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玲爾氣結。
“這麼說,我連我哥哥的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律師看了簡白一眼,她微微斂了下唇。
“與其先討論遺產劃分,簡啟祥的葬禮還有舉辦,你是他的姐姐,理當應該是你來操辦,我谘詢了下白喜事的花費,大概在四十萬左右。”
四十萬!?
簡玲爾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律師說了,你和我哥的父女關係還算數,那就應該你付葬禮的錢,再說了你現在拍戲賺那麼多錢,你忍心讓我出?”
一提到要往外拿錢,簡玲爾是絕對舍不得的。
簡白心知肚明,一旁錢隊都有些無奈了。
他也聽過簡家的新聞,當時還不理解簡白為什麼要離開簡家。
現在想想,姑媽都是這副德行,更別說簡啟祥了。
雖說是死者為大,但有時候真是招人恨,才引來殺身之禍的。
屍骨未寒,竟然開始推脫起葬禮的花費。
“姑媽,既然您不願意出葬禮的錢,那就先回家,等我葬禮都準備好了,您來參加就行。”
簡白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想讓她在這裏繼續逼逼。
簡玲爾生怕繼續呆在這裏掏錢,原本還想在這裏鬧鬧,能夠從簡白嘴裏扣出點錢來。
看樣子拿不到錢,還有可能被坑出葬禮的錢。
怎麼想也不劃算,簡玲爾於是也拉著肖秀秀走了。
兩人一走,簡白硬撐著的精神,也慢慢的頹下來。
“簡白,你先跟我去警局一趟吧,法醫鑒證科那邊你要辨認下屍體,否則我們不好走流程。”
錢隊看得出來,簡白很累。
簡白跟隨他們,總算是看到了四具屍體。
停屍房的外麵走廊,徐媽的家人早就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見她來了,家人紛紛衝上來罵她。
“是你害死了我媽!”
錢隊皺眉,連忙拉開了他們。
簡白進了停屍房,周身傳來的寒氣,令她雙手環住了胸。
法醫掀開了蓋屍布,看向了簡白。
“簡啟祥,徐媽,都是腹部中刀而死,隻不過林如蜜的屍體,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被毀容了。”
毀容?
簡白楞了一下。
傅寧秋原來這麼恨她的。
法醫搖了搖頭,“其實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一般來說,毀容都是因為凶手嫉妒死者的容顏,所以大多都是同性凶手,可傅寧秋是男的……所以他的心理我也不太清楚。”
布掀開,果然是一張麵目全非,劃的稀爛,連親爹都認不出來的臉。
簡白有些反胃,轉過了臉。
法醫連忙蓋上了布。
“簡小姐,如果您受不了就算了,反正這個案子的物證都在,沒什麼問題,你也隻是走個過場。”
“我知道了。”
簡白深吸一口氣,最後確定了孩子的屍體。
法醫歎了歎。
“這孩子就更可憐了,是強行溺死的,死亡時間在晚上八點左右,傅寧秋是第二天早上自殺的,沙發上發現了一份他與孩子具有親生血緣關係的鑒定報告。”
多麼狗血啊。
傅寧秋帶著恨意殺了簡家一家人,結果卻發現那孩子是自己的。
法醫仿佛是看了一場八點檔的家庭倫理狗血劇。
簡白捂著鼻子出了停屍房,惡心的感覺不斷的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