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插言(1 / 2)

狄小七的故事講到這兒,有必要按照Zera的規矩標注一下時間:

“Samsara 濟水南.笛穀 2018.02.05 06:30 (北京時間)————→Zera 小香巴拉綠屏穀地的無人區 270.50.09.01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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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一維。

有誰從不曾留意時間?

但,卻對它無能為力。因為它“客觀存在”,不被左右。

隻能順從它。我就經常在一覺睡醒以後,眯著一束光線對自己說:“新的一天不期而至。”那感覺,就是“歲月催更”啊,隻能更加在意這個新的今天。

狄小七初次抵達Zera時卻有種怪怪的感覺——這是新的一天,它和“記憶裏的那個昨天”連接,空間感卻和時間感錯配,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看待過去、現在和未來了。

時間旅行者,一定是有欣喜也有惆悵。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時間的相貌在她的知覺中也在漸變。

如果要描述一個事件,她會更加留意光的變化、地點和距離的變更、角色的相互關係,更關注事件的過程。

至於因和果,很難確定它們在時空中的位置。

經過很多事件以後她才形成這樣的認識:從一件事來看,時間重要到可以因為它而產生億萬個進程,以它為線索找到億萬個因果,但是,主角的選擇才是最關鍵的要素。

對任何人來說,要解開對時間的困惑,都需要很多的學習和曆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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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狄小七的故事差不多前後腳,另一個少年的故事也開始了。“差不多前後腳”?也隻能這麼說,因為Zera是一個和地球不同時的世界。

他叫驪珠。和狄小七不同,他眼裏的色調要冷一些,他心裏的聲音更像個大人。

你知道,每個大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孩子,當責任鬆快一些的時候,那個孩子就會活躍起來。

每個孩子的心裏也都住著一個大人,尤其是在他們感受到“責任”的時候,他們會端起肩膀,挺起胸膛。

你也知道,真實的世界並不總是我們眼中的樣子,它有熱情也有冷漠,有愛也有恨,有生命的蓬勃,也有死亡的蕭索。

在不同的時間線裏編織這個世界,我們隻能分心分時進入另一個故事了。

需要指出的是,時間在我們腦海中的樣子被形容為‘時間之箭’,它始終向前。我們已經習慣了‘線性’的時間,這是我們的經驗。

如果時間線往複纏繞,講故事或者聽故事的時候就不得不經常停下來按時間順序梳理線索,辨析孰先孰後。

為了不讓對於時間的困惑消耗過多時間和熱情,很多故事都有一個始終向前的箭頭。

所以,盡管Zera和Samsara的時間流速不同,也不存在“同時性”,你會發現狄小七和驪珠的故事在起始之後大致還是“同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