子狀況下,惠貴人倒是有點不知道怎麼下去了,自己雖然是皇上的寵妃,欺負王爺的福晉也算了,但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王爺,並且是皇上最信得過的人,自己也不能得罪,於是冷冷的說:“本宮這次就看在王爺的麵子上和你算了。”說著,轉身高傲如同孔雀一般的離開了。
葦奐站在原地,什麼都不說,心中有委屈,但是她知道,不能流露出來,因為一旦流露出來,隻會增加別人的笑話。
“沒事吧?”葦奐不顧及別人的眼光,轉身看著葦奐,隻是臉色蒼白,精神不大好,擔心的問。
“我沒有事情,對不起,今天讓你丟臉了。”葦奐心中是真的感覺到愧疚的,說不出來為什麼,總覺得或許自己是不適合這種侯門的生活的,那種大自然的生活或者更加的適合她。
“說的是什麼話,傻瓜。”冷漠在這麼多人麵前,依舊是護著麵前的女人,可以知道,他的心裏麵她的位置是很重要的。
葦奐一想到剛剛惠貴人說的孩子流產的事情,心中又是傷心,無趣的說:“王爺,我看妾身還是先回去吧?”
王爺看著她始終是沒有興趣的樣子,也就不勉強她了,隻是緩慢的說:“好的,路上注意休息。”說著,葦奐就離開了。
葦奐和綠痕兩個人在前麵看去,這是典型的皇宮中的青磚鋪成的道路,好像永遠都是無窮無盡的,空氣中依然是寒涼,還好早早的準備了披風,兩個人一直走著,好像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來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淩晨了,葦奐早早的收拾,準備睡覺,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冷漠兩個人穿越過一個山洞,來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方,這裏麵好像是陶淵明描繪的世外桃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她總是感覺到無窮的輕鬆和快樂。
一夜好睡,葦奐滿足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正睡著王爺,他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怎麼不知道,小心翼翼的起床,綠痕早早的就守候在她身邊,笑意盈盈的說:“福晉,你醒來了?”
葦奐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看著正在床上熟睡的冷漠說:“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睡在我的床上?”
綠痕幫著葦奐更衣,然後說:“王爺是今天早上回來的,剛剛睡著不久,我們當時是說你睡著了的,要他去書房,但是他不同意,隻能睡在福晉你的床上了。”
葦奐聽到這裏,看著床上的男人,心中微笑,看來在他的心裏麵,還是有自己的,想著王爺在天亮的時候才回來,好奇的多問一句:“也不知道王爺昨晚在皇宮中和皇上說了什麼,這麼晚才回來,真是的。”
綠痕聽著這些話,也是有意無意的說:“皇上一向是非常重視王爺的,現在邊關地區正在用兵打仗,恐怕是討論這些事情的吧。”
葦奐聽到這裏,也就不放在心上說:“王爺喜歡帶兵打仗,他說這是他小時候的夢想。”
綠痕聽著,隻是麵上帶出笑容,然後伺候著葦奐洗漱。
“你說什麼?王爺要去帶兵打仗?”歐陽淑看著幾乎是不敢相信的說著。
綠蘿肯定的說:“是的,我剛剛從將軍府中回來,是老將軍親自說的,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歐陽淑心情不知不覺的沉重起來,她不想要自己的夫君戰死沙場,那麼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綠蘿看著歐陽淑這麼悲愁的樣子,安慰說:“放心吧,福晉,王爺是不會出事的。”
歐陽淑認真的思索著這件事情,戰場上麵的事情,誰都是難說,歎口氣說:“現在王爺在哪裏呢?”
綠蘿氣憤的說:“還能在哪裏,不過是在那個女人那裏。”
歐陽福晉知道那個女人是指的是誰,若有所思的說:“王爺去沙場也不算是一件壞的事情。”這麼想著,她的心裏麵忽然間有了自己的盤算。
葦奐下午的時候,才知道王爺要去領兵打仗的,一時間都不能接受,看著冷漠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吃著飯。
“王爺,臣妾也要跟著你去。”葦奐想都沒有想的說。
王爺看著她這樣子急切的樣子,無奈的說:“不必擔心本王,三個月就回來了。本王是和大哥一起去的。”本來昨天晚上皇上隻想要冷寂一個人去的,但是冷漠堅持,這才兄弟兩個人都去打仗。
“你要早點回來。”葦奐心中傷感,但是已經無法改變,剛剛皇上已經下了聖旨。
冷漠抱住葦奐,其實他去邊疆,心中唯一擔心的就是麵前的這個女人了,為了他,他也要好好的活著,沒有什麼比看見她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幸虧去打仗是在一個月之後,所以他們之間額分別時間很長,在這一段時間,冷漠陪著葦奐到處出去玩,因為知道她喜歡看各個地方的美景,所以很任性的基本上把每個地方都給看盡,要說王爺一開始對於她的寵愛很低調,但是在這個時期的寵愛好像是高調的,想要全世界人都知道的那種。
綠痕跟隨著他們兩個人,也看了很多的美景,晚上吃飯,是在當地著名的酒樓裏麵,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所有的人坐在一張桌子邊上,團團圍住,很是熱鬧。
這可以說是和王爺在一起的最幸福的時光的,從未有過的幸福,好像是全世界都圍著她轉,她對於王爺的喜愛是非常明白的,真的想要永遠都這麼的下去,不要出現什麼分別什麼的,但是自己內心卻清楚,是不可能的。
“真想一直這麼下去。”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中,好像是葦奐夢見和王爺隱居的小山村中,她依偎在王爺的肩膀,無限的眷戀。
“等我從戰場上麵回來,我們就一起隱居好不好?”關於隱居這個想法,冷漠已經想了很久了,經過這麼長時間,他已經深刻的了解到,侯門之間裏麵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是永遠都不會停止的,葦奐就算是再愛自己,在這種環境中,都不會長久的待下去的,就算是勉強自己待下去,也隻是自虐,所以他已經打算好,隻要自己打仗回來,就和她兩個人一起隱居。
葦奐聽到這句話,心中震驚,其實,這個話在以前就已經想的,但是也隻是想而已。冷漠天生出生在皇家,是個王爺,他的出身就注定了不會以後過上平淡的生活。
但是現在他居然提出這句話,也就說明了,他是真心的。葦奐忽然間無比的感動,緊緊的抱著他:“這是你多我的承諾,所以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
冷漠看著她如此感動,才知道這個原來也是她真正想要的。葦奐在他的懷裏麵不知不覺的哭泣起來。
“本王答應你,本王會活著回來的。”冷漠笑著看著她。
還有三四天就要出發了,他們兩個人足足在外麵玩了大半個月,時間真的是太迅速,都沒來得及感受的到,葦奐無奈的和冷漠一起重新回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