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周靜的臉像是燒著了一般,整個人都恍惚了,連趙笑花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雖然心情有些複雜,但周靜還是用心準備晚餐,因為醃的鹹骨頭要吃了,否則要變質。

她打算做花生鹹骨粥,午睡起來就開始熬,等程遠傍晚回來時,鹹骨粥已經綿密濃香。

因為粥不頂肚,周靜特意多放了一些米,但程遠還是喝了足足兩大碗才夠飽。

飯後,他去洗碗,周靜去洗澡。因為趙笑花白天的話,她心情有些忐忑。

可等她洗完澡出來,她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因為程遠跟她說:“我出去跑兩圈。”

他明明是個上進又勤奮的青年,她的思想實在是太肮髒了,她決定回房間好好織毛衣洗滌一下自己的心靈。

過了幾天,程遠晚上不回來吃飯,周靜自己早早吃了就洗澡鑽回房間。

今年的倒春寒有些厲害,上一個冷空氣走了沒幾天,今天又降溫了。

時間還早睡不著,她便把上次買的那塊白色布料拿出來,打算給程遠做一件背心汗衫。

今天收衣服的時候,她發現他的汗衫破了個洞。

本來這是縫縫補補又三年的年代,一個小洞補補就行,可他的汗衫已經洗得很薄了,穿在裏麵根本不保暖,所以她想給他做一件。

以前她沒怎麼給自己做過衣服,可買了小院子後養了條小狗,她給它做過不少衣服。

這做衣服都是有通性的,相對於狗的衣服,給人做件背心,不就是少兩個洞的事情嗎?

她手上有程遠的尺寸,很快就把布裁出來,加上家裏有縫紉機,她輕車駕熟地踩了起來。

等外麵傳來腳步聲的時候,她剛好把汗衫做好了。

“你回來啦!”周靜朝他笑著說:“你趕緊去洗澡,等會有事跟你說。”

程遠不知道她有什麼事,但看她的樣子是高興的。他沒急著問,找了衣服去衝澡,很快就擦著頭發進來。

“有什麼事?”程遠在大床邊坐下來,周靜自然而然地接過他手裏的毛巾。

她一邊給他擦頭發一邊說:“距離上次去村子裏訂家具半個多月了,大爺當時說十二三天就能做好,笑花說明天跟我一起過去,我打算請村裏的牛車拉回來。一輛有可能裝不下,如果是這樣,我想請兩輛,你覺得怎麼樣?”

一想到這些家具搬回來,他們家起碼有椅子可坐,終於像個家的樣子,她就很興奮。

“還是再等兩天。”程遠說:“過兩天我休假,到時候讓小張開車過去,一車就把它們拉回來。”

“這樣行嗎?會不會被人認為搞特殊?”有車當然最好,但秦師長請他們吃飯的事情剛翻篇,她不想又給人製造話題。

程遠:“沒事,這種情況上麵是同意的。”

既然這樣,周靜沒意見了,等幫他擦幹頭發,她就把剛剛做的汗衫,還有今天早上織好的毛衣背心拿出來給他試。

“汗衫你也做了?”程遠問。

“嗯。”周靜點頭,“上次去縣裏買了一塊布,家裏現在有縫紉機,所以我就做了一件,你試試。”

話音剛落,程遠卷起自己的衣擺,一秒鍾就把身上唯一一件長袖衫給脫了。

這不是周靜第一次看他果著上身,但也不影響她一看就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真是的,脫衣服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難道忘了他們之間還隻是普通同誌關係嗎?

周靜別開眼。

“怎麼樣?”程遠把汗衫套上問。

周靜重新把頭扭回去,這汗衫很合身,把他的肌肉線條勾勒得一覽無遺。

這樣超近距離的視覺衝擊,周靜實在有些撐不住,連忙催促道:“合身就趕緊脫下來,把長衫穿上再試試毛衣。”

程遠乖乖照做,等他把毛衣背心穿上的時候,周靜才敢拿正眼看他。

她認真打量了一下,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看,明天就穿吧。”

“不。”程遠毫不猶豫地拒絕,“等咱們請酒的時候穿。”

“什麼請酒?”周靜不明所以地問。

“當然是我們結婚請酒,本來你剛過來的時候就要請,但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不好招待戰友。過兩天等家具運回來,我們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