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逸隨後吩咐身側的將士。“海祥聽令。“
“屬下在,請皇上下令。”海祥上前聽命。
“立即調動海防兵將,將擅長海上作戰的兵馬全部調往一處,朕要星月王朝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左天逸沒有想到歐陽城竟然出爾反爾,不攻打春秋王朝,不助他送交沐非,反而助沐非向他複仇。
這筆賬,他一定會跟他好好地算上一算的。
他大步而去,左袍的一角落進林舒柔悲傷的眼眸中。
逸哥哥,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站在城門角落裏,她看著左天逸這邊,美月一樣的眼眸,浮動淡淡的笑意。
左天逸,從今往後,你的位置恐怕也坐不得安穩了。
夙北辰抱著沐非掠過召陵王朝的邊境,翩然落至春秋王朝早就等候多時的小船上。
他煙月雙眉飛揚而起,冰藍色的眼眸泛動溫潤之光。
“沐姑娘,終於安全了。”
他完美的薄唇輕輕抿動。小船若離弦之箭,飛速地朝著春秋王朝的海域邊防衝刺而去。
沐非淡然的子眸,水波之上,漣漪泛動。
“謝謝你,夙公子。”她話音剛落,卻突聞聽到夙北辰斷命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咳——
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低啞。
“夙北辰,你怎麼會?”
白衣勝雪的他,如今衣襟被妖嬈的雪花,點點沾染。
滿目之中,是他口中不斷吐出的鮮血。
他卻無謂地笑了笑,冰藍色的眼瞳之中,溫潤的光澤越發地柔化了。
“我沒事的,沐姑娘,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不必擔心。”
他說話的一會兒功夫內,又連著吐了好幾口血。
沐非淡眸一凝,她沉聲道:“是跟左天逸交戰的時候就受傷了,對不對?”
他內傷嚴重,卻抱著她飛了那麼遠的路程,如今定然是支撐不住了才吐血。
夙北辰冰藍色的光澤晃了晃,他輕柔一笑。
“沐姑娘高看他了,以他的功力,還傷不到我半分。倒是你被他打傷了,需要馬上有人替你運功療傷。”
他不想她有任何的負擔,他救她,沒有想過要她欠他什麼,隻是想救她而已。
“來,將身體轉過來。”他現在不能稍動半分。
沐非見他語笑盈盈,麵色如常。
是她想多了吧,他的咳血症一直都存在的。
於是,她淡淡地點了點頭,讓夙北辰替她運功療傷。
百裏錦衣在海域邊防的城牆上焦慮地盯著海麵上,當她看到夙北辰的小船平安返回,她忙將手中望遠鏡扔給了溫子墨。
“子墨,是他們回來了。”她驚喜地飛身躍下高高的城門,直落小船停靠之處。
當她看到夙北辰血色染衣,看著沐非臉色略帶蒼白,似也受過傷,她丹鳳眼中飛過一道驚詫之色。
“夙北辰,你是不是跟人交手了?還是替人運功療傷過了?”
夙北辰冰藍色的透亮瞳仁晃了晃,他無聲的眼神,示意百裏錦衣不要再說什麼。
然沐非已經起疑了,她淡眸之中起了波痕,她漠然道:“夙公子跟左天逸交手過,剛才還替我運功療傷過。”她平淡地敘說這個事實。
百裏錦衣一聽,她眉峰凝結,神情惱怒地跺腳道:“夙北辰,你瘋了,你真的不要命了。你這樣的身體,怎麼可以跟人動手,就算是普通的打手,你都不能運功出手的,何況你還跟高手對決了,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你這對決了一戰不說,你還接著替沐非妹妹運功療傷,你怎麼這次那麼衝動,那麼莽撞,以前你可從來不會這樣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啊。”
“夙公子,這究竟怎麼一回事情?”
沐非捂住隱隱發疼的胸口,她冷冷地問道。
“沒什麼,沐姑娘,在下都說了,是老毛病,你不是也知道嗎?”
夙北辰咳了咳,血絲流淌出他的唇角。
“百裏帝,你一定知道是什麼原因。告訴我,我有知道的權利。”
沐非不想被人傻瓜一樣地蒙在鼓裏,她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
夙北辰冰藍色的光色一閃,他閉眸搖了搖頭。沐非如劍一般犀利的目光,卻直直落在了百裏錦衣的臉上。“告訴我。”
百裏錦衣一雙丹鳳眼中光澤不斷地閃爍著,而後她咬咬牙,下決心道:“是這樣的。夙北辰從一出生就帶有咳血症,每個月十五月圓之後的七天裏,咳血症都會複發一次,在複發的這幾天內,他必須靜養調理,不能運功替人療傷,也不得跟任何人交手,否則的話,輕則會損其心脈,血氣倒流,重則可能五髒六腑俱損,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