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就不能說句軟話,給他個台階下嗎?
非要這麼氣他不可!
見孟沛遠要氣不氣的,白童惜作勢道:“你跟不跟我走就一句話,不走的話,我這回真的要回房休息了啊。”
本來是想將他棄之不理的,但一想到他火急火燎的跑出來找她,還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的,她的心就軟了。
孟沛遠這次頭腦清醒了些,張嘴就答應:“我跟你走!”
這還差不多。
白童惜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拎起小板凳就往二樓的樓梯口走。
孟沛遠雙手插兜,心情莫名輕鬆的跟了上去。
十五分鍾後——
隻聽白童惜的浴室內傳來了男女曖昧的低語聲。
“你這身上的肌肉是怎麼練的?怎麼硬得跟石頭一樣?”
“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
“是啊,我不鍛煉得強壯點,你跟其他的野男人跑了怎麼辦……啊!!”
又過了大半個鍾頭——
浴室門被一隻素手緩緩拉開,一張被煙霧熏得有些泛紅的俏臉率先出現,隻見她咬著兩排小銀牙,怒氣衝衝的跑出了浴室。
稍後出場的是孟沛遠,他的臉色比起白童惜的好不了多少,甚至稱得上是更難看。
見白童惜開門欲走,孟沛遠心隨意動的喊了聲:“站住!誰讓你走的?”
“誰說我要走了?”白童惜扭過頭,說道:“這是我的房間,要走也是你走。”
語畢,她伸手拉開房門,用眼神示意他離開。
孟沛遠一挑下巴,說道:“我的後肩很疼,你給我抹點紅藥水再說。”
白童惜譏誚的問:“你的後肩先是酸,再是疼,接下來是不是就是癢了?”
“你還敢說!”孟沛遠猛地用力扯下浴袍,露出左肩,上麵郝然有白童惜的五道抓痕!有理有據的訴說著她的殘暴!
見此,白童惜隻是浮唇一笑,並不後悔。
誰讓孟沛遠剛才說她要跟野男人跑了的?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當她好欺負!
心中冷笑,白童惜嘴裏卻說:“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
知曉白童惜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孟沛遠故意軟了口吻:“你對我的肉體造成了多重打擊,你不覺得應該補償一下嗎?”
明明清楚他的神態和語氣皆有演戲的成分,白童惜還是立場有些不堅定的回道:“要我給你塗紅藥水也行,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幹完這件事後,你必須馬上回到自己房間。”
孟沛遠蹙了下眉,他其實可以強勢推翻白童惜每一聲命令與拒絕的,但隔閡現已造成,如果不想愈演愈烈,又從她那張小嘴裏聽到那兩個令他憎恨萬分的字眼,那麼他現在就必須學會忍耐。
忍耐到……她懷上他的子嗣為止!
那樣,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將她留在身邊!
抱著這樣的想法,孟沛遠順了她的意:“你幫我上完藥,我就離開。”
真的?白童惜半信半疑的說:“那你先坐會,我去拿藥箱。”
“孟太太,這次……可別又讓我久等了。”孟沛遠的眼神,在燈光的暈染下,竟顯得有些溫柔纏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