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的筋骨不錯。”
很適合習武,祁繼仁本就是習武之人,他會收樂平為徒弟並不奇怪。
當然,樂平終歸還是個不到三歲的奶娃娃,說筋骨過於早。
祁繼仁真正收徒的原因,多少倒也不難猜。
衛韞又道:“這樣也好,當初我便不讚同王嬸的決定。”
樂平還小,雖然王嬸是他的生母,但即便如此,也沒有權利決定他的人生走向。
而且,世事變遷,未來以後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你說的對。”
自王妃在為樂平取此名諱之時,便做主了樂平的人生,對此也不曾瞞過他們。
當時得知後,她和衛韞曾不下一次的去勸過,隻是王妃主意已決,不論如何勸,終不見效果,故而,在方才得知王妃會同意樂平拜師習武,她才那般的覺得意外。
但也正如衛韞說的,這樣便很好。
“不說這些了,再有幾天便是新年,你現在的身子越發的重了,我已向父皇請旨,今年宮裏的年宴,咱們不去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在家裏自己過年守歲,你覺得這樣安排可好?”
衛韞的安排,正中了葉朝歌的下懷。
比起在皇宮裏麵對虛假的一切,她寧願在東宮和她的丈夫女兒獨自過年守歲。
而且……
這或許是她在世間最後的一個新年。
……
都說這世間最無情的是人心,但其實不然。
最無情的,不是人心,而是時間。
因為它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所停留。
時光如梭,讓人抓不住。
轉眼間,新年便來臨。
因著宸親王一事有些低迷的上京,再度熱鬧了起來。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到處可聞歡笑聲。
東宮亦是不例外。
大年二十八,葉朝歌和小鈴鐺雙雙換上了喜慶的衣裳,一大一小遠遠看去,好似兩團火紅的燈籠一般,恩,一個胖的,一個小的。
她瞅了瞅小燈籠似的女兒,再瞅了瞅如胖乎乎燈籠的她,雖然有些滑稽,但也挺好看的,當即便逼著衛韞也去換。
這顏色的衣裳,她讓人給他也做了兩身。
前兩天宣正帝已然下旨封筆,忙活了一年,衛韞也清閑了下來,這兩日不必外出,他便依著葉朝歌在他身上折騰了。
很快,原本遠遠看去兩團火紅的燈籠,現在變成了三個。
衛韞望著身上鮮豔的袍子,再一次慶幸父皇封筆,自己無事一身輕,否則……
可衛韞忘了,這世上有個詞叫做,山不來找我,我去找山。
他雖然不出門,但人會來東宮。
在衛韞將將換上鮮紅袍子的這日下午,葉辭柏過來了。
墨慈有了身子,她同葉朝歌懷著小鈴鐺時的反應一樣,格外的嗜酸,青果點心便成了她的心頭好。
下人做的都不對她的胃口,故而便時不時的自己動手。
而每次做的時候都會多做一些給葉朝歌。
葉辭柏此次過來,便是來給葉朝歌送青果點心的。
見到衛韞,葉辭柏先是愣了下,繼而哈哈大笑。
倒也不是因為衛韞穿的有多難看,並不難看,而且還十分的好看,將他本就白淨的臉映襯的如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