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簡白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貝蒂教授。
“媽,你先去看看甜姐吧,我怕她搞不定那家人。”
簡白垂下眼,找了個借口,支開了祝月。
她舉著手機,走進了衛生間,按下了接聽。
“貝蒂教授……”
“我很難過在新聞上得知你們家的消息,你還好嗎?”
“我還好。”
那邊貝蒂教授沉默了半晌。
“我有個朋友在親子鑒定中心工作,他跟我說見到了你父親,你父親去做什麼親子鑒定啊?”
簡白想起這事,解釋道。
“他是懷疑林如蜜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所以……”
“抱歉,我無意打探你的隱私。”
“沒事。”
她洗完手,走出衛生間,迎麵走過來一個警員,手上拿著一個箱子。
“簡小姐,這些都是簡啟祥的遺物,我們已經取證完了,剩下沒有用的應該還給你。”
“謝謝。”
簡白單手抱著箱子,坐在了大廳裏,一邊與貝蒂教授打著電話,一邊隨手翻了翻箱子。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一個老舊的牛皮筆記本上,上了鎖。
不過已經被警員給拆除了。
翻開,竟然是簡啟祥的日記。
“9月9日,晴。自從上次去了郵輪的派對,月月對我越來越不耐煩了,我真搞不懂她們,我隻是把林如蜜接回來而已,她就跟我鬧脾氣,郵輪上還跟M國男人搭訕。”
M國男人?
簡白皺眉,繼續往下看。
“11日1日,陰。月月懷孕了,她似乎很高興,但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這個月一直在出差,印象裏好像沒碰過她,但她硬說我有次喝多了碰過她了。”
簡白算了算時間,這應該是媽媽懷哥哥的時間。
難不成哥哥不是簡啟祥的?
“5月9日,不知道為什麼,越看兒子越不像我,他和那個畫家長得很像,就是月月搭訕的那個男人,我找了私家偵探跟蹤月月,她有時候會去一個畫廊,一呆就是一下午,她竟然敢背叛我!”
畫廊!
媽媽不會是……
“10月6日,我跟在她後麵去了火車站,她要帶孩子去田野畫畫寫生,我想想就惡心,趁著她上廁所,帶著兒子走了,當把兒子交給了人販子手上,還拿到了一百萬,看到她滿世界哭著找孩子,我心裏莫名的爽。”
原來哥哥不是走丟的。
他是被簡啟祥賣掉的!
“6月7日,三年了,我隻要一碰她,她就咬我,我也氣了,就打她,威脅她把出軌的事情說出去,讓她丟盡所有的麵子,女人嘛,打兩下就聽話了,為了牌坊,她也不敢跟我離婚。”
怪不得媽媽一直忍。
竟然還有這一層原因。
“7月2日,這兩天她便乖了,突然就妥協了,願意跟我做了,隻是不怎麼叫,但我一打,她就叫,看著她在我下麵叫,我感覺掌控了一切。”
簡白沒有往下看了,她知道為什麼媽媽妥協了。
因為媽媽懷了她。
次年的4月1日,她就出生了。
簡白手有些抖,一切都想通了!
怪不得簡啟祥從來沒有對她有過笑臉,永遠都是一副拿她當外人的樣子。
如果媽媽繼續和那個M國的畫家來往的話,也許她……也許她的父親並不是簡啟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