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戲敗敗火(1 / 2)

此次出行隊伍中就屬越近宇最是健康,就見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但他這一進門就覺氣氛不對勁。盡管屋內幾人都狀若無事的樣子,但那份緊張的氣氛卻不能一下打破,更何況夏飛花雖然擦去麵上血跡,但額上新傷卻無法掩蓋,眼角眉梢的焦慮表露無遺。越近宇這王子也不是白當的,假作不覺的與四人一一見禮,道:“聽聞三王子今日精神頗好,特來探望,隻是小妹感染風寒,不好前來,還望殿下見諒。”

燕弘俊心情不好,不太想搭理他,可這位畢竟是一國王子,所以隻悶悶的道:“越王子客氣了。”

燕克辛見堂弟冷漠,道:“不知公主病體如何了,我等是男子也不好去探望。”

“隻是風寒而已,吃幾副藥就好,不妨事。”越近宇隨口問道:“可是我打擾各位議事了?”

燕克辛見燕弘俊嘴唇蠕動,生怕他說個是字來,搶先接過話頭道:“不打擾,我們也沒說什麼。”

越近宇猶豫了一下道:“有件事我本不該插言,可若不聞不問又覺過意不去。”

燕克辛道:“近宇有事,但講無妨。”越近宇與燕克辛、夏飛花等人年紀相仿,又一同曆經此難,早已親近。故而彼此拋開身份,以姓名相稱。

越近宇道:“我來時見張姑娘在外受刑,卻不知犯了什麼錯?”

嚴久捋捋胡須,道:“這個麼……”他剛想說此事乃燕國之事,殿下還是不要過問的好。但燕克辛望一眼燕弘俊,心思一轉,也不避諱外人不外人,插言道:“那日入穀剛被襲時,殿下要下車查看,張珈見事發突然,隊伍淩亂,防護尚不周全,擔心殿下受傷便執意阻攔,實在攔不住了出手點了殿下睡穴。故而今日查張珈以下犯上之罪,要予以杖斃。”

越近宇亦是王子,知曉這規矩,微微點頭,此事涉及燕國王室威嚴,不好多言,思索了下道:“張姑娘雖然以下犯上,但當時情況特殊,也是為了保護殿下,雖於法不容,但於情可原。而且我聽侍衛講張姑娘雖是女子卻不遜於男兒,在袁將軍受傷昏迷時,當機立斷臨陣指揮,眾人才能堅持退敵,之後不畏生死誘敵傷寇。燕國有此巾幗英傑,實乃幸甚。說起來我們越國使團卻要受人庇護,實在慚愧的很。近宇不才,向三王子、各位大人求個情,赦免她這次死罪吧。”

夏飛花忙道:“殿下,張珈剛入京幾月,不懂規矩,所謂不知者不為罪,她為保護殿下,情急之下出此下策雖然莽撞,也是一片護主之心。如今受此教訓,已然悔過,絕不敢再犯,請殿下饒她性命。”

燕克辛道:“是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殿下就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下不為例就好。”

張立見燕弘俊方才就已猶豫,此時越王子求情,怎麼也要給個麵子,便道:“請殿下恕罪。”

嚴久咬了咬牙,無奈的道:“請殿下恕罪。”

燕弘俊怒火已消,不耐煩的道:“罷了,罷了,就依你們饒過她吧,再有下次,直接砍了。”

夏飛花連連謝恩,燕克辛對紀全道:“殿下已經發話,還不快去傳令。”

紀全連忙下去傳令,片刻就已回轉,麵色有些難看的對燕弘俊道:“回殿下,奴才已讓他們停止行刑,不過張小姐本有傷在身,再受杖刑已昏厥過去,情況……不太好。”