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趙笑花就帶著毛線跟蔥上門了。
“這蔥你把頭剁下來種到地裏,很快就長了。”趙笑花把蔥遞給周靜說:“這幾天想給你,但老忘。”
“謝謝啊!”周靜把蔥接過來,然後去廚房剁蔥頭。
等她把蔥頭種好回來,趙笑花已經打了好幾行毛線了。
“周靜,你們昨天是不是去秦師長家吃飯了?”趙笑花湊到她身側,小聲地問。
“你怎麼知道?”周靜微微愕然。
趙笑花:“我能不知道嗎?現在全部隊家屬區都在傳這件事,說劉團長退休後,就你家程遠升上去了。”
“……應該不會吧。”周靜知道部隊的事情不應該過問,而且她也不會過多關注程遠的工作。
“怎麼不會?雖說現在有好幾個副團長,你家程遠隻是營長,可我還是最看好他。”趙笑花笑著說:“不是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雖然我家老郭也是營長,但他什麼料子我自個兒清楚,能靠自己爬到營長這位置,保我們一家人生活再幫襯一下老家,我已經很滿足了。”
“可程遠不同,比老郭還小五六歲,而且能力也擺在這裏,將來是很有前途的。”
“這些隨緣吧,我隻要他平安就好。”別人認同程遠,周靜當然開心,可她的願望就是這麼簡單。
“也是啊……”趙笑花點點頭,道:“當兵打仗的,有什麼比人在重要呢。不過,女人最容易嫉妒別人,這段時間要是聽到什麼不中聽的,你就當做沒聽見。”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周靜說。
“跟我還客氣啥呢。”趙笑花擺擺手,“你也不用太擔心,這裏好歹是軍營,跟農村不同。那些女人再怎麼嚼舌頭也不敢太猖狂,這可是影響到自己男人的前途。”
周靜:“沒事,我不擔心,也不怕。”
說完“正事”,倆女人就一邊織毛衣一邊聊家常,等快到飯點的時候,趙笑花就說:“你去做飯不用理我,我還有一點,打好再回去,反正他們放學回來沒飯吃就自個兒做。”
“我也再打會兒,程遠不回來吃,我隨便弄點就行。”
話音剛落,院子的大門被推開,說好不回來吃飯的人卻出現了。
“你不說不回來吃嗎?”周靜訝異地看著程遠一步一步往裏走。
“我等會兒去食堂吃,你進來,給你搓藥酒。”程遠說著,從她身側跨過門檻,徑直往房間走。
“搓什麼藥酒?”趙笑花不解地問。
“我昨天腳指頭踢到石頭了,你先坐一會兒,我很快回來。”周靜簡單解釋了一句,就跟著進去房間。
周靜知道他是忙裏偷閑跑回來給自己搓藥酒的,也不敢耽擱,進去之後就麻利脫了鞋襪把腳伸給他。
隻不過,帥不過兩秒鍾,等程遠那手勁一上來,她又痛得咿咿呀呀。
“你能不能別叫了?”程遠突然那麼咬牙切齒來了一句。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他凶,她一時愣住了,緩過神來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丁點聲音。
很快,程遠給她揉完了,抬頭看到她的下唇被牙齒咬出一小圈紅印。
他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麼都沒說,把藥酒放好,站起來就出門回營裏了。
周靜把鞋襪穿好走出房間,一抬頭就看到趙笑花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說:“嘖嘖嘖,飯都不吃跑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腳斷了。真是同人不同命,都是嫁當兵的,你家程遠把你當眼珠子了。”
“哪有?你沒聽到他剛才凶我了?”大中午跑回來給她搓藥酒,她是挺感動的,可他凶她,她也覺得委屈。
“這回我可爭程遠啊。”趙笑花理所當然地說:“你都不聽聽自己剛才都喊成什麼樣了?”
周靜有些懵,“什麼……什麼樣了?”不就是人遇到痛楚時的本能反應嗎?
趙笑花曖昧一笑,“你那貓一樣的喊聲,是不是跟程遠晚上在床上抱你時喊得一模樣?他快三十的老光棍娶上媳婦,你覺得他受得了你那叫聲嗎?”
“……”
周靜的臉“轟”地一下紅到了耳根。
難不成程遠對她真有那種想法了?不過這也不算奇怪,她還不是偷偷瞄他的肌肉了嗎?
還有,昨晚他給自己加操,難道就是因為被自己的叫聲弄出反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