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因為忙於明天的婚禮儀式,所以今天就沒有過來給白毓之接風,大家都是認識好幾年的朋友,也都不是矯情的人,並不拘泥於這些客套。一頓風卷殘雲,白毓之乖乖起來收拾碗筷,這是以前白毓之和江瑾年住一起的時候的規矩,江瑾年負責做飯,白毓之負責洗碗,別看江大小姐長得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做菜手藝可是一絕,而且人家做菜都是白毓之想吃什麼,她就上網上搜一下教程看一看就會做了,會做還沒完,人家做出來那是色香味俱全,比專業的大廚也不遜色。白毓之也曾經嚐試過下廚,由於第一次下廚把土豆做出了紅薯的味道,並且從加了番茄的粉色的魚湯裏撈出半個雞蛋殼。為了不虐待二人的胃,從此對下廚敬而遠之,隻做洗菜刷碗這些雜活。江水看見白毓之收拾衛生,站起身拿過白毓之手裏的碗碟,衝白毓之說道:“這些我來收拾就行”白毓之剛想拒絕,江瑾年攔住白毓之,對江水說:“勞堂堂江大總經理今天又是給我們當廚子,又是當司機,現在還主動要給我們當保姆,我們就不跟您見外了,我跟阿毓上去說點事兒,對了,哥你今天要不就別回去了,睡阿毓以前的房間吧,阿毓今天跟我睡,阿毓房間裏的東西都齊全,我都經常打掃,哥你不介意吧。”江水聽著江瑾年得了便宜還賣乖,正想該怎麼收拾收拾江瑾年,又聽到江瑾年留他晚上在這裏留宿,還是睡的白毓之的房間,心裏頓時樂開了花,表麵上卻一本正經的模樣:“也行,爸媽今晚也沒過來,我今晚就住這兒吧。”說的好一副家中長兄為妹妹考慮的模樣。江瑾年裝作不知道自己哥哥的那點花花腸子,說:“那我先帶阿毓出去附近逛逛,順便買點生活用品啊,你待會忙完了自己收拾收拾睡覺吧,不用等我們回來。”說完,就拉著白毓之出了門。
白毓之心知肚明,江瑾年哪是拉著她去附近逛逛,明明是“隔離審查”。兩人去院子後麵的車庫取車,江瑾年開的是一輛灰藍色的甲殼蟲,這是羅天和江瑾年剛在一起的時候送給江瑾年的,開了也有四五年了,結婚前羅天想給江瑾年換一個新的,選了台最新款的保時捷轎跑,江瑾年嫌棄太招搖,加上這款甲殼蟲自己一直開得挺順手,所以那台嶄新的保時捷現在還在羅天家的車庫裏積灰。江瑾年問白毓之:“你開還是我開?”白毓之從來不跟江瑾年客氣:“當然你開了,都兩年沒來了,不怕我給你帶溝裏?”邊說邊拉開副駕駛的門,大剌剌的坐了進去。江瑾年早就習慣了白毓之的不要臉,一點也不意外,開車拐上主路,衝早就想好的目的地開去。路上,江瑾年問白毓之:“喝白的還是喝紅的?”白毓之默了:“大姐,你是明天要結婚的人,現在喝酒合適嗎?”江瑾年完全很隨意:“不就是去走個過程,羅天會全部搞定的,我充其量就是一道具,擺在那兒就行。”白毓之懂江瑾年,江瑾年家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和一般人家或者說教科書上的和睦家庭不太一樣,除了江水和江瑾年走的稍微近一點,有點兄妹的感覺,他們和父母的感情都很淡漠,平時的生活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隻有每年的端午中秋和春節會一起在父母家裏吃個團圓飯,平時的生活裏都是各自生活,江水因為在家裏的公司,和江父會有較多交集,也基本都是討論公事。江水剛進公司的時候,都沒有人知道他是董事長的兒子,直到江水靠自己一步一步坐到了總經理的位置,開會的時候和作為董事長的江父坐在一起,一眾員工覺得江水和江董事長長得有六分相似,又都姓江,才產生了兩人可能是父子的想法,後來從江水的秘書那裏得到核實,才驚呆了一眾員工的下巴,可見父子之間是多麼淡泊。江母在公司沒有職位,平時也不喜歡和人交際,隻喜歡侍弄花草,家裏有一個很大的玻璃花房,還有很大一片花圃,經常在花圃裏麵一待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