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除了愛好養花,就是喜歡到處旅遊踏青,而且去的地方都是小眾冷門的地方,普遍的共同點就是人少景美,經常一個星期半個月的不見蹤影,最長的一次,兩個月沒回家,因為在在雲南的一處村落裏,趕上了各種菌類生長的季節,江母為了在那裏觀賞各種奇異的菌類在那裏住了兩個月。回去後帶了好多的菌種回去,把自己關在花圃種蘑菇,最後還真種出來了兩種,讓人哭笑不得。江父和江母雖然住在一起,生活上的交集卻少的可憐,就連表麵上的相敬如賓也懶得去做,家裏是兩個主臥,從江瑾年出生以後,兩人好像就開始分房而睡。江父和江母是指腹為婚,結婚之前,兩人連麵都沒有見過,本來江母出嫁前是拒絕這樁婚姻的,最後卻改變了主意嫁了過去。如果說兩人沒有感情,卻從來沒聽說江父或者江母有婚外情或者要離婚,並且還有江水和江瑾年,可是若說兩人感情好,也沒有感情好的夫妻分房而睡二十多年。可以說他們夫妻二人這些年除了住在同一棟房子裏,生活上仿佛就是兩個陌生人,就見子女,在成年之後,也幾乎都是不管不問,除了衣食無憂,完全沒有讓人感到有所謂的親情可言。哪怕是當年江水離婚,江父江母也沒有出過麵,參與過,隻是作為旁觀者。包括明天江瑾年的婚禮,二老也沒有說作為父母陪女兒過娘家的最後一晚。從婚期到聘禮等大大小小的事宜,全部都沒有參與過,隻是給了江瑾年一張五百萬的銀行卡作為嫁妝便再沒有過問,江母隻說有事找江水,他有經驗,讓人哭笑不得。還好羅天不在乎這些,大包大攬,把所有的事情包括他自己父母那邊全部都安排的妥妥貼貼。江瑾年這邊該準備的什麼陪嫁物品之類的,江水也都讓家裏的管家王嫂準備妥當。要說印象中這些年唯一一次江父和江母達成共識,也就是兩年前拆散江水和白毓之那回了,直接導致白毓之離開b市,音訊全無。可是盡管如此,卻並沒有影響到白毓之和江瑾年的感情,兩年來,白毓之唯一聯係的人也隻有江瑾年了,當年白毓之離開的時候,江瑾年攔不住,後來白毓之曾經住了兩個月的醫院,江瑾年放下所有的事情直接過去照顧了兩個月,陪白毓之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白毓之那時候用開玩笑說假如江瑾年是個男人,那就沒有江水什麼事了。江瑾年總是不客氣的回擊白毓之說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看不上你這個傻妞。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最懂白毓之的人不是江水,是江瑾年,無怨無悔的陪伴和付出,不計得失與回報。所以白毓之哪怕多麼不想再和江父江母接觸,多麼害怕與江水重逢,江瑾年的婚禮,她還是決定參加,並擔任伴娘。

白毓之想到自己在b市也就待個幾天便會離開,便不想掃了江瑾年的興,就是江瑾年現在說要去西涼河摸魚白毓之也奉陪到底。車子停在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小酒館門口,小酒館名曰再回樓,仿照四合院的構造,中間是一個天井,青石台階拾步而上四周圍都是一間一間的包廂,最讓人注目的是正麵的大中堂,掛著一幅古畫,畫著古代一眾男女喝酒談天的場景,兩邊雕刻著草書對聯,以白毓之和江瑾年的二流子文學水平,也辨認不出這是幅什麼名畫,對聯寫的又是個什麼內容。不過,兩人也不是什麼不懂裝懂附庸風雅之流,來這兒就是因為這兒的酒乃是一絕,江瑾年最喜歡這兒的玫瑰酒,入口柔和帶有濃厚的玫瑰香。白毓之以前經常和江瑾年下了班之後來這裏喝酒,一來二去,和老板也比較相熟,每次她們倆過來喝酒,老板總會送上自製的家鄉小菜。因為酒館老板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也就三十上下,長得儀表堂堂,又是單身,那時候白毓之總拿江瑾年開涮讓江瑾年來這兒當老板娘,把老板釀酒的配方給弄到手,再在老板的對麵開一個酒館打擂台,江瑾年一句話就能把白毓之放倒,說要把白毓之灌醉了放在酒館老板的床上,然後拍照片給江水發過去。隻要這麼一說,白毓之立馬就慫了。可見在江水那兒,這家夥是多麼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