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銳利的目光,落到她揪緊的手上,無聲地提醒她此時的放肆。
白童惜手一僵,訕訕的放開了他的衣服。
但她還是心急如焚的問:“你說我爸爸體內沉澱著毒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說的再清楚些?”
“無可奉告。”孟沛遠冰冷的拒絕。
白童惜氣極:“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卻還要跟我打太極,孟沛遠,你還是人嗎!”
孟沛遠勾唇譏笑:“是啊,隻有你們白家的人是人,我們孟家的人就不是人了?你害得爺爺血壓飆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老人家年紀大了,隨時有可能一病不起?還有奶奶!她要是把眼睛哭壞了,你拿什麼來賠!?”
白童惜皺眉看他:“你以為是我害得爺爺奶奶如此嗎?真正的凶手不是我,是你和陸思璿!是你們逼得我不得不走上今天這條路!”
孟沛遠嫉恨交加的問:“那也是我讓你,投入喬司宴懷抱的嗎!”
白童惜用力閉了下眼睛,止住翻湧的情緒後,啞聲說:“算我求你了,我爸爸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孟沛遠卻鬆開了她,極為緩慢的說:“我說過,我不會要你的命,卻能讓你生不如死。”
她算是聽出來了,他這是故意勾起她的好奇心,然後再一腳把她踹開。
白童惜強忍住一探究竟的衝動,故做無謂的說:“你不說,我不會自己去問嗎?”
孟沛遠單手插兜,無情的說:“那些專家,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別說是和你交流了,他們甚至不會再為你的父親提供後續治療。”
“你!”白童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孟沛遠衝她挑眉冷笑,並抬手戳中了她心口的位置:“如何,終於嚐到心疼的滋味了?”
白童惜氣憤地揮開他的手:“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你能請到專家……”
孟沛遠施施然的說:“但你請的,跟我請的,絕對不會是同一批人。”
白童惜又氣又急的大喊:“那又如何?我就不信我爸這病,別的專家就都束手無策了!這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白董真是好大的魄力。”孟沛遠象征性的給她鼓了兩下掌,似笑非笑道:“我之所以敢把令尊真正病倒的原因告訴你,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你的後招?”
白童惜眼皮一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告訴你也沒什麼。”孟沛遠低低的,宛如在分享一個有趣的小秘密般:“我讓專家們往令尊身上注射了一種藥物,依賴性極強,如果沒有緩和劑,他的身體將會一天比一天衰弱,我建議你不要貿貿然的去請別的什麼人為他診治,免得藥性衝突,致使他一命嗚呼。”
白童惜一聽這話,心中立刻掀起驚濤駭浪!
她悲從中來的想要抬手打他,卻被他偏頭躲過並牢牢扣住手腕。
瞥向她纖細的手腕,孟沛遠饒有興趣的問:“你這右手,還想再折一次嗎?”
“……”
見白童惜遲遲不語,孟沛遠不耐的轉回視線。
四目相對,他才發現此刻的她,已然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