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艾米麗的懷疑,已經讓蘇岑歡心中有數。但是蘇岑歡怎麼都不願意把這個事情,逃在這個人的身上。
有些事,不動則已,一動則是牽動全身,牽扯出了很多人。
“任何隱患,我都不想留著。”宋仲驍答的很直接。
“其實你心裏有數的,是吧!”
“猜測,並沒證據。”
“我也沒證據。所以,不好說。”
……
兩人的話語裏像是在打啞謎。但是兩人都明白,大家所指得人是同一個,海晟現在的總經理章俊銘。
一個從海晟創立初期,就一路打拚到現在的人,也算的上是宋氏的一個元老級別的人。
先不說章俊銘的工資和獎金收入,就是每年的股票分紅都足夠他數到手抽筋了。按理來說,章俊銘不可能缺錢的,做這樣的事情沒任何的意義。
冒著風險,甚至還冒著身敗名裂的危機。
所以,蘇岑歡怎麼都麼都不願意懷疑到章俊銘的頭上。
“凡事不是萬無一失的,徹查他的電腦,就能有線索。”宋仲驍沉默後,再度開口,“除了他有權限,一直在同步你的電腦外,整個海晟都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
“徹查他的電腦,就等於已經昭告天下。再說,章俊銘肯定也不傻,表麵上的痕跡絕對處理的幹幹淨淨的。”
蘇岑歡冷靜的說著,而後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宋仲驍,接著,她就沉默了。
如果是她,她不會做章俊銘這樣的事情。
不管對方給多少的利益誘惑,都遠不及宋氏能帶給自己的一切利益。所以章俊銘不是傻子。
但如果真的證實是章俊銘所為的話,那就勢必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蘇釗原先和他關係如何?”宋仲驍問。
“一般般。商場之間有往來,但是絕對不熟。他和蘇釗不是一類型的人,多年前不可能合作,多年後為這種事情合作,我覺得不值當。”
蘇岑歡實話實說:“除非他和am集團有直接關係。”
“那就是和霍家有直接關係。”
“我從霍穎那拿過霍家這個支係下所有的人物名單,包括隱藏在外的,甚至改了名的,並沒章俊銘的任何資料,包括相似的都沒有。”
“那還一個可能,他受迫於霍家。”
宋仲驍做了總結。
蘇岑歡沒說話。
她也相信,宋仲驍對章俊銘也是了解的,若不了解的話,海晟一個賺錢的金母雞,宋仲驍不可能交給一個自己都不放心的人。
“我下午找他談一談。”蘇岑歡許久才開口。
“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你和我一起去他辦公室,太打草驚蛇了。我找他可以有正當理由,你找他就成了罪名已定了。”
“好。”
……
車內恢複了安靜,兩人的交談也停了下來。
快到吃飯地點的時候,蘇岑歡突然開口:“我很麻煩,是吧。”
“不會。”宋仲驍也答的直接,“不要胡思亂想,嗯。”
“嗯。”
想了想,蘇岑歡又接口:“那是否意味著,真的是霍家的人在蠢蠢欲動了。”
“有可能。”他點點頭。
這樣的話題,不是太過於美好,車內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
一直到車子在餐廳門口停下,這樣的氣氛才稍稍的轉變了起來。
……
在書房內,隻剩下低沉的交談聲,那聲音還是經過處理,完全變了樣的。
一個中年男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放大的交談聲,一言不發。
一直到這樣的交談聲結束,他的眼皮才抬起,看向了在書房內打電話的年輕男人。
“看來輿論的倒向還不是很好。蘇釗顯然辦事不利。”男人的聲音很儒雅,但是卻顯得冰冷且不近人情。
“宋仲驍袒護蘇岑歡很直接,壓製輿論。”
“嗯。”
“而且,宋氏和葉氏這幾年的根基太穩了,根本不是這些輿論可以輕易撼動的。”
“嗯。”
“但也不是完全沒好處,事情還是按照您的計劃進行,至少朝著我們想要的方向走去。隻等待那邊的結果出來,就可以進一步的行動了。”
“很好。”
中年男人顯得很滿意,讚賞的對著年輕的男子點點頭:“修,我從來沒看錯過人。”
“是您謬讚了。”修答的很恭敬。
“那就給他們再推波助瀾一下吧。”
“我知道怎麼做了。請您放心。”
“我當然相信你。”
……
對話到此結束,被叫做修的男人也停止了交談,從容的走出了書房,書房內隻剩下中年男人一人,顯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