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橫禍(1 / 2)

今天談判還算順利,心情不由舒暢,離玟玉將唐翌晨叫到帳裏,將剛才的談話簡要的說了,唐翌晨當即表示要一同前往,綠芽糾結一會兒便道:“綠芽想留在這裏找哥哥。”

離玟玉理解的抱抱她:“你留下幫我照顧洛奇,記住玄髓的事萬不可透露任何人知道,隻要不說,就不會死。”

綠芽一個勁的點頭。

“你年紀小,不知這世事難料,人心險惡,你隻管做好份內之事,少說話,忍個三倆月,等我們回來就自由了。”

綠芽點頭答應,眼中滿是淚水:“張珈姐姐,翌晨哥哥,你們要小心,綠芽等你們平安回來。”

留下的幾人裏墨劍年紀最大,也最穩重,等下工回來,離玟玉又叮囑一遍。

第二天便去找夏延器辭行,居然在帳內見到蘭正熙。

夏延器正與蘭正熙交待事情,隻聽蘭正熙敬禮道:“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望。”

離玟玉見二人說完便上前道:“夏將軍,我們這就啟程了。”

夏延器點點頭:“關於陳淼,菲拉二人的資料我已告知蘭都尉,你們路上問他便是,這一路要聽從蘭都尉的安排,不可耽誤,速去速回。”

夏延器說完卻還見離玟玉、唐翌晨兩人大張著嘴,一副驚呆的模樣,不由好笑,走上前,一人一個暴栗:“還愣著幹什麼。”

唐翌晨率先喊道:“不是我們兩人去麼,為什麼多了他。”一手還指著蘭正熙,被對方一巴掌打掉:“什麼多了個我,這是軍事行動,你們兩個才是多的。”

離玟玉回過神來:“我不要和他一起。”心裏嘀咕:這分明是來監視我們的。

夏延器早知他倆會有這反應:“不許耍小孩子脾氣,蘭都尉武藝高強,有他在,也可護你們周全。”

“誰要他保護,我們足可自保。”唐翌晨不由自主的望向離玟玉,想起她與怪獸戰鬥的神女之姿。

唐翌晨不自覺流露的崇敬落在夏延器眼中,亦看了眼皺著眉的離玟玉,口中卻道:“此事已定,由不得你們。”

離玟玉心不甘情不願的:“要去好幾個月呢,我們身無分文的,將軍總要準備點盤纏。”

夏延器指了下蘭正熙:“衣服盤纏早已備好,都在蘭都尉那裏。”

“憑什麼給他,不行,行李要我拿著。”錢拿在自己手裏才安全啊。

“你們兩個小孩子,給你們拿著,丟了怎麼辦。”蘭正熙斜著眼睛說道。

“誰是小孩子!”離玟玉立即怒目相向。

蘭正熙斜著眼睛也不回答,一副除了你還有誰的表情。

離玟玉就要發作,夏延器不耐煩地道:“好啦,時候不早,趕緊上路吧。”說著將兩人轟出了大帳。

據夏將軍所給的資料,菲拉是龍爪鎮上河口村一農戶的女兒,父母早亡,自幼被叔嬸收養,叔嬸不想自己兒子吃苦把她送進了山。

陳淼是龍爪鎮陳家村獵戶之子,這一家一共5人,陳淼父母和巧娘,弟弟陳彥還有姑姑陳芳兩年前因台陽大水,從台陽投奔陳家村的親戚。但親戚早已不在,便買了地在當地住下來,現已人去樓空。

村裏人講陳父與弟弟俱一身武藝,每次上山都去一天,打得獵物不多卻珍奇,常能在鎮上賣個好價錢,而巧娘操雲州口音,很靦腆,與村民不常走動,倒是陳芳經常與村民打招呼。

夏延器聽了彙報便鎖定了陳淼一家,並找人繪製了幾人頭像,經過幾條線路的排查後鎖定了雲州方向,於是三人順著巧娘這條線索直奔雲州。

一路上,三人也確實打聽到有陳淼的蹤跡往雲州去,但每次都晚一步。這日,三人正在一鄉間小道的茶棚下歇腳,唐翌晨抱怨有大路不走走小路,萬一錯過了豈不浪費時間。

蘭正熙瞥他一眼,沒理他,夏將軍已在官道上安排了眼線,有何動向自會知曉。

說著話,傳來一陣馬蹄聲,抬頭間,一人一馬已到眼前。那人一提馬韁,飛馬前蹄騰空人立而起,身形一頓,再落地已是穩穩定住,蘭正熙暗道一聲:好身手!

馬上人頭戴黑紗帽遮住頭臉,上著黑色短褂,下穿藏藍色的馬褲,足蹬土黃色馬靴,右腿上別著一個牛皮套。

茶棚內隻兩張桌子,蘭正熙三人占了左邊一張。那人紗帽微動,似乎往這邊望了一眼,便轉到另一張桌子坐了,開茶棚的小哥連忙上前倒了碗茶。

“可有吃的。”聲音清脆幹淨。

“隻有麵。”

“來一碗。”

“好嘞。”

蘭正熙一巴掌拍在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那匹黑馬的唐翌晨腦袋上:“出門在外,不要盯著別人的東西看,當心惹禍上身。”

那匹馬通體黝黑鋥亮,隻額頭一嘬白毛,軀幹壯實而四肢修長,端的矯健俊美,別說沒見過世麵的唐翌晨兩眼發光,就是蘭正熙也是暗歎不已。

唐翌晨身體前傾,豔羨的問:“大哥可認得此馬?”

“此馬辰駹,生長在越北草原,擅長跑,耐力強,日行千裏,但據說脾氣暴躁,獨來獨往,很難被馴服。”蘭正熙說著望了黑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