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淑的心情是煎熬的,特別是在冷漠和葦奐兩個人去遊山玩水大半個月,卻都沒有給自己什麼時間的時候。
愛情這個東西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一旦喜歡上一個人,那麼他的眼裏麵就不會有其他三位女人,歐陽淑以為自己早就明白這句至理名言,但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卻還是心痛。
歐陽淑嫉妒的葦奐發狂,但是自己卻不得不控製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看著王爺也隻能是在情理之中。
冷漠最終還是來到她的宮中和她話別了,隻給她一個晚上,還真的是可憐,現在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她都覺得陌生。
“淑兒,這個世界上,你是了解我的女人,所以我請你幫一個忙?”冷漠在心裏麵更多的是把歐陽淑當成自己的朋友,而不是老婆。
歐陽淑在冷漠麵前已經習慣了這個角色,當一個知心的姐姐,而不是大老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就算是兩個人在一起過夜,大多數的時候也都是在聊天,聊天的內容當然也都是葦奐這個女人。
歐陽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經受得住這麼多的打擊,每一次都是非常體貼的安慰著這個男人,包容著他,可能這是冷漠來找她的唯一原因吧。
在內心深處,歐陽淑真的想要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自己是喜歡著他的,並不想隻當他的知心朋友,她想真正成為他妻子。但是歐陽淑知道是不可能的,這個男人已經從骨子中愛上了麵前這個男人。
說不出來為什麼,心中靜靜的,看著四周的一切,說不出來的落寞,這樣子的生活,還在繼續著,所以,她依舊裝出很大方的說:“隻要你說的,我都會答應。”
冷漠的眼睛中出現一種光芒,是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上天賜予他的,每時每刻,隻要他提出來的要求,她都會答應,於是放心的說:“答應本王照顧葦奐,她並怎麼懂得照顧自己。”
歐陽淑在心裏麵冷笑,果然還是這個女人,他的心裏麵除了她什麼都沒有!心中恨的牙癢癢,但是沒有辦法,歐陽淑臉上帶著寬和的笑容說:“照顧韋福晉,是我這個做姐姐應該做的。”
聽到這句話,冷漠總算是放心了,認真的看著她說:“謝謝,本王已經想過了,無論從哪一方麵來看,你都比葦奐適合當本王的正妃,所以隻等著本王回來,就會封你為正妃。”
歐陽淑聽到這個,心中不是沒有高興,既然得不到他的愛,那麼得到他的權力也是好的,大方的笑著說:“謝謝王爺。”
當天晚上,為了照顧王府中別人對歐陽淑的看法,冷漠是在她那裏過夜的。
第二天一大早,葦奐和歐陽淑兩個人一起到門口送行,看著王府中的兩個王爺一起離開了,她們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等到送別之後,葦奐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已經哭的都快要虛脫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現在隻有自己了。
歐陽淑看著王爺離開,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現在終於可以安心的好好對付葦奐這個女人了,她已經討厭這麼女人很久了。
冷漠剛剛離開沒有多長時間,外麵一個小丫頭慌忙的說:“不好了,不好了,出事情了!”
葦奐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能派綠痕上去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小丫頭叫做翡翠,是王府中的二等丫鬟,平時做事情也都是靠得住的,現在這麼的慌張,那麼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隻見翡翠臉色蒼白的說:“我們在福晉的側殿中發現了珍珠死去了。”
一聽到珍珠的名字,葦奐心中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珍珠也是她最喜歡的丫鬟之一,平時都留在自己的身邊,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間死去呢。
葦奐扶著綠痕,雙腳有點顫抖的跟著翡翠來到側殿中,果然看見珍珠上吊掛在大梁上麵,隻穿著睡衣,長長的漆黑的頭發披散開來,非常的嚇人。
這個時候,幾個小廝上前把屍體給抬了下來,歐陽淑已經帶著幾個女人出現了,看著珍珠,想都沒有想就說:“韋福晉,你府裏麵的丫鬟死掉,你的責任難辭其咎。”
葦奐看著歐陽淑忽然間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王爺這才走了多長時間,她就這樣子按捺不住的想要來算計她了,臉上淡定的說:“我待珍珠一直不薄,現在死因還沒有查清楚,就指責我,歐陽福晉,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
歐陽淑冷笑著看著葦奐,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珍珠的屍體,然後像模像樣的說:“你看珍珠身上的這些傷痕,一定是你在宮裏麵打丫鬟。珍珠實在受不了才上吊自盡的,跟了你這麼個主子,真的是瞎了眼。”
葦奐聽著這樣子莫須有的指責,冷冷的說:“我從來都沒有毆打過宮裏麵的丫鬟,她身上的傷我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綠痕看著歐陽淑帶著一幫人這麼氣勢洶洶的害自家的主子,也趕緊的解釋說:“我們主子一向是寬和,從沒有毆打過身邊的丫鬟,我可以作證。”
歐陽淑看著綠痕在這邊信誓旦旦的說著,一個巴掌狠狠的甩過去,綠痕瞬間覺得頭暈腦脹,不知東西,隻見歐陽淑冷峻的說:“本宮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小丫鬟插嘴了,帶下去。”
葦奐聽到這個是沒有王法了,護著綠痕說:“她是我的丫鬟,要是處置,也是由我來處置。”
歐陽淑好像已經預料到她會說出這句話一樣,冷冷的說:“王爺走的時候已經吩咐,王府中的大小事情都是由本宮來負責,你本身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在這裏護著自己的丫鬟?”
葦奐不想多做什麼,看看四周的人群,已經明白,這是有人陷害,而且是針對自己的,看來無論自己今天是說了什麼,都會被抓起來。
“這件事情我沒有做過,王爺回來查清楚定會還我的清白。”葦奐眼神堅決的說著。
歐陽淑冷冷的笑著說:“丫頭是你宮裏麵的,她身上的傷痕不是你找人打的還能有誰,就算是王爺再怎麼寵愛你,也都不會容的下你們心腸惡毒的女人的?!”
葦奐聽到歐陽淑說的這些話,心中想要冷笑,她忽然間變成了心腸惡毒的女人,那麼麵前站著的女人是什麼,那就是地獄中的魔鬼。
“這件事情是你早就預謀好的吧?”葦奐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說。
歐陽淑冷笑著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隻知道你現在成為了王府中第一個逼死自己的丫鬟的主子,對於王府的聲譽影響很大。”
葦奐看著歐陽淑百口莫辯,歐陽淑看著她無話可說,冷笑著說:“把這個女人關起來,等查明真相再處理。”
還沒有等葦奐說什麼,她和綠痕已經被小廝給綁了起來,朝著府後麵的廢棄的院落中關了起來。
葦奐被關在一個破落的院落是,是王爺的祖父晚年居住的地方,後來一直都沒有什麼人居住,年過一年,漸漸的荒廢起來。
這個地方基本上麵是和前麵的王府隔絕的,所以就算是歐陽淑把她關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看見,真的用心險惡。
“歐陽福晉,真的是好歹毒!”綠痕一邊收拾著廢棄的院子一邊說著。
葦奐看著她一個人收拾著辛苦,也走過來幫助她收拾,笑著說:“幸虧她沒有把我們關在大牢裏麵,那麼我們就苦了。”
綠痕真的是很難想象,在這樣子的時刻,她居然還有心情說笑,歎息著說:“福晉,經過這麼多事情,你真的是看開了很多。”
葦奐不說話,其實這些對於她來說已經都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到王爺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會選擇隱居,一想到將來的隱居生活,完全的兩個人遊山玩水,她就會說不出來的期待。
“福晉,你在想什麼,怎麼這麼開心?”綠痕心中感覺自己都倒黴透頂。
“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們趕緊收拾吧。”這個地方很安靜,桃花已經開放,很適合自己的居住,這樣子與世隔絕,遠離勾心鬥角,也不是一件壞的事情吧。
兩個人忙碌著收拾了一個下午才收拾的差不多,兩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是看著整齊的房間,心中也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兩個人因為勞累,都餓的不行,葦奐說:“綠痕,我好餓啊。”
綠痕也躺在床上說:“我也好餓啊,但是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送來給我們。”
葦奐無奈的說:“這樣子下去,我們會被餓死的。”
綠痕睜開眼睛說:“是的,我們會被餓死的。”
綠痕從小就是在農村長大的,很多農活都能幹,還能夠認識很多莊稼,事實上麵,綠痕是會種植莊稼的,這麼想著,她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的說:“福晉,我們的前麵荒廢的院子中可以種植莊稼的,種很多的蔬菜,我好像看到外麵有一塊紅薯地,不知道是誰種的,我們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新奇的發現。”
葦奐聽到紅薯,口水都流下來了,自己是最喜歡吃紅薯的,於是和綠痕兩個人一起到紅薯地發掘,看看有沒有剩下來的紅薯,果然,她們驚喜的發現,這個紅薯地好像是一種裝飾,隻有人種,但是沒有人收獲,裏麵有很多的紅薯,他們收獲很豐厚,夠他們吃很長時間的了。
兩個人的晚飯,家裏麵的仆人隻是給他們端了一些剩菜剩飯,很是寒酸,他們兩個人隻能點一把火烤紅薯吃,還算是湊合著。
晚上睡覺的時候,葦奐悲催的發現,自己長期這樣子下去肯定會餓死的,一想到王爺等到三個月之後回來,她的整顆心都有點絕望,這麼長的時間,自己怎麼能夠忍受的了。
晚上是最難熬的時間,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床上隻有一床很薄的被子,凍的不行,他們隻能繼續點火,兩個人裹在被子裏麵,靠著篝火睡了一覺。
葦奐就這樣子安定的在廢棄獨立的後院子裏麵生活了下人,下人們除了一日三餐來送點剩菜剩飯,什麼都不管,雖然生活起來有點辛苦,但是倒也自在。
因為院落足夠的大,所以葦奐和綠痕用銀子賄賂,讓老媽子給她們基本的鐵農具,還有一些糧食蔬菜和花草的種子和綠痕兩個人栽種。
兩個人每天都在那一畝三分地裏麵,雖然有點辛苦,但是還是比較滿足的,這樣子的生活簡單充實,葦奐覺得自己的心情也一天天的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