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蘇家和我蘇岑歡的關係,在海城混了這麼久的你們,會不知道嗎?”
“……”
“我想,各位如果知道的話,那麼蘇釗的用意,難道各位猜測不出來嗎?一棒子打死,把髒水都潑在了我這邊,是否不太公平?”
“……”
蘇岑歡字字清晰,句句犀利。
這些話,章俊銘也說的出,但是相較於蘇岑歡這個當事人親自說出口的時候,那氣勢是截然不同的。
也許是近墨者黑,和宋仲驍呆久了,蘇岑歡給這些記者的壓力,不見得比宋仲驍來的少。
記者的來勢洶洶,一下子焉了,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他們想抓的重點無非就是蘇岑歡和霍家的關係,這個才重頭戲。至於蘇釗要做什麼,或者海晟丟不丟這個競標案,對他們而言其實並沒多少關係。
但這話,也確確實實如此。
蘇岑歡和蘇家的關係,大家都有目共睹,蘇釗的用意也可能就像蘇岑歡說的,故意在引導輿論,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我想各位是聰明人。這個事情海晟,包括我在內,都會盡快的找出答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不僅僅是給你們,還包括我和我的團隊。在所有的事情沒有見分曉以前,任何不實的言論我不希望在報刊媒體上出現。”
蘇岑歡的話字字句句帶著警告:“如果出現,那麼,我及海晟乃至宋氏,都會對此提出控告!”
眾人:“……”
“不知道各位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嗎?”
這下,記者不敢再多言,隻能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麵麵相覷,結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幾乎是同一時間,海晟樓外傳來了輪胎抓地的刺耳聲,不由自主的,全部人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蘇岑歡看見那熟悉的黑色帕拉蒙拉時,她的嘴角彎了彎。
眾人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人是宋仲驍。
宋仲驍的車子囂張的停靠在海晟的門口,打開車門,從容不迫的下了車,再朝著蘇岑歡的方向走去。
記者很自覺的讓了一個道。
“你怎麼來了?”蘇岑歡笑問。
“來看看我老婆是不是被欺負了。”宋仲驍應得很直接。
兩人顯得旁若無人的在秀恩愛。
早上的事情鬧的那麼大,宋仲驍不可能不知道海晟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眼底並沒任何的責怪之意,反而是在怪罪在場的人欺負了蘇岑歡。
章俊銘看見宋仲驍來的時候,很自覺的退了一步,頷首示意後,就率先走了回去。
“誰能欺負我?”
“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你。”
“所以,那你還擔心什麼?”
“總是有一些腦子不太好用,手腳不太好用的人,動的歪念。”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淡淡的掃向了在場的記者,記者一愣,立刻低下頭,有些撐不住的人已經率先的逃了。
若說蘇岑歡給人壓力,那麼宋仲驍給人的壓力就直接要人命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宋仲驍牽起蘇岑歡的手,兩人齊齊轉身看向了記者,宋仲驍的話,一字一句的敲在記者的心中。
“蘇岑歡別說是搞丟一個競標案,就算是搞丟整個海晟,乃至宋氏,我都不會怪罪一句。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我不想任何人再影響到我老婆。”
這是警告,絕對的警告。
“不管蘇岑歡做什麼,我對她,乃至是宋家對她,都是無條件的信任。”
記者:“……”
說完這些,宋仲驍甚至不給記者任何答複的機會,直接牽著蘇岑歡的手,從容不迫的離開現場,朝著停靠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記者低頭,自覺的讓道。
他們心中也明白,宋仲驍的話是在轉移重點,但是這樣的轉移重點也是給他們,乃至今天做出這件事情的人,一個徹徹底底的警告。
宋家對這個事情,不會就此罷手。
原因,自然不是因為海晟丟了案子,而是蘇岑歡受了委屈。
上了車,蘇岑歡笑臉盈盈的看著宋仲驍:“你擔心我啊!”
“嗯。”他應的很幹脆,“顯然我白擔心了,你心情看起來還很不錯。”
“因為你來了,所以我的心情很不錯。”
蘇岑歡也答的很直接,那笑意從來沒斷過,就這麼看著這人。宋仲驍被蘇岑歡看的莫名的情動,大手摟過蘇岑歡,薄唇就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很輕,卻包含了太多的深意。
然後,宋仲驍才鬆開了蘇岑歡,重新發動車子,把車子開上了主幹道。
……
“你說,蘇釗為什麼突然出現了?”蘇岑歡開口問著。
“這件事情你有頭緒嗎?”宋仲驍不答反問。
蘇岑歡看著這人,知道這人問的是自己的底稿被偷的事情。然後她低斂下了眉眼,許久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