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的關注點卻不在詩藍身上,他挑著俊眉問:“你,在酒樓?”
白童惜不明白的問:“是啊,怎麼了?”
頓了下,孟沛遠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沒什麼。”
白童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仿佛她做錯了什麼事般,她不禁轉移話題:“你要進去嗎?”
聞言,孟沛遠眼神微慍,他放著工作跑來醫院可不是為了來見詩藍的!
既然她這個當妻子的這麼滿不在乎丈夫關心其她女人,那他不妨……
心思流轉間,他意味深長的勾唇:“好啊,畢竟詩藍是我的員工,進去看望她一下,是我該做的,對嗎?”
眉心輕顰,白童惜不太情願的說:“當然,孟總向來是一個體恤女員工的好老板。”
單獨“女”這個字,她咬的非常重,任誰都能聽出潛台詞,孟沛遠卻很大方的接口:“嗯,尤其是在床上。”
“你……”白童惜正想發作,卻礙於這裏是醫院,禁止大聲喧嘩。
孟沛遠看著她氣嘟嘟的樣子頗為可愛,原來這個女人除了冷靜外,也有其它情緒。
他伸手惡劣的揉亂了她的頭發,接上之前的話:“除了你之外,我隻會在病床上體恤女員工。”
白童惜愣了愣,孟沛遠的意思是:他和其她女員工清清白白,包括詩藍?
*
病房內。
詩藍此時已經醒來,隻見她的臉上布著病態的白,平添了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
在聽到女兒的悲慘遭遇後,詩父老淚縱橫:“小妹,苦了你了!要不是你大哥不爭氣,你也不用在那個鵬哥麵前這麼忍氣吞聲!”
詩藍背靠在枕頭上,虛弱的扯了扯唇:“我不怨大哥,是我自己命苦……”
頓了下,在看見門口進來的男人時,詩藍哀愁的眼睛漸漸瞪大,盈眶的熱淚下一秒落了下來:“學長,你來看我了?”
詩父趕緊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讓給孟沛遠:“二少,您快坐。”
孟沛遠擺擺手,示意詩父別忙:“叔,你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詩父臊著一張臉,把詩藍的原話轉述給孟沛遠聽:“是我兒子,之前賭博四處欠債,小妹為了讓鵬哥緩我們幾天,就答應當鵬哥的女朋友,鵬哥當時表現的很大方,直接把我們欠的債一筆勾銷,我們心懷僥幸,沒想到後麵會生出這麼多事端,鵬哥直接把小妹折磨的險些喪命。”
孟沛遠瞟向詩藍:“鵬哥既然這麼眥睚必報,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詩藍搭在被子外的雙手緊了緊,語露複雜的說:“是白主管和她的朋友……救了我。”
孟沛遠像個審訊官般,不漏過一絲一毫:“在哪裏救的你?”
“東來順餐樓。”
“陪她吃飯的朋友,男的女的?”
詩藍眼底掠過一抹寒芒:“男的!”
孟沛遠眉宇掠過一絲不滿,他讓她呆在家裏休息,沒事的時候打掃下衛生,她居然一刻都閑不住去會她的男性友人?
眼角餘光忽然瞥到病房門口有一條熟悉的倩影徘徊,孟沛遠轉怒為喜,伸手拍了拍詩藍的手背,柔聲說:“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